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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多年看人經驗,拿眼一掃么就知道來者不善,男人挺客氣:“您是安警官吧?”安湛點點頭:“您是哪位的家屬?”男人笑笑說了個名字,安湛翻卷,男人湊近他,低聲笑道:“安警官,方便不方便出來一下?”安湛冷淡道:“有事就跟這說?!?/br>男人側了側身,從口袋里拿出一張銀行卡,訕笑道:“安警官咱們交個朋友?!?/br>安湛看看男人手里的卡,面無表情地說:“您家這親戚不過是因為打架關進來個十天就出去了,您要是這樣,恐怕您也得進去?!?/br>男人絲毫不介意安湛的冷漠態度,他游刃有余得笑著:“安警官您看,我還沒自我介紹呢。我家大哥姓鄭,打架這事咱們單說?!?/br>安湛心里咯噔一下:“鄭海波?”男人點頭,把卡放到安湛拿著的案卷上,那張金色卡片在陽光下一晃,幾乎閃瞎了安湛的眼睛。安湛感覺到一股怒火從心里騰的燒起來,幾乎要灼傷整個身體,他毫不客氣地拿起來就扔在那男人臉上,聲音驀然高了起來:“滾回去跟性鄭的說!我絕對不會放過他!”男人好脾氣得笑著后退兩步,低頭貌似要撿卡,就在安湛側過身的一瞬間,男人突然抬起身子對著安湛的肚子就是一拳,安湛本能的靈活一閃,本能的就是一個掃堂腿,等腿都伸出去了腦子才反應回來,要收已經收不回來了。那男人被絆倒之后整個栽在地上,完全不是剛才那副笑面虎的樣子,而是捂著腰,凄慘地嚎叫起來。安湛一愣,那笑面虎帶來的幾個人也跟著叫起來:“警察打人啦!”這么一鬧,很快別的科室的民警就走進屋來,有人去扶那個男人,男人不起來。指著安湛的鼻子:“人民警察打人民!這事情我非得討個說法?!?/br>另外幾個幫手也叫囂著要找領導,還舉著手機聲稱已經拍攝了整個過程,要放到網上曝光。安湛明白了,這伙人從一開始就是有備而來,原是想拍他收賄賂的,沒有達到預期效果就突然改變作戰方針。姓鄭的惦記上他了,什么嫌疑人家屬,什么銀行卡都是做扣,多虧他沒收,不然就不是打人的處分,而是因為受賄脫衣服走人了。接待室也有監控,可是竟然就沒有拍攝到男人對安湛出拳的畫面,這伙人明顯不是善茬子,怎么熱鬧怎么鬧,一定要個說法。最后折騰到了處長那里,手機里面清楚的拍著安湛對人家大吼大叫之后,在人家撿東西的時候飛起一腳把人踹翻在地的過程。處長也沒辦法,只得叫兩個民警帶著人去驗傷,好在什么問題都沒有,安湛只被記了大過,暫時離崗反省。安湛是個什么樣的人,處長心知肚明,讓他暫時離崗其實是為了保護他。安湛是因為案子得罪了地頭蛇,對方是來找茬的,可是安湛的確是動手了,這是大忌,還好安湛踹了一腳之后立刻清醒,要是真把人打壞了恐怕真保不住這身警服了。第二天早上點名的時候,處長當著大家伙兒的面宣布了處分,李谷幾個心里都不舒服,他們都知道安湛是被冤枉的,可是什么法子都沒有。什么是公平?這世界上壓根就沒有公平。安湛平靜的聽完處分決定,什么話也沒說,事情已經是這樣了,他覺得說什么都是多余的。當警察是他從小的夢想。他沒想著自己會當的多偉大,但是最起碼的正義應該可以維護,結果呢,呂曉雯死了、靳狄的店被查封了、自己被停職查看了,而那個不知道害死過多少人的鄭海波卻還在光天化日之下理所應當的洗黑錢、販毒、禍害姑娘。這是怎么樣一個正義???點名結束之后,處長把安湛叫到屋里安慰了兩句,末了說:“去吧,休息兩天,好好散散心,處分是分局定的,沒辦法。過一段師父給你想辦法去了,年輕人以后路還長著呢,別為這么點小事垂頭喪氣的?!?/br>安湛頭一次一大早就下班回家了。天氣悶熱的很,他走在大街上,覺得讓太陽曬得一陣昏厥。安湛沒開車,他就想走走,一路上都是匆忙行走的人群,只有他閑的很,路上經過靳狄的KTV,大門緊閉著,掛著內部裝修的牌子。安湛看了一眼,就快步離開了。他絕對不能再去找靳狄,他不能再連累靳狄了。等晃悠到家之后,已經監控中午了,湛老師眼見兒子瘦了一圈,才驚覺這一段忙著找兼職帶學生,好像好久都沒好好看看兒子了,心疼道:“怎么大中午的回家了?昨天又上夜班?累壞了吧,你看媽也是,這段凈忙活了,快給你做點好吃的?!?/br>安湛應了一聲,回屋倒頭就睡過去了,中途,湛老師叫他吃飯,問起他大中午回家的原因,他也只說了句單位讓他休年假了。安工程師覺得有點奇怪:“你們這會不是正忙嗎?”安湛支吾了一會,他本來就不擅長撒謊,自己又受了這么大的委屈。在親人面前實在繃不住了,紅著眼圈低頭把事情全說了。湛老師氣的也直哆嗦,卻毫無辦法。人家有備而來握著證據,要說安湛打人,別說她,安湛的領導們也不能信,可是人家做好了扣,安湛就硬生生的鉆進去了。安工程師到底是高級知識分子出身,加之年紀閱歷,總要成熟可靠的多,他嘆了口氣,拍拍兒子的肩膀:“孩子,不然爸媽陪著你出去走走吧?!?/br>出去散散心也好。安湛也想暫時離開一下他熟識的人和工作環境,這段時間他真的很累,仿佛一夜間就長大了。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弱rou強食,他當初想的太簡單了。安湛平靜下來之后,坐在屋子里面想了很久,慢慢地理出頭緒,他沒有錯,只是他現在的能力還不夠,他得養精蓄銳,重新振作。這個姓鄭的太狂妄了,覺得解決一個小雞子,解決一個小民警都不是事是吧?安湛還非跟他杠上了,看看他是不是有三頭六臂。靳狄的問候短信今天沒有來,安湛想八成是靳狄知道了他被停職反省的事,不想打攪他。安湛在單位有個風吹草動,靳狄幾乎能跟他同事們同步知道。安湛想想同樣被這件事連累的靳狄,突然覺得,他要變得強大,不僅是為了要對抗鄭海波,更重要的是他也想要保護靳狄。安工程師的老家在青島,安湛也是在那邊上的大學。他挺懷念自己那段無憂無慮的大學時光,一家子商量了一下,打算去青島住一段日子。湛老師決定兩天后就動身,反正安湛什么時候能上班也是個遙遙無期的未知數,之前總覺得很忙,如今正好苦中作樂趁著這一段休息好好放松放松。一家人收拾東西的時候,湛老師猶豫的問安湛:“要不要問順小靳去不去?這兩天他沒來,我還怪想他的?!?/br>安湛沒敢說因為自己連累了靳狄的事情,只是內疚的冷聲說:“媽,你真當人家是你兒子了?人家沒有自己的事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