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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道難道這都是報應? 只是這都是自己造的孽,心中有再多的苦也得咽下去,于是轉過頭勉強一笑: “衡哥,什么事?” 元衡道:“你若是累了可休息一下,前路尚遠,不用著急?!?/br> 厲鳶感覺現在口干舌燥,趕緊點頭:“好好好,休息?!?/br> 幾人下馬,找到一處茶攤停下。 這里離藏龍山不遠,因此也免不了有人說起山上的事情。 厲鳶現在渾渾噩噩,也聽不太清楚,只勉強聽他們說最近的藏龍山最近有一只蛟龍,四處禍害村莊。 厲鳶暗道這應該就是那只人階的蒼獸了。 許是藏龍山這些人說膩了,于是又換了最新的話題。 有人笑道:“藏龍山有什么可說的,說破天也不過是蒼獸兩三只。你們可知寧逐那小子?” “寧逐?” 一聽到這個名字,厲鳶的眼角一抽。 果然,給厲鳶倒茶的楚隨之不屑一笑,遞茶點的元衡微微瞇起眼。 楚隨之一聽到“寧逐”這個名字,就想起第一次來時看到厲鳶的雙標對待,不由得磨了磨牙。 元衡也想到寧逐與厲鳶的糾葛,沉了眼色。 厲鳶趕緊道:“我、我喝飽了,也不熱了,咱們趕緊走吧?!?/br> 楚隨之按住她:“這么著急干什么,還有半盞茶別浪費?!?/br> 元衡道:“休息夠了再走不遲?!?/br> 小鳳又“嘖嘖”了兩聲。 厲鳶生無可戀地捂住額頭,她從來都不知道有些人即使不在,僅僅是名字就能讓她開始水深火熱。 那邊的人可不管厲鳶難受不難受,接著道: “自從寧逐打敗馮遠之后,就成為了武道屆的大能?,F在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只是不知道他從馮莊出來后,為何突然沒了蹤影?!?/br> “那還不好猜,他現在的武階最起碼天階八品,這下那些個勢力能坐得???肯定想趁他沒有再壯大之前扼殺啊。這小子即使再厲害,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還有那么多陰毒的門派。我估計他現在是準備投靠哪個宗門了?!?/br> “他一心向著北域,怎么可能會投靠別的宗門。我猜他可能要沖階吧?!?/br> “再沖階就是天階滿級了,這個大陸幾百年都沒有一個天階滿級,他一個就算是有點天分的小子算什么?” “滿級……”楚隨之和元衡念著這兩個字,微微深邃了眸子。 他們兩個差滿級只有一步之遙,雖然幾百年對于修行者來說不算什么,但對于他們自己來說已經算是遲滯了。 說什么都不能讓那個小子趕上…… 這么想著,兩人皆深沉地看了厲鳶一眼。 厲鳶:“……” 你們兩個腦補了什么啊,怎么突然就斗志滿滿了? 說到天階滿級,厲鳶可是記得這幾個大男主在她死后不久就都滿級了,怎么衡哥和楚隨之到現在也沒有滿級的樣子。 難道又有什么她不知道的劇情發生了? 系統道: 【要想達到滿級,對于常人來說難如登天。但對于起點男主來說,不只是努力的問題,更多的是機緣。而他們從來不缺機緣。個中緣由,也希望宿主能幫忙探尋?!?/br> 厲鳶:“……” 你每天除了說廢話或者掉鏈子之外還能干什么? 喝完了茶,厲鳶算了算時間,必須馬上出發。 其實由衡哥帶著她瞬移或者楚隨之帶著她飛過去也行,但到底會暴露出他們倆其中一人的異樣,她不想多此一舉。 況且雖然這只是一次普通的試煉,但厲鳶還是想認真地對待。 畢竟她留在這個世界的時間不多了。 藏龍山離這里不近,終于在天黑之前,厲鳶看到一個小茅屋。 厲鳶坐在馬背上顛簸了一天,感覺全身都快要散了架,看見這個茅屋,頓時像是看見了親娘,抱著小鳳就沖了過去。 楚隨之無奈一笑,元衡也微彎了眼角。 兩個男人對視了一眼,又都默默地轉過了頭。 “即使知道對方是厲鳶的哥哥,但看他還是莫名地覺得不順眼?!?/br> ——兩個男人不約而同地想著。 這家茅屋不大,也不甚干凈,但從窗戶里透出昏黃的燈光,就能洗去厲鳶一身的疲憊。 厲鳶敲了敲門,半晌,一個老婆婆在門內問:“誰???” 厲鳶道:“婆婆,我們是過路的,想要在您這借宿一宿?!?/br> 婆婆打開門,一瘸一拐地走過來,然后瞇著眼瞧著厲鳶。 “大晚上的來我這個破地……” 話音未落,看見楚隨之和元衡兩人,又上下打量了一下厲鳶,哼了聲:“進來吧?!?/br> 厲鳶頓時松了一口氣。 楚隨之和元衡卻沒有進去。 元衡道:“屋子太小,你和主人一起休息吧。我在外面打坐就好?!?/br> 楚隨之也道:“老子還沒淪落到和一個婆婆搶屋子住,你好好休息,明日再出發?!?/br> 厲鳶無奈,只好隨著婆婆進門。 婆婆給厲鳶倒了杯茶,又自我介紹姓陳,然后問: “門外那兩個是你什么人?” 厲鳶喝了一口茶,終于覺得自己活了過來了: “一個是我師兄,一個是我朋友?!?/br> 陳婆婆瞇著三角眼,恥笑了一聲: “得了吧,你還想瞞我老婆子,我一看就知道那兩個是你的jian夫?!?/br> “噗——” 小鳳差點被噴了一身,趕緊飛到她頭頂,嫌棄地抖了抖羽毛。 厲鳶咳了好幾聲,抹著嘴巴勉強問到:“您是怎么發……不是,您為何這么說?” 陳婆婆笑了一聲:“你剛才站在門口,我就覺得這兩個小子看你的眼神不對勁了。你還想騙我?” 厲鳶:“……” 她生無可戀地捂住臉。 一個婆婆都能看出來這倆人的不對勁,她還能瞞多久啊…… 陳婆子見她的臉臊得通紅,于是寬她的心: “你倒也不用如此害羞。老婆子我活了這么大的歲數了什么沒見過?你別看我現在寡居,當年招惹的男人比你吃的鹽都多!” 厲鳶:“……失敬!” 說著,她想起外面的那兩個男人,頭疼地嘆口氣。 “怎么?不知道怎么選了?”陳婆婆揶揄地看向她。 她道:“我不是不知怎么選,是都不想選?!?/br> 陳婆婆發出沙啞的嗤笑聲:“你們這些娃娃哦,真是沒事閑的哦。你哪個都不選,反倒傷了所有人的心吶?!?/br> 厲鳶不由得一怔。 夜半,她洗漱過后睡不著,于是推開木門。 月光從門外xiele進來。 她看著月色微微怔忪。 遠處蟲鳴一片,偶爾能聽到蒼獸低聲吼叫。 她內心一動,拉緊外套向院外走去。 走得不遠,就聽到潺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