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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厲鳶拿著那顆珠子發怔。 不由得問:“鳶鳶怎么啦?” 厲鳶回過神,小心地把珠子握在手心里:“別的東西你都可以動,這個不可以?!?/br> “為什么?”小鳳納悶:“它比小鳳還要珍貴嗎?” “什么東西都沒你珍貴?!眳桒S一笑:“只不過……它不是我的?!?/br> 說著,她掏出另一顆藍色的鎮涼珠:“看見沒?這兩顆哪顆都不能動?!?/br> 小鳳見厲鳶面色有異,立刻想歪了,蹦跶到她的手邊:“是誰送的呀,是不是小帥哥呀?” 厲鳶斜了它一眼,道:“不是?!?/br> “不是?”小鳳懵了。它確定這不是仙界的東西,但如果不是寧逐送的,也不是元衡送的,那到底是誰送的? 厲鳶道:“總之這兩顆珠子不能碰。我是要還回去的……” 說完,她才想起什么似的,苦笑一聲。 時空裂縫已經關閉了,楚隨之想過來也過來不了了吧。 小鳳不由得納悶。 不知走過多久,厲鳶本來以為和小鳳在一起隨意溜達,能免于劇情的糾纏,直到她路過一個茶館。 茶館很是熱鬧,天南海北的人聚到一起,厲鳶聽到有人興奮叫道: “果真一槍穿心?” “那可不?想那王介明地暗地里霸占了黃莊多少年,眾人忌憚他是天階尊者,一時拿他沒辦法,沒想到那小子去那里第一天,就將他一槍穿了心?!?/br> “我同門師兄觀過現場,說兩人幾乎削平了整個山莊,別看那小子蒼白著臉,舊傷未愈,但打起架來就跟那下山的猛獸一樣,招招致人死地,師兄看得好不暢快!” “說了半天,殺了王介的小子到底誰???” “還能是誰?寧逐唄!” 厲鳶不由得一笑。 小鳳在她杯子里喝水,聞言小聲道:“鳶鳶,是小帥哥?!?/br> 厲鳶點頭,讓它接著聽。 另一邊有人嘆道:“聽說那黃老莊主偌大的家業,卻只有一獨女。黃小姐長得貌若天仙,這寧逐幫她報了仇,現在豈不是人財俱得,春風得意?” “哎,這你可就猜錯了。那寧逐幫黃姑娘報完仇后,只要了她一滴純陽露,之后就消失了蹤跡。那黃姑娘對寧逐也無心,接受了青梅竹馬的追求,下個月就準備成親啦!” 厲鳶不由得一愣。 難道……劇情又發生了改變? 不過變就變吧,這個世界已經變化了太多,不差這一點了。 只是不知道寧逐現在到底在哪里。 如果算算劇情,他應該是一遍逃脫馮家的追殺,一邊在升級吧。 兩人接著往前走,小鳳聽說不遠處一座山上的蒼果好吃得緊,就一直流口水。厲鳶寵著它,就親自帶它去山上摘。 只是蒼果沒找到,野果找了一大兜子,一人一鳥吃得正歡,突然天降暴雨,她們倆被砸得措手不及,狼狽地逃進了一處山洞里。 小鳳瘋狂甩頭,把羽毛甩干后就問:“鳶鳶你冷不冷???” 厲鳶找出了一點干柴,把火生上,然后道:“點燃了火就不冷了?!?/br> 話音剛落,就感到有冷風吹了進來,一抬頭,不由得一愣:“寧逐?!” 寧逐身負長.槍,沉默地站在洞口。 大雨從他身上淋漓而下,沖得他的臉色更加蒼白,然而從腳下滲出的,不是雨水,而是血。 鮮紅的、摻雜著無數人的血。 厲鳶嚇了一跳,趕緊站起來。 兩人自從上次分開,已經過去一個月了,她本以為會很長一段時間看不到他,卻沒想到會在這里遇見。 寧逐緩緩踏進山洞,每走一步,他身上的血腥味就更重了些。 有些是他自己的,然而更多的是那些追殺他的人的。 只是一個來月沒見,他就成熟了很多,身上的血腥味更重,也變得更加內斂。 他看了一眼厲鳶,坐在她的對面:“巧?!?/br> 厲鳶指了指他身上的血。寧逐道:“無事。這不是我血?!?/br> 厲鳶松了一口氣,她坐到寧逐的對面,道: “上次分別,我還以為我會好久才能見到你?!?/br> 寧逐的眸光在她的周圍掃了一圈,似乎確認了什么微微波動了一下,他道:“我也沒想到?!?/br> 厲鳶總覺得對方的話又變得比以前少了,不由得無奈地摸了摸鼻子。 她咳了一聲:“我前幾天聽到你幫黃靈報完了仇,你現在應該又升了武階了吧?!?/br> 寧逐道:“現在是天階七品,今晚我有預感又要突破?!?/br> 厲鳶真心實意為他開心:“你成長得真快?!?/br> 寧逐垂眸,看著傷痕累累的手:“還差得太遠?!?/br> 厲鳶暗道那是你對自己的要求太高。 洞外雷聲陣陣,厲鳶看他消瘦了不少的臉頰,把身邊的果子向前送了送:“你餓不餓?” 小鳳舍不得地拿爪子勾回來,厲鳶無奈,挑了一個紅的扔到寧逐的懷里。 “這個你應該認識吧,咱們豐陵城的后山上全都是?!?/br> 寧逐剛想推拒,但看著手里的果子,突然一愣。像是觸碰到了什么樣的開關,猛地將他的回憶拉回了以前。 那時,他被蒼狼叼到了后山上,在恐懼和顛簸中,他的臉蛋被荊棘以及野草割得鮮血淋漓,恍然間就看到了高高的樹上長著一顆又大又圓的紅果。 后來,為了活下去,他跟著那只蒼狼茹毛飲血。雖然勉強活了下去,但到底是小孩子的身體,有些吃不消。 于是每次和毒蛇纏斗和蒼獸戰斗之后,即使他全身都是鮮血,也會艱難地爬到樹上去夠果子,有時一個不小心還會被藏在上面的蛇咬到。 那幾顆紅果,是他賴以生存的支撐和支柱。 直到有一天,下了一場夜雨,樹上的果子都被打了下來,落在洞口散落了一地。他又是驚訝又是慶幸地把它們兜回去,開心了至少三天。 他能堅持下去,且每次死里逃生,都是念在上天能在殘忍之中泄露一絲溫情,他就會像是揪住救命稻草一樣,拼命掙扎。 無論是在小時候,還是被退婚那天又回到狼山,都是一樣。 如今他再見到這樣的紅果,恍如隔世。 厲鳶把紅果隨意擦了擦,張口就是一咬:“你別看它長得小巧,要想摘可難得很。我每次摘它都要摔得滿頭包。如今長大了,輕功也厲害了,卻總覺得它沒有以前的味道了?!?/br> 寧逐看著她,眼前似乎轉過某種畫面,太過□□速他沒有來得及抓住。 他將果子放下,道:“今晚我要沖擊八品。你早些歇息吧?!?/br> 沖階可不是小事,特別是天階的沖階。一個不小心就會走火入魔,甚至七竅流血。 厲鳶趕緊捏住小鳳的鳥嘴,小聲道:“你忙,我絕對不會打擾你?!?/br> 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