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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銘記于心,還一直服用各種偏方求子。 直到幾年之后,她生下了公主,國君極其重男輕女,大失所望。 姜皇后為人偏執,生產后情緒更是難以紓解。 后來有一次拖著病體去國君面前哀求他回心轉意卻不小心害了國君寵妃流產,被國君掌摑,隔了一個月便被打入冷宮。 大皇子也因為頂撞國君被冷落…… 許多事情都令姜皇后難以接受,后來也是大皇子發覺公主衣服下有些青紫的淤痕,才知道姜皇后在冷宮之中一直都對公主動輒打罵,公主愈是乖巧,她便愈是厭惡。 所以大皇子一直都會小心翼翼地護著公主,他不顧旁人的勸阻,與幼年的公主同寢同食,對姜皇后反而愈發冷淡。 后來有妃子生下了第二個皇子,大皇子被斥責的次數越多,姜皇后精神也愈發地不正常,甚至還會傷害自己,用簪子將自己身上劃得鮮血淋漓…… 后來卻是小公主自己跑了回去,她帶著偷偷從太醫那里要來的傷藥,在給姜皇后涂藥的時候被姜皇后發覺,伺候的老宮人都以為公主能感動姜皇后,她竟也沒再發病,而是極罕見地將公主抱到懷里與公主說了許多的話,她告訴公主她是吃了那些辟邪的朱砂精神才好了許多。 后來她哄著公主睡著了,便開始翻箱倒柜地找匕首,她說一切不好的事情都是在公主出現之后才開始的,她將公主當做個害人的妖孽,宮人聽了都害怕便去告訴大皇子。 那時大皇子還在同太傅上課,趕回來之后便發覺找不到匕首的姜皇后打算直接用簪子刺死公主……然后他就替公主擋了一下?!?/br> 淺草說完這些,便覺得口舌愈發干燥,像是難以繼續發出聲音一般。 其實大皇子不止擋了一下,她瞥見尸體的時候,看到的是大皇子后背沒有一塊好rou。 血鋪了一地,他身下的meimei半張臉浸在血里在嚎啕大哭。 姜皇后也許知曉了自己做了什么,也許沒有,后來也是她自己跳進了池子里自盡。 淺草只是看了一眼,都做了好幾日的噩夢。 “后來的事情奴婢也不清楚,奴婢那時候才入宮,在冷宮打雜,都還不是公主貼身伺候的人…… 只是奴婢聽說后來是阮公公教公主寫字,告訴公主大皇子沒死。 當時國君讓人煉丹,里面有一味藥吃了會生出幻覺,他便拿了些喂給公主,公主果真產生了大皇子還活著的錯覺,這才慢慢好了起來。 因為大皇子和姜皇后的死,國君愛惜顏面只對外宣稱都是病死而封住所有人的嘴,他為此事十分忌諱公主,公主的日子自然不會好過。 然而也是阮公公幫了公主,令公主對他愈發地依賴……” 淺草說到這里又下意識地止了止,隨即說道:“總之后來奴婢伺候公主的時候,也發覺公主在沒服藥的情況下還總認為大皇子活著,奴婢也委婉地提醒過幾次,公主卻只說她心里有數不許奴婢多嘴。 后來時日長了,奴婢便發覺出公主只要噩夢做得多了,便會假裝大皇子還活著,但她后來越來越不顯露出來,叫人察覺不出她是不是做過噩夢,與陛下在一起后,竟也沒再提過要給大皇子寫信就是了?!?/br> 這樣的變化,在云嫣與景玉在一起之后其實是尤為明顯的。 淺草深深地吐了口氣,覺得這些前塵往事都太叫人難以啟齒。 即便她已經極力去修飾過了,卻仍然改不了云嫣那般不堪的過往。 “她從什么時候開始服用避子的藥物?” 景玉聽完,神情平靜得叫人察覺不出一絲漣漪,更遑論會為之動容。 淺草見狀微微失望,卻仍是說道:“公主沒有服用過避子的藥,她也從來都不知道陛下給她喂過這樣的藥。 這件事情陛下可以自己去查,倘若公主服用過,府上丫鬟婆子那樣的多,必然會有蛛絲馬跡,此事奴婢亦可以性命擔保。 至于陛下給公主服用避子藥,何嘗不是將公主想得很壞,一直都防備著。 陛下沒有與她坦誠過,也沒有給她旁的選擇。 倘若她當初知曉陛下不那么尋常,只要陛下流露出半點不情愿,公主也是絕不會選中陛下的?!?/br> 淺草甚至都相信,只要當初景玉拒絕了云嫣,她只怕寧愿選擇景綽,也不會選景玉。 是什么讓景玉在那樣與她都互不信任的情況下,仍是要她做他的妻子,這個答案只有景玉自己知道。 淺草將手邊厚厚一疊衣服呈上,聲音愈發得低,“公主曾問到奴婢何為妻子之責,因為陛下每每質問于她,所以她后來便做了這些衣裳,她不肯交給陛下,所以是什么意思奴婢也不明白,奴婢只是將這些事情都告訴陛下……” 仔細想來,云嫣嫁景玉時問過他的意愿,他分明知道她的意圖,答應了她,她才在夜宴選中了他。 后來她發覺他騙她,便也回敬他,他們便像是兩陣風一般,不是東風壓倒西風,便是西風壓倒東風,都不曾真正去傷到對方。 然而真正讓他二人決裂的便是從云嫣猜到他有爭奪皇位的野心時。 她最大的罪過便是一再地為了景和站到了景玉的對立面。 淺草說得口干舌燥,也只是希望還能為云嫣爭取幾分寬容的余地。 “朕可以可憐她,放她回啟國去?!?/br> 景玉緩緩說出了自己一開始便已經做出的決定。 淺草圓目微睜,“那……那公主不就成了棄婦……” “不殺她,已經是朕對她最大的仁慈,倘若你們太過貪得無厭,朕也可以隨時都改變主意?!?/br> 他垂眸看著她手里那一疊衣服,目光里的情緒像是被深淵吞噬下去,竟都給不出半分反應。 淺草聽到他這些話,便也知曉他能不殺了云嫣是個多么不容易的事情。 即便這樣的結果對云嫣仍算不上是好結果,她也只能深深地拜謝過眼前的天子。 等到淺草離開之后,景玉才問韶微:“她說得可都屬實?” 韶微遲疑了片刻道:“都……屬實?!?/br> 很早以前,景玉便令韶微讓人去啟國將與云嫣相關的事情都打聽過。 想要打聽的細致而準確,便必然要花費上更長的時間,數月才得來了結果。 “只是還有一些……她沒有說?!鄙匚⒌吐暤?,“云妃在啟國時,其實是個惡名昭彰的人?!?/br> “她會指使一個姓阮的公公去虐殺一些宮女和太監?!?/br> ☆、第 69 章 外面下著雨,沒有人再路過找看守云嫣的婆子嘮嗑, 婆子便進屋去瞧了云嫣一眼, 見云嫣小臉蒼白地縮在被子底下,心里頓時咯噔一聲。 她伸出手指去探了探云嫣的鼻息, 發覺了微弱的呼吸,這才又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