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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綽哪管這個,見事情成了一半,頓時眉心抒解,讓春煙將云嫣抬到床上去等著藥性發作。 春煙原出去吃了兩顆清心降火的藥丸,心想能緩一緩藥性,只是這會兒瞧見了景綽,不知怎地方才只是一點點的欲、望突然被無限放大了般,連思緒都有些火熱起來。 景綽見她站在那里一動不動,頗是不耐煩地上前來將她推開,便要將云嫣抱起。 只是他還未碰到云嫣,春煙便驀地從身后將他緊緊抱住。 “殿下……你不要碰她……” 春煙皺著眉,眼中露出了nongnong的不甘。 “你們為什么都只喜歡啟國公主,我分明比她要先遇見你們任何一個人……為什么你們卻從來不看我一眼?” 景綽不耐地撥開她的手臂道:“你這賤婢,這時候發什么瘋?” 他轉身正想給春煙一個耳光,春煙卻觸不及防地又撲了上來,還將自己嘴唇熱切地貼了上去。 起初景綽還推拒了兩下,到了后來他方才喝下的半杯茶水的藥性也漸漸被勾出了火來,頓時也沒能將春煙推開。 兩個人抱成了一團,慢慢便往那里頭歇腳的窄榻上倒去。 云嫣悄悄睜開眼,見他們忙著糾纏,才一邊擠出袖口上的茶水,一邊往門邊摸去。 豈料她才到了門外,就瞧見卓氏正從窗口往外張望著。 云嫣腳下緩了緩,瞧見邊上有個柜子,便輕手輕腳地貓了進去。 她頭一次帶著淬了迷藥的銀針的時候,是先前在船上試探景玉的時候。 今日身上之所以帶了一根,也是因為昨晚上景綽闖進屋來的行徑,叫她生出了防備。 沒曾想今日還真就用上了。 春煙本就喝了屬于云嫣那杯加了重料的茶水,再被云嫣用那銀針扎了一下,昏迷之前,自制力便先渙散些,少不得又讓那藥性涌出。 而云嫣自己在喝之前,就已不露聲色地用袖子吸掉一半茶水,假裝自己喝了。 這樣的路數早在啟國的時候小公主早就用過了不知幾回。 云嫣縮在柜子里本疑心那卓氏捉jian來的,隨即果真從縫隙里見卓氏走到門邊上,待聽到屋里有了些動靜,便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罵道:“公主又怎樣,還不是個被人騎爛的賤貨……” 云嫣蹙著眉,搭在柜門上的手便慢吞吞收了回來。 景玉來時,便瞧見卓氏在門口守著,她一見到他便露出冷笑道:“你娶的好公主,如今正在屋里頭給你戴著綠帽呢?!?/br> 屋里頭的動靜不輕,景玉未搭理她,徑直推門抬腳進去,便瞧見了屋里頭正在茍且的一對男女。 卓氏轉身便將一個筐子里的毒蛇在景玉身后放出,決意要在今日伙同三皇子弄死這小畜生! 那色澤艷麗的蛇游進屋去,卓氏怕誤傷到自己,便一直在外頭遠遠地等著。 待她覺得差不多的時候便要湊過去看,豈料下一刻景玉又驟然從屋中出來,臉色平靜且怪異。 這種平靜便宛若暴風雨前兆般,沒有一絲一毫的聲響,卻又叫人惶惶恐恐總有種無法預測未知的恐懼。 卓氏目光往下看去,便瞧見他手里捏著方才那毒蛇的三寸,那毒蛇竟軟得像繩子般,毫無動靜。 景玉松開手指,那毒蛇便落在地上扭曲了兩下,再沒了反應。 卓氏連連后退,目光驚恐地望著景玉緩緩朝自己逼近。 “這一切想來也都是母親設計的了……”景玉的聲音平靜如昔,目光里卻透著絲絲縷縷的寒意。 卓氏尖利道:“那又如何……” 她再往后一步,卻恰好撞到了墻上,竟是退無可退。 景玉這時已然走到她面前,將她所有的去路都擋住。 “母親活得不耐煩倒也沒什么要緊……”景玉垂眸摩挲著指尖方才觸到蛇皮的濕膩感,又輕聲道:“只是母親千不該萬不該設計到她的頭上去?!?/br> 卓氏正要唾口大罵,豈料發出的聲音便如同雞叫一般戛然而止。 云嫣透過那柜子的縫隙便恰能看見卓氏脖子被一只修長白皙的手指掐住重重地按在了墻上,云嫣的心口驀地懸起—— 卓氏雙腳離地,掙扎抓撓皆無濟于事。 她面上的表情比以往刁難刻薄的任何時候都要猙獰可怕,偏偏這個過程又好似極為漫長。 云嫣看到那只手一點一點收緊,毫不費吹灰之力。 她甚至還能聽到骨頭咯吱碎裂的聲音…… 云嫣最后看到卓氏口角溢出鮮血來。 她慢慢攥緊自己膝上的裙子,見到那刺目的血周身都忍不住打起了擺子。 卓氏倒在地上的時候,腦袋亦是以一種奇異的角度軟軟的歪著。 而這樣極其殘忍的過程,全程都只有云嫣一個人看見了。 從前她不是沒見過旁人殺人的場景。 大家要么用毒、藥,要么用匕首,再不濟便拿起手邊的茶壺也能砸死個人…… 可是就如景玉那樣平靜冷漠地用自己的手指掐在對方的脖子上,將一個鮮活的生命還是活生生的時候握在手中,然后一點一點施加壓力,最后才將對方的生機截斷……至少于云嫣而言,是個極其可怕的死法。 她甚至又無法再將他與每晚上都與她同床的男子聯想到一起…… 他的沉默寡言與旁人不同。 旁人興許就像是云嫣最開始誤會的那樣,以為這種沉默是卑微,是怯懦不堪,興許又是后來云嫣以為的那樣,是為了隱藏實力。 可如今云嫣卻又惶恐的察覺,在景玉身上,前面兩者興許都不是真的,興許……他只是為了用沉默來掩蓋他不愿暴露在人前的殘忍。 云嫣越想越是膽顫,而那腳步聲竟離她愈發近了。 她咬著唇,抱緊了膝蓋。 直到柜門被人打開一半,外面的光驟然打了進來,那種突然暴露的感覺讓云嫣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云嫣忽然就想到方才景玉對卓氏說過的話。 他往日里忍了卓氏那么久,都可以隨卓氏任意磋磨欺負,而今日他只說了一句“不該設計到她頭上去”便輕易掐死了卓氏。 他是為了另一個人才會撕開平靜的偽裝變得如此兇戾。 那、那她豈不是直接陷害了春煙的罪魁禍首…… 他前日才叮囑她不要出門來,她卻陽奉陰違,還親手害了他的寵妾…… 小公主蜷縮在角落里,指尖都用力地微微發白,小臉亦是白得沒有一絲血色。 景玉從容擦去白皙手背上沾染的一滴鮮血,而后才垂眸看向躲在柜子里蜷成一團瑟瑟發抖的小公主。 他往她跟前逼近幾分,云嫣便覺得柜子里的空氣都被他占據了一般,喘息愈發緊促。 周圍頓時一股nongnong的血腥味,以及云嫣渾身止不住的顫抖。 直到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