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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該不會想趁這個機會淹死六皇子,然后給自己換一個丈夫吧? 她能有這種下意識的想法,可見云嫣往日里沒少給她留下陰影。 到那浴池里頭,下人們送東西進來后都羞紅了臉退了出去。 云嫣身上只著一件純白的褻衣,靠在自家夫君懷里,手指撫著他身上緊實的皮rou,周圍水汽蒸騰,叫她都像是喝醉了一般,哪里還有那心思生氣。 “咱們往后天天都一起沐浴可好?”云嫣恬不知恥地提議道。 景玉沒有答她。 他的手指輕輕摩挲著她的肌膚,但也并沒有逾矩的舉動,甚至目光也不肯往云嫣身上多看一眼。 真真就像個清心寡欲的老和尚。 可事實上景玉是服了些特殊的藥物。 那些藥物雖可以叫他一時清心寡欲,可不代表這個嬌嬌的小公主不停地誘惑他,就可以叫他真的能控制住。 倘若換個情景與處境,他必然沒有理由不愿意。 只是當下于他甚是煎熬,是以他由著小公主摸夠了才哄著她回去睡覺。 云嫣揩飽了油,才假惺惺道:“你果真沒有用香料嗎?” 景玉道:“興許是下人們在衣服上用的熏香?!?/br> 云嫣輕輕點了點頭說:“可我就是覺得你身上的氣味更香一些?!?/br> 景玉替她擦干頭發,才抱著她回房去。 二人到了榻上云嫣便壓著枕頭生怕自己的零嘴兒被景玉發現。 待景玉也上了榻來,見她緊張的模樣,只當她還不能滿足,又輕聲道:“公主還覺不滿?” 云嫣胡亂扯了個借口道:“我方才越想越不甘心,總覺得不公平……” 景玉心底斟酌著她口中的公平,頗是遲疑。 “你今日責我是因為旁人會瞧見,可我衣裳那樣厚,旁人如何會瞧見……”她想起這事情,難免又要委屈。 景玉掃了她胸口一眼,淡聲道:“公主想知道旁人如何會瞧見?” 云嫣往日里沒有理都要講一堆歪理,如今占著理了,怎能不理直氣壯。 “即便我如今消了氣,倘若殿下不能給出一個足夠我信服的理由,我也是不依的?!彼目谖怯忠^真起來。 景玉想到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嗓音不由自主地喑了幾分,“那景玉也只好證明給公主看了……” 過程雖然省略,但最終的事實使得小公主終于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明白她家夫君一切都是為了她好,往后也再也不敢出門不穿小衣了。 隔天淺草便發覺云嫣竟真的沒再生氣,心里還甚是奇怪。 恰好這時候玉芽又匆匆忙忙進來,將打聽來的消息都告訴了云嫣。 “奴婢找著他的落腳處,這幾日尋了個機會還去見了見那位段畫師,可惜他脾氣怪異得很,不肯給人畫畫也就罷了,還潑了我一身茶水把我趕出來了?!?/br> 玉芽老實地將事情都交代了一遍。 淺草道:“這人可真怪,對著小丫頭都這般不留情,可見他也不是個什么好人?!?/br> 云嫣疑心道:“他再壞難道還能比我壞?” 淺草下意識道:“說的也是……” 淺草說完,便又噎了噎,瞧見云嫣正笑嘻嘻地望著自己,頓時周身地汗毛炸起。 “淺草呀,你平時都這樣想我的嘛?!?/br> “不不不是的,公主……”淺草欲哭無淚。 云嫣卻道:“我自然是很相信你的,你若是真心為我好,便同我一起換身衣服過去瞧瞧才是?!?/br> 淺草生怕她追究自己,哪里敢勸她不去。 她們主仆二人換了身尋常的衣裳,云嫣卻還特意將已婚的發髻梳成了未婚的式樣。 淺草疑惑道:“公主要連發髻一同改了?” 云嫣道:“倘若他能接受色、誘的話,咱們不就省了一番功夫么?” 淺草是聽習慣了,旁邊才接觸云嫣沒多久的玉芽卻覺得暈車一般,這趟暈完了,還沒來得及緩一緩,便又跟著暈上了下一趟。 為何她總覺得她們家皇子妃不那么正?!?/br> 玉芽又想起來先前府上下人都在傳這位啟國公主愛六皇子愛的死去活來。 倘若她們都聽見了云嫣這句話,恐怕也會對這世間的情情愛愛感到絕望吧。 ☆、第 25 章 云嫣說要去見畫師,便半點都不帶猶豫的。 根據玉芽指引的位置, 這般神乎其技的畫師竟然沒有藏在深山老林亦或是避世而居。 反而在這街心最熱鬧的地方, 甚至云嫣坐在茶館二樓,一低頭就能瞧見段氏招牌。 云嫣這個時候才開始有些懷疑玉芽的話了。 淺草想到那畫師古怪的脾氣, 頗是遲疑道:“要不咱們回去吧?” 云嫣搖頭,“來都來了, 自然是你先去瞧瞧?!?/br> 淺草沒想到云嫣會讓她一個人去,頓時有些害怕, “可是玉芽都不能成功……” 云嫣鼓勵她道:“她又怎么能同你比呢, 你可是我的貼身侍女, 你的資歷可比她老多了?!?/br> 淺草隱隱約約覺得是這么回事兒。 云嫣堅持,她也只好硬著頭皮進去。 云嫣心里琢磨著淺草能進去多久, 豈料她茶還沒喝兩口,就瞧見淺草頂著一頭的茶葉又捂著臉跑回來了。 “公主, 那人可真是太壞了!”淺草怒道。 云嫣一副心疼的模樣, 給她擦著身上的茶水, 安撫她道:“那你在這里歇一會兒, 叫我進去瞧瞧?!?/br> 淺草疑惑道:“公主不怕被他潑茶水?” 云嫣打量著她身上的茶葉,甚是單純道:“燒茶不也得費一番功夫嗎?” 淺草愣住了。 “所以……所以公主讓奴婢先去, 就是為了讓他把茶水潑干凈?” 云嫣的心思被她一語道破,也只得羞澀地哄她道:“回去給你補兩身新衣裳可好?” 淺草頓時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 她家公主什么時候才能做個人??! 待云嫣撫平了衣服上的褶皺慢吞吞走進去時,便瞧見大堂內一個正在低頭作畫的人。 她愈發驚奇。 以往不論是寫字還是畫畫,那些畫功深厚之人多半都愛在僻靜清雅之地作出成品。 然而這人卻在鬧市中來作畫,還是在時不時就會有人闖進來的情況下。 況且這人也不是個白發蒼蒼的老頭子, 而是一副年紀輕輕的樣貌,眉眼間全都是不耐煩,倒是可以看出幾分暴烈的性子。 那男子抬眸掃了她一眼,便冷聲道:“尋常人都不給作畫,只畫裸、女,快些滾出去!” 表面上是段霜守不肯給人作畫,但事實上是他在這里等了許久,連日來都沒有一個女子愿意讓他畫裸相。 哪怕是去青樓里,一聽說要畫自己的裸像帶出去,她們個個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