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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哈欠。“告訴我另外的方法?!?/br>“另外的方法也不是沒有?!毕到y難得這么干脆:“那就是——殺死施法者,可惜,你的槍法太差,讓那只烏鴉逃走了?!?/br>顧西沙的近距離槍法絕對不差,不久前,李越白還曾經借著這樣的槍法秒殺過王局的幾個手下,剛剛在向那只烏鴉開槍時,也是集中了自己全部的注意力,可以說是相當精彩的一槍。烏鴉之所以能逃過一劫,是因為它的法力過于高超——能布置出這么完美的幻境,已經是相當強大的吸血鬼了,不可能這么容易被一槍打死。反過來想,如果烏鴉這么容易被殺死的話,那它就不會大喇喇地把自己放在窗臺上了,會從一開始就躲在一個安全的地方,不給李越白任何殺死自己的機會。現在,李越白打傷了它,還大量消耗了它的法力,讓屏障出現了一個小小的裂縫,這已經是賺到了天大的便宜。“一定還有第三種方法?!崩钤桨装延沂峙e到嘴邊,舔了舔傷口:“一定有?!?/br>“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毕到y冷笑:“想讓葉青從外面幫你打破結界?醒醒吧,這是不可能的,他怎么能打破一個他看不到的東西?”“真的不能?”李越白眼神一凜。確實,葉青不可能打破這個結界,就算他是吸血鬼,就算他是JOKER,他也根本不知道結界在哪里。“不要小看吸血鬼的結界啊,結界只能從內部徹底摧毀,外部的人,什么都做不了?!毕到y的語氣充滿嘲諷:“實話告訴你,葉青來這里,對你一絲一毫也沒有幫助,他只能在外面徒勞地等待而已?!?/br>“……”李越白咬著受傷的右手,來回踱步起來。“親愛的宿主,您又浪費了一個小時?!毕到y好心提醒。陰暗的塔樓里,空蕩蕩的窗臺上連烏鴉都不復存在,只剩下李越白一個人在苦苦支撐,腦中那個冷酷的系統在不斷地冷嘲熱諷,不斷地下絆子,不斷地試探他的心理底線。這樣的場景,不止荒涼,而且絕望。李越白停下腳步,嘴角翹起,露出了一個微笑。絕望也沒什么,至少透過屏障還能看一眼自己想看到的人,足夠了。“系統,你有時候真是……”李越白笑著搖搖頭:“……誠實??!”系統一時半會也愣住了。“親愛的宿主,我認為,按照人類的標準,您用狡猾或者殘忍來形容我,比較恰當?!毕到y有些慌亂:“誠實?為什么說我誠實?”系統不是人類,但它也有一定的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惡劣的行為曾經怎樣一次次傷害到親愛的宿主,所以,它才能感受到這種殘忍的愉悅感。“在這個世界里,你一次次避開我的問題,無視我的要求,玩文字游戲,故意制造誤解和混亂,甚至曾經殺死過我最重視的人?!?/br>“沒錯,沒錯,親愛的宿主,我都承認?!?/br>“但是?!崩钤桨仔Γ骸坝幸患履闶冀K沒做過?!?/br>“什么?”“撒謊?!?/br>“……”系統這次是真的被噎住了,像是安徒生童話里的那個國王,被臣民戳破了沒穿衣服的真相,又像是希臘神話里的獅身女妖,被猜出了最重要的謎底。“你不會撒謊,你說的一切,都是真話?!崩钤桨滓蛔忠活D:“你只是喜歡把真話拆開,打亂,隱藏在毫無意義的字句里,讓我誤解?!?/br>“……”系統發出了一陣委屈的嗚咽聲。“但只要我沒有誤解,真相就無所遁形?!崩钤桨咨斐鍪?,點了點自己的太陽xue:“不好意思,親愛的系統,你說過的每一個字,都被我記下來了?!?/br>“親……親愛的宿主,您記這么多……也沒有用啊……”系統諂媚道:“我說過的很多話其實,都只是沒有意義的話而已……”“有意義的?!崩钤桨坠室鈮旱吐曇?,裝出哄孩子的語氣:“特別,特別有意義?!?/br>“……”“比如剛剛,你就告訴了我一個重要的事實?!崩钤桨装咽稚爝M口袋,捏出了一枚漆黑如墨的烏鴉羽毛:“就在我打傷烏鴉之后,你告訴我——施法者布下的幻境,只有施法者能逃出?!?/br>這一句話,是系統為了打擊他,完全阻絕他逃出去的希望,才說的。“那,親愛的系統,屏障就在我的眼前?!崩钤桨字赶蛄四且粔K出現裂縫的屏障:“你猜,這根烏鴉羽毛,能不能穿過屏障?它可是施法者的一部分……”“就,就算這樣能說明什么……親愛的宿主,您到底,到底想說什么……”系統開始結巴了。“不想說什么,只是想跟我的葉青打個招呼而已?!?/br>“……”李越白沒有時間再調戲系統了,他深閉了閉眼,手一揮,那支黑色鴉羽,就像一支利箭,一支飛鏢一般,刺向了屏障。白光一閃,堅硬的屏障,在觸碰到鴉羽的一瞬間,化為了柔軟的水潭,甚至還出現了波紋——鴉羽輕松地穿透了屏障,穿向了另一個世界。屏障的那一面,葉青只是略微眨了一下眼睛,就看到空氣中憑空出現了一枚黑色鴉羽。他下意識地伸出手,讓它晃晃悠悠地落在了手心。是烏鴉的羽毛,盡管不知道有什么意義,但可以聞得出,上面帶了一絲熟悉的氣息。就在剛剛,這種熟悉的氣息就出現過。“李越白?”葉青攥緊了羽毛,靜靜地望向羽毛飄出的地方。看到羽毛飄進葉青手中的那一刻,李越白差點哭出來。他記不清有多久沒和葉青見面了,也怎么都想不到,會是這樣特殊的見面方式。窗臺上還有烏鴉的血,暗紅黏稠,旁邊散落的羽毛還有十幾根,不多。“系統,你說,假如我把羽毛拿在手里?!崩钤桨装延鹈桓桓占饋?,仔細地端詳:“屏障會不會連我也允許通過?”“哈哈哈哈哈哈哈!親愛的宿主,您未免有些異想天開了!”系統剛剛還在惶恐,現在聽到這句話,立刻開始得意地嘲笑起來:“確實,羽毛是施法者的一部分,它可以穿透屏障,但是把您掩護出去,是不可能的,它最多能捎帶一張輕飄飄的紙!您?一萬年都不可能!”“一張紙?”李越白笑了笑:“足夠了?!?/br>他撿起地上那張羊皮紙,迅速從上面割了一小片下來。在割開的一瞬間,似乎聽到了羊皮紙的悲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