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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過。吸血鬼是晝伏夜出的,夜里兩點正是清醒的時候,但梁靜,并不想在夜里兩點去病房里,給翁梓辰灌下這瓶液體——每次試用替代品液體,都是所有的警衛齊齊上陣按住陷入狂躁狀態的翁梓辰,鬧得一片狼藉,每次試用完,梁靜都會心情很差,難以入睡,所以,她原本是打算把這次任務交給別人的。但現在顧西沙找上門來,還一副非常緊急的樣子,可能是哪里又出現了吸血鬼。顧西沙急于得到替代品,可能是需要安撫新出現的吸血鬼,讓他們不再害人……這是人命關天的事情,她必須盡快幫上忙。“跟我來?!绷红o咬了咬牙,拿起實驗臺上的燒瓶,向外走去。第43章吸血鬼獵人(二十八)病房外站著武裝完備的警衛,他們在確認過梁靜和李越白的身份之后,就放行了。病房里的陳設很像醫院里的重癥監護室,電腦和各種儀器發出輕微的滴滴聲,屏幕上顯示著各種紅色綠色的條條線線和數字。病房中央的床上,翁梓辰像一個普通病人那樣穿著睡衣,靜靜地躺在那里,似乎是陷入了昏迷狀態,他的皮膚上仍然浮現出隱隱的鱗片痕跡,手臂上還插著輸液管。整張床都被罩在一個透明的有機玻璃罩中,以防病人暴起傷人。李越白跟著梁靜身后進了病房,就靜靜地回過身把門關上,然后只是站在門邊,沒有前進一步。他不想像參觀動物一樣。走上前去從頭到腳仔細觀察病床上的翁梓辰,這樣實在是太過冒犯了。梁靜走到玻璃罩前,敲了敲,輕聲道:“醒醒?!?/br>兩邊安裝有通話設施,說話可以互相聽到。從李越白的角度來看,梁靜的表情和動作和聲音都十分尷尬。這種事情,換了誰都會尷尬。明明之前還是打得不死不休的離婚夫妻,一轉眼就變成了這樣的關系,梁靜性格冷漠倔強要強,并不習慣照顧病人,但是又不能像對待實驗動物那樣對待自己的前夫,所以,一直都是別別扭扭的。床上的男人睜開了眼睛——還是可怕的如蛇類一般的瞳孔——目光中滿是怒意,甚至還冷哼了一聲。從旁觀者角度來看,反而覺得他們之間的關系緩和了不少。“我給你煮了新的湯水?!绷红o尷尬地舉起手里的燒瓶:“要不要喝?”這個語氣,仿佛是最普通的情侶之間的對話。實際上,梁靜慣用的語氣是:“這是HGX78423型最新替代藥品,希望你試用一下,以便于更好促進下一步研究?!?/br>李越白剛剛隨口建議她換用一種更人性化的說法,沒想到她居然采納了。翁梓辰從病床上坐起來,隔著有機玻璃罩望了望梁靜手中的玻璃燒瓶,露出了一個厭惡的表情,吸血鬼只對人類鮮血有欲望,看著這樣的替代品,當然是毫無興趣的,但是他同時又渴盼著能早日擺脫這種欲望,因此,最終還是冷笑一聲,點了點頭。“我把它傳送過去,你不要忘記喝?!绷红o松了一口氣,說話也溫和了更多,她把燒瓶放在一個小小的管道口,按下了按鈕,玻璃罩內外是隔絕的,為了安全起見,只能把東西通過管道輸送進玻璃罩里。李越白站在門邊,遠遠望著那個燒瓶里黑色的液體,覺得一陣惡心。大概是太累了,精神太緊張了,從博物館回來之后,身體就一直很不舒服,其實在地震中,自己身上也多了幾個傷口,只是根本沒有精力去治療包扎?,F在,惡心眩暈的感覺全都襲來了。翁梓辰從管道另一端接過燒瓶,卻沒有急著喝,只是抬起頭,金色眼睛里形狀怪異的瞳孔猛地一凜,突然望向了門邊——他看到了李越白的身影。“誰?梁靜,那是誰?”翁梓辰惡狠狠地吼道:“你帶了別人來?”“你別激動!”梁靜一見他又要吵架,急忙辯駁:“是顧西沙,他是來幫你的?!?/br>“顧西沙?”翁梓辰狐疑地望過去,李越白站得有點遠,看不太清。“是我?!崩钤桨谉o奈,只好走上前來:“翁先生,好久不見了?!?/br>這話說出來,實在是很尷尬。從禮貌的角度來說,至少應該問一句“你好嗎?”但是翁梓辰這個情況,明顯是很不好,李越白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只好一步步走近玻璃罩,禮貌地向著翁梓辰點點頭。沒想到,翁梓辰一看到他,整個人就變了。他已經接受了這么多天的安撫治療,心境和身體狀況都比較平和了,危險程度也早已下降了很多,但是一見到李越白,立刻就進入了一種狂躁狀態。手臂用力一揮,燒瓶被狠狠摔在地上,玻璃碎片飛濺,黑色液體濺得滿地都是。緊接著,翁梓辰臉上顯出了猙獰的,充滿了欲望的表情,牙齒咬得格格作響,整個人沖向了李越白,幸好有玻璃罩擋著。翁梓辰沖到玻璃罩前,拼命地抓撓,推動,卻無濟于事,玻璃罩被他推得哐哐作響,仍然紋絲不動。“顧西沙,你給我過來……過來!”翁梓辰惡狠狠地咬牙切齒,對李越白做出各種危險的手勢。“你,你不要沖動!”梁靜這些日子,從來沒有見過翁梓辰這么失控過:“為什么……你別這樣,我讓他出去就是了!”“不行,你讓他給我過來!”翁梓辰的表情里,除了瘋狂,憤怒,還有……欲望,恨不得立刻抓住李越白,將撕成碎片,拆吃入腹……李越白皺了皺眉,不明白自己這是又觸到了對方哪根神經。也許是因為,上次自己破解了翁梓辰制造的幻境,所以翁梓辰還怒氣未消吧?不管怎么說,都不能再繼續刺激他了。李越白向梁靜點了點頭,便轉過身,靜靜地退了出去。回到走廊上,跟警衛打了聲招呼,就在這里等梁靜出來。不想沒幾分鐘,對講機就響了,是葉青的對講機,李越白一直帶在身上。接起來一看,果不其然,是楊局打來的視頻通話。“喂,喂,小顧?你怎么還拿著葉青的對講機?葉青呢?找到葉青了嗎?”楊局看起來焦頭爛額,十分不耐煩,嗓門比平時更高了。“抱歉,沒找到?!崩钤桨滓幌氲饺~青,只覺得心里壓抑得難受:“地震發生后,我就拿了他的對講機,一直沒找到他,對講機當然還在我這?!?/br>“那有他的行蹤線索嗎?”楊局追問。李越白想起了灰撲撲的地下停車場,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