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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對現在情況的推斷,人類頂多是被休眠體附身,變成吸血鬼,怎么會變成蛇?李越白和葉青用最快的速度趕到研究所,找到了梁靜的實驗室。推門進去,只見遍地都是蛇。生物研究所有的是小白鼠、兔子、鴿子等實驗用動物,熱鬧得堪比養殖場。梁靜的實驗室是專門研究抗毒血清的,養的蛇不但多,而且種類齊全,什么眼鏡蛇五步蛇竹葉青,應有盡有,但平時這些蛇都養在玻璃柜里,怎么現在都跑出來了?原來,玻璃柜子全都碎了。不但玻璃柜子碎了,試驗臺、轉椅、電腦、玻璃器皿……等各種工具,也都是摔的摔,倒的倒,整間實驗室一片狼藉,地上還有鮮紅的血跡,猛一看,像是被颶風刮過一樣。實驗室中央的地方站了兩個人。一個是梁靜,她穿了一身白大褂,纖瘦修長的身體定定地直立著,一動不動,她表情迷茫而呆滯,完全沒有了平時強勢的樣子,一雙眼睛空洞地看著前面,很久才眨一次,雙唇微張。很明顯,這是進入幻覺的表情!李越白回憶起了被卡恩斯坦伯爵夫人短暫控制的那個小女孩,和現在梁靜的表情一模一樣!梁靜對面不遠處,站了另一個人。本市著名藝術家翁梓辰,李越白的記憶庫里有他的照片,對照起來,是同一個人沒錯,但越走近越覺得不對——他露出的手臂上,似乎隱隱約約浮現出鱗片的花紋,整個人的氣質也完全變了,陰冷而可怖。翁梓辰的臉上掛著瘋狂的表情,雙眼直盯著梁靜——他的眼睛也不再是人類眼睛的樣子,而是像蛇的眼睛一樣,有豎著的瞳孔。李越白終于明白了梁靜說的“我丈夫變成蛇了”是什么意思。“哈哈哈哈哈……”翁梓辰突然狂妄地大笑起來,露出了尖銳的牙齒,和似乎有點分叉的舌頭,伸出長了鱗片的手指向梁靜,用不清晰的陰冷聲音吼道:“梁靜,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我早就煩透你了,現在,終于找到了報復的機會!”“你是誰?”李越白拔出刀,橫在身前,然后小心地避開地上滿地亂跑的毒蛇,一步一步向著翁梓辰走去,一邊問起了這位吸血鬼的身份。“莉莉絲?!蔽惕鞒綋Q上了怪異的聲音回答道:“吾乃蛇魔莉莉絲?!?/br>莉莉絲?李越白回憶起了在那本里看到的介紹。畢竟是明朝的書,名字的翻譯和現在不同,里提到過一種吸血鬼名為“蛇女李麗姒”,應該就是這個沒錯了,她半人半蛇,在吸取鮮血方面沒有什么特別的偏好,但是幻象制作能力比其他種類吸血鬼還要強。而在神話傳說里,莉莉絲也相當有名,她被傳聞是邪神,是女神,是惡魔,是亞當的第一任妻子……她扮演了各個種族里的各種角色,以至于資料混亂,沒人說得清她到底是什么。咔地一聲,是子彈上膛的聲音,葉青手里的槍已經對準了翁梓辰。“想開槍?哈哈哈哈哈,你們怎么敢?”翁梓辰再次放肆地大笑起來,還發出咝咝的聲音:“沒看到這個女人已經陷入了我編制的幻境之中嗎?假如我死了,她也會受到影響而精神失常,甚至和我一起死去!”李越白不得不承認,確實有這種可能。他只是不明白,翁梓辰到底有什么目的?他不是痛恨自己的妻子嗎?為什么沒有直接殺了她,而是把她拉入幻境?“為什么?”李越白冷靜地還刀入鞘:“莉莉絲,或者說翁梓辰,你有什么目的?”“目的?哼,我只是想讓梁靜向我低頭認錯!”翁梓辰的聲音有些變調,情緒激動:“她從來沒有尊重過我,從來沒有尊重過我的藝術!”李越白腦子嗡地一聲就亂了。他雖然是教語文的,卻從來都沒有文人該有的傷春悲秋多愁善感,對于感情問題從來都是個超級白癡。之前遇到的兩個吸血鬼,都帶著明確的目的性,因此,他都能看透看懂它們。可這次這個,也太過于感情用事了吧!被附身變成了半人半蛇吸血鬼,擁有了強大的能力,想做的事情居然是讓妻子道歉?不是已經感情破裂家庭暴力在離婚了嗎?人鬼殊途江湖不見不是更好嗎?藝術家也分很多種,有理智功利實際的,也有感情用事的,翁梓辰恰恰是后者,而且由于他對藝術的執拗,讓這種感情用事更加激烈了。“我……天哪,我該怎么辦!”梁靜呆滯的目光中透出了一絲焦慮,好像面前的幻境讓她無法解決。“我在幻境中,給她出了一個題目?!蔽惕鞒嚼湫Φ溃骸爸灰饘?,我便放過她?!?/br>看梁靜的樣子,她完全答不出來。李越白大概明白這個意思了。他在穿越前看過一部動漫,其中有個場景就是——神靈用幻境來考驗男主,讓男主在幻境中手拿一把槍,面前出現三個他最親近的人,選擇其中兩個殺掉……這樣的幻境考驗,很少有人能通過。不知道梁靜面對的,是什么樣的幻境考驗呢?不管是什么,她都明顯陷入絕境了。“系統,出來出來?!崩钤桨缀艚邢到y。“宿主您好,請問有什么需要幫助的?”系統的聲音聽著假模假式。“讓我也進入幻境中?!崩钤桨缀啙嵜髁说卣f。翁梓辰的感情用事,當李越白帶來了一個極好的機會——不必大動干戈,只要想方設法幫助梁靜把幻境中的難題解決了,就成功一半了。“好的,立刻為您安排,請您向前行走幾步?!毕到y這次答應得很痛快。事實上,只要距離翁梓辰足夠近,就可以被拉入他布下的幻境中,系統能做的,只是隔絕翁梓辰對李越白行動的感知,讓他誤以為只有梁靜一個人在幻境里獨立解決問題。李越白對葉青做了一個請放心的手勢,就向前邁了幾步。很快,他也像梁靜一樣陷入了幻境,周圍又是白茫茫的一片,不一會兒,白霧散盡,周圍顯出了一個展覽廳的模樣。白色墻壁,白色天花板,窗戶外面金色的陽光透進來,一切都顯得那么真實,唯一能提醒他這是幻境的,只有一點——地面上仍然爬滿了毒蛇,和實驗室里一模一樣。也許是翁梓辰沒來得及連地面也給幻化了吧?李越白這樣想著,向站在展覽室中央,不知所措的梁靜走去。“梁姐,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