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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簡和安寧的合唱是被安排在十點左右,一般共同表演節目的兩個人都會待在一起聊聊天之類的,但是舒簡和安寧卻是全程對對方視而不見,安寧和幾個歌手在一起嘻嘻哈哈的聊天,而舒簡則和比他更晚表演的蕭軻待在一起,一直到工作人員通知舒簡和安寧要上場了,這兩個人才一起朝著通往舞臺的通道走去,而兩個人碰面的瞬間甚至連個笑臉都不肯給對方。根據節目的安排,安寧會先獨唱一首歌,然后舒簡則是從舞臺中央升起,繼續和安寧合唱第二首歌,兩個人相對無言走的比較快,到達待演區的時候現在正在表演的少女組合還沒表演完,而她們后面還有另外一個歌手。安寧此時抱臂遠遠看著舞臺上的幾個年輕漂亮的姑娘,眼中透著滿滿的輕蔑和傲慢,“她們也配叫做歌手,不過就是臉好看點,唱的什么東西?!笔婧喺痼@了,看向安寧一時間竟然什么也沒說得出來,安寧是哪里來的自信她比那幾個小姑娘唱的好,大家都是唱口水歌的,誰瞧不起誰啊,至少人家小姑娘們很正能量也算是個優質偶像,安寧除了出道早成名早,剩下還有什么是比那幾個小姑娘強的,這種盲目自信究竟從何而來?安寧見舒簡居然沒開口反駁她,終于將視線全都落在了舒簡臉上,這時候少女組合已經下臺了,換了另外一個歌手在唱一首抒情歌,安寧盯著舒簡認真打量了幾秒,忽然露出一絲諷笑,“怎么,到了要上臺的時候嚇得話都說不出來一句了?你現在后悔也晚了,自己沒本事,卻偏偏還要出來丟人現眼?!?/br>舒簡覺得一會兒唱完歌,安寧這輩子看見自己都不可能再開心的起來了,所以現在讓她多開心一下吧,就當日行一善了,做善事的舒簡沒有還口,安寧也確實很得意。安寧不知道是不是為了氣舒簡,她口口聲聲說不肯和舒簡一起唱,結果自己的第一首歌卻改成了無憂草,對此舒簡表示whocare,他淡定的在自己的位置上準備好,等安寧唱完無憂草之后,直接由舞臺的正中間升了上去。安寧穿的是一條白色的公主裙,而舒簡則穿了一身純白的西裝和她做搭配,是一首抒情歌,當如深水般的前奏緩慢流淌而出的時候,負責唱第一部分的舒簡垂眸而立,在如黑絲絨般的舞臺背景下,只有繁星般的點點燈光閃爍著,一束柔光慢慢的將舒簡籠住,舒簡整個人便愈見清晰的出現在所有人面前,他那沉靜而立的模樣像極了左丘辭,這樣熟悉的前奏和這樣熟悉的輪廓,讓所有人都有些恍惚。的第一段是由舒簡來唱的,當前奏即將結束,舒簡將麥克風舉到了嘴邊,然后和緩細膩的歌聲便伴著流水般的樂聲潺潺而出,舒簡的音色極好,而完美高超的歌唱技巧完全輔助于這天籟般的音色,他的歌聲如虎斑霞綺,似林籟泉韻,那歌聲哀而不傷,將那種仿若微末的情緒細細流露而出,像潺潺春雨,也像淙淙溪流,一點點流入了每個人的心中。舒簡唱完自己的部分,萬人會場卻寂靜無聲,只有配樂在緩緩而過,所有人都沉浸在剛剛的歌聲里,感受到了那種刻骨入心的渺小微末之感,而此時負責唱下一段的安寧整個人已經被冷汗打透了,手中的汗水讓她有些抓不住手中的麥克風,當到她演唱的時候,她努力鎮定下來開始唱自己的部分,然而她開口的瞬間,所有人臉上都露出了一種詫異不滿的情緒來,安寧接著舒簡的演唱,聲音被顯得異常單薄,而技巧運用有些拙劣,甚至有些困難的轉音要么平鋪直述的帶過去了,要么顯得聲嘶力竭十分勉強,安寧的歌聲接在舒簡后面,就好像聽得好好的音樂會忽然有個人跑出來吹喇叭一般,既格格不入又十分的撈逼,勢單力薄的一個大喇叭怎么去和上百人的交響樂團比,安寧和舒簡歌聲的差距,就像單獨的一支喇叭去和簧管、提琴、笛子、圓號、打擊樂器組成的華麗交響樂團較勁,瞬間就被對比成了渣渣。舞臺上的表演還沒有結束,安寧明知自己栽了,卻還不得不硬著頭皮和舒簡一起把歌唱下去,她越緊張唱的越差,越差就越不知所措,等到合唱的部分已經徹底放飛自我破音破的連舒簡都挽救不了,而現場觀眾們的表情也都十分微妙,舒簡寬和的朝著安寧笑笑,好似在安慰她一般,可是那笑意卻讓安寧如墜深淵,她知道她完了,她想戲耍舒簡,殊不知她自己才是作繭自縛的那個,今晚過后,她只怕永遠要背著今天這個黑歷史,哪怕過了十幾二十年,只要有人翻出來這段,她就是個笑料再難翻身。在舞臺上舒簡打了一個漂亮的翻身仗,而后臺通道旁也有一個人抱臂而立,全程近距離觀察著舒簡,郁嘯旸望著舞臺上那璀璨耀眼的身影眼神有些深邃,他仿佛在舒簡身上看到了另一個人,那個他求而不得抱憾終身的人,他像極了他,像的連郁嘯旸也有些動搖,是不是一切都是一場夢,左丘辭還在,他那般奪目,正站在舞臺上閃閃發光。急促的腳步聲打斷了郁嘯旸的思緒,黎輕辰微微喘著粗氣跑到郁嘯旸身邊,他像是要親眼確認什么一般緊緊的盯著舞臺上的舒簡,黎輕辰不可置信的握著拳頭,之前他也知道舒簡的存在,以為這個少年只是長得像左丘辭而已,他并沒有太過關注過,可是剛剛在休息室他聽見舒簡歌聲的瞬間,手中的水杯便啪的落在地上摔了個粉碎,黎輕辰起身朝著舞臺這邊大步跑了過來,而那歌聲也伴了他一路,不是太像了,而是一模一樣,每一處的技巧處理,每一處的情緒理解,所有的一切一切都和左丘辭分毫不差,黎輕辰激動的扯住了郁嘯旸的胳膊,那只手甚至有微微的顫抖,黎輕辰眼中仿佛快浮上一層水光,“郁嘯旸,你告訴我,舒簡到底是誰?”郁嘯旸知道黎輕辰在想什么,即便是無稽之談,可是他也想過無數次,郁嘯旸輕輕扯了扯手腕讓黎輕辰松開自己,然后壓抑住情緒平淡無波的說道,“如果不是知道遺傳基因的強大,我也快要懷疑是不是他重生了,他們像的我有時候都會覺得恍惚,可惜舒簡只是他的兒子,子肖其父罷了?!?/br>黎輕辰不知是松了口氣還是失望之極,他放開了郁嘯旸,斂眸緩了緩便又變成了平日那副什么都不在意的冷淡模樣,黎輕辰再將目光落在舞臺上的舒簡身上的時候,眼神已經平靜而淡然,他像談論天氣般平常的說道,“原來舒簡就是左丘辭說過的親生兒子?!?/br>郁嘯旸淡淡嗯了一聲,關于舒簡并不打算多說什么。“左丘辭的忌日,我陪了他一整天,而你沒去?!崩栎p辰眼神看似平淡,語氣也很尋常,可是郁嘯旸了解黎輕辰,黎輕辰是在討一個解釋,替左丘辭討一個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