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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青青,看著她洗,并不時的提意見,“小碗放上面,盤子放下面,邊緣沒洗干凈……” 周青青用手肘撞他的腰,被他笑著躲開了。 周青青剛用水沖干凈手,已經被時信厚轉了個面,迎面抱在懷里。他嵌住她的下巴抬高,成為適合他親吻的高度,他輕易地吻住她的唇,手里拽著她的衣服,手忙腳亂地往房間里帶。 周青青耳朵發熱,她瞇著眼睛,看時信厚小跑著去拉窗簾,他回來的路上,已經脫掉了上衣,她閉上眼睛輕輕地嘆息。 時信厚回到床邊,他熱烈地吻她,貼著她耳邊說,“驢rou火燒做好了,可以吃了?!?/br> 周青青覺得,她以后對這道美食要有心理陰影了。 男人可以用嘴抒發感情,會用性來發泄情緒。周青青的感覺不算太好,時信厚太用力,只是橫沖直闖地,帶著征服欲地壓制住她。結束后,時信厚連連親吻周青青,他輕聲說,“對不起,對不起?!?/br> 周青青想抬手抱住他的后背。 時信厚這時候翻身下床,他去浴室了。 周青青拉過被子蓋住自己,身體疲憊精神卻緊張,一直聽著浴室的動靜。 時信厚隔了二十分鐘回來,他上床繼續抱著周青青,繼續半個小時前的動作。 他渾身冰涼,周青青累得不行,她睜著眼睛看著他猙獰的臉,終于落下眼淚。時信厚低頭親吻掉她的眼淚,他仍是說,“對不起?!?/br> 一晚上,不得安生。 次日,周青青醒來已經日曬三竿,渾身酸痛,時信厚已經不在房間,她掙扎著起來。時信厚這時候進房間,他套著白色的短袖,單膝跪在床上,“累嗎?我去做飯?!?/br> “不累?!贝_定他沒事兒,周青青繼續躺回去。 時信厚跟著躺進被窩,用冰涼的身體抱住周青青。 “你做什么去了?”周青青捏著他骨節分明的手。 時信厚說,“去廁所?!?/br> “房間里不是……”時信厚住的是主臥,有衛生間。 時信厚說,“怕吵醒你?!彼氖秩嘀难?,“對不起?!?/br> 周青青知道,他說的昨晚,她搖頭,“沒關系?!?/br> 時信厚又說,“吃過早飯你回去吧,土土和彤彤在家?!?/br> “我把他們帶過來?!敝芮嗲嗳崧曊f,她怎么放心讓時信厚一個人呆在家里。 時信厚搖頭,“我不想讓他們看到我這個樣子?!?/br> “什么樣子?”周青青抱著他的頭,左右看,“還是挺帥的啊?!?/br> 這是她第一次夸他帥,時信厚卻只能苦笑,“影響我在他們心目中的英雄形象?!庇⑿?,他現在連狗熊都算不上。 “你是他們爸爸,就是最好的形象?!敝芮嗲嗾f。 時信厚還是搖頭。 周青青問他,“你不想讓我在這里?” 時信厚點頭,他說,“我最不想見的人,就是你?!?/br> “那你最想見誰?哪個女人?我替你找來?!?/br> “你真是……”時信厚知道她是故意誤解他的意思,“我誰都不想見?!?/br> “那你就當我不存在?!敝芮嗲酀L進他懷里,抱著他的腰,蹭著他的心口,“我要睡了,你別打擾我?!?/br> “無賴?!睍r信厚無奈地抱著她,“你這樣怎么讓我當你不存在?!?/br> 周青青嬌俏地笑,去吻他的唇,“反正我不走?!?/br> 時信厚親吻她的額頭,“不走就不走吧,我更狼狽的時候,你都見過了?!?/br> “什么時候?藍頭發的時候?”周青青揉著他的頭發,“現在的頭發長度,和藍頭發時候差不多吧?!?/br> 時信厚把她的手拿下來,夾在腋下,“不是要睡嗎,別亂動?!?/br> 周青青張口咬住他的脖子,又伸出舌尖輕輕地安撫。時信厚被她撩得呼吸亂了,捉住她摁在懷里死命地親,想到昨晚太多次,時信厚知道她肯定是受不住了,拍著她后背哄著她,“睡吧,昨晚都沒怎么睡?!?/br> “還不是怪你,壞人?!敝芮嗲嘧ブ目诘囊路?,她閉上眼睛。 這時候的周青青太柔順太乖巧,像極了兩個人談戀愛時候,這是兩個人重遇以來,周青青對時信厚最溫柔的時候,如果擱她平時的脾氣,昨晚就已經惱了。 時信厚當然知道她為什么要這樣做,她是用她自己給他療傷。 可他寧愿自己獨處養傷,也不想傷她。 周青青請了兩天假,反正她在公司也是閑職,工作早一天做和晚一天做沒有什么區別。時信厚話很少,他白天躺在沙發上看電視,或者在陽臺上蓋著臉睡覺,周青青頻繁打擾他,他睡覺的時候,她就躺在他身上,親吻他、捏他的手,反正就是不讓時信厚消停。 時信厚惱了,就把她逮回來,手腳束縛住她,他長長的手臂一伸,就把周青青抱在懷里,用力地吻她。 周青青從不反抗,她乖順地抱住他的腰,就算時信厚什么都不做,她也不撒手。 到了晚上,時信厚的情緒明顯低落很多,他會不顧周青青的反對,把酒瓶拿出來,不坐在沙發上就坐在地上,一瓶瓶的喝。 “你別喝了?!敝芮嗲嗬氖?,讓他起來。 時信厚掙脫開她的手,他說,“你回家吧?!?/br> “時信厚,你不能這樣,利用完我就讓我走?!敝芮嗲喽自谒媲?,指責他。 時信厚知道她說的是昨晚的事兒,他點頭,“嗯,所以你趕快走吧,要不我會再欺負你?!?/br> “那你繼續欺負我吧?!敝芮嗲嗬∷氖?,放在自己兇上。 時信厚的手沒動,過了會兒他的手往回撤,他的聲音很低,沒有力氣,“青青,你別這樣?!?/br> “那你別這樣?!敝芮嗲嘟o他打氣,“不就是一份工作嗎?你可以從頭開始?!?/br> “不只是一份工作,是我……五年的心血?!睍r信厚仰頭,看著天花板,他自嘲地笑,“一語成箴,我現在真的什么都沒有了?!?/br> 第96章 96 “你還有我,有土土和彤彤?!敝芮嗲喙蛟诘厣? 她捧著時信厚的臉, “你看看我,我們都在啊?!?/br> 時信厚緊緊地閉著眼睛, 痛苦地搖著頭,“我不想你們跟著我從頭再來?!?/br> “陳九生, 陳九生?!敝芮嗲嘟兴脑妹?,“你還是陳九生的時候, 你就是什么都沒有, 你用全部的積蓄購置了一批新機器, 卻是二手的組裝機,你賠了大部分的錢, 那時候你就能從頭開始,為什么現在你是時信厚了, 卻不能了?” “不一樣了?!睍r信厚終于肯睜開眼睛, 他的眼神不再堅定有神, 是脆弱和軟弱, “我現在是時信厚,我不是陳九生了, 我不愿意接受失敗的自己了?!?/br> “你別這樣說自己,你沒有失敗,只是一時的失意?!?/br> 時信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