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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耐不住問他,“你是第一次騎摩托車嗎?” “第二次?!彼f,“上次是把車騎去店里?!?/br> 周青青對摩托車的感覺更不好了,她想說要不我們打車吧。 突突,摩托車打著了,陳九生明顯松了一口氣,“可以了?!?/br> “哦?!敝芮嗲嘤悬c小情緒,慢騰騰地爬上車。 “不愿意坐摩托車,怎么還留下了?”陳九生試了試車把,他仍一只腳支著地。 “你不是讓我和你一起的嗎?”周青青理所應當地回他。 陳九生輕聲笑了下,“嗯,是我讓的?!笨蓻]想到,你會這么聽話。 靈子買這車是注重外形,而且據她的話說:后座是傾斜往前的,這樣車子跑起來的時候,為了抵抗慣性后座的人會緊緊地抱著前面人的腰。她買這車是為了讓陳佳堡騎,她好坐后座抱著陳佳堡的腰的,可陳佳堡小時候從摩托車上摔下來過,有了心理陰影說什么都不肯騎,才成了靈子的專屬坐騎。 以前這車是靈子騎,兩個人都是女孩,周青青抱著她的腰也沒什么?,F在騎車的是個男人,而且是個算不上熟悉的男人,周青青就有些坐立不安了,她的手緊緊地摳著后面的一塊金屬。 陳九生在經歷短暫的磨合期,他已經掌握了加速、減速、勻速的技巧,車子行駛得還算平穩。周青青稍微放心一些,突然車子又加快速度,她小小地啊了一聲,往前傾,抱住他的腰。 以為他是故意的,陳九生回頭說,“要繞路,你坐好?!?/br> “什么?”摩托車已經拐進了小巷子里,車速卻沒減。 周青青后知后覺才知道,大概是遇到查車的了。 這段時間,她遇到了以前從來不會做的事情。 離經叛道,從未接觸過到的詞語。 可是她很喜歡怎么辦,恨不得再野一些,再狂亂一些。 “你很高興?”陳九生突然問。 周青青聽到了,“你剛才回頭了?” 陳九生笑道,“不用回頭我就能知道?!?/br> 周青青撇嘴表示不相信。 陳九生又說,“別撇嘴?!?/br> 周青青這下什么表情都沒有了。 陳九生說,“我剛才轉頭了?!?/br> “哪次?” 他又不肯說了。 路繞來繞去,等到KTV的時候,只剩他倆沒到了,落座的時候,自然被安排在一起。 陳佳堡問陳九生,“你唱什么,讓黑子點歌?!?/br> 陳九生說不唱。 靈子是麥霸,她唱的歌都是小女生喜歡的甜膩的戀愛歌,其他人聽到昏昏欲睡,有人說,“靈子,你麥霸也要給別人個機會?!?/br> 靈子笑嘻嘻地拉住周青青,“誰說只有我在唱,我是陪青青唱?!?/br> 周青青是被趕鴨子上架,靈子攛掇著讓她選歌,扒拉了幾下,看到一首眼熟的,就選了。 靈子驚呼,“這首歌有點老了,不過誰讓我是麥霸呢,我剛好會?!?/br> ,這是首有名的關于友誼的歌,歌詞和周青青靈子也有些相符,她們四目相對,邊唱邊笑。 兩個長相好看的女孩,對唱,其他人配合地稱贊。 只是她們忘記了,這首歌的原唱的友誼,卻是早已只剩網絡罵戰。 陳九生也唱了,別人給他點的,一首。 靈子湊過來說,“陳九生唱歌很好聽的?!比珗鏊钆鯃?,如果不是知道她男朋友是陳佳堡,周青青要以為這是陳九生的愛慕者了。 據靈子說這是房水縣最排場的KTV了,可比著周青青和同學們去過的那幾家,還是小了一些。包間面積不大,裝修簡單,深紫色的沙發已經沒了彈力,兩張簡單的桌子上擺滿了啤酒、零食和果盤。 陳九生背對著所有人,面朝著字幕。他單手插在口袋里,本就駝背的后背更明顯的弓著,頭頂晃動的燈照著他英俊的側臉,有人吹口哨喊他的名字,“陳九生?!?/br> 陳九生側身看過來,他一條腿彎曲著輕點地面打著節拍,輕勾著嘴角,笑得張揚。 靈子總說陳九生和別人不一樣,周青青這刻才明白不一樣在哪里。 所有人中,只有他身體是自由的,靈魂是瀟灑的,恣意得讓人嫉妒。 陳九生的視線再次掃回大屏幕,途徑周青青,稍作停頓。沒人知道,他為什么會在轉過身后,嘴角會帶著笑。 周青青想的卻是這首歌,這首歌是被收在黑豹樂隊專輯里的一首,被樂迷稱為黑豹的巔峰時期的作品。作詞作曲是竇唯,雖然相比較音樂才華,竇唯的感情生活更被人關注,有人猜測這首歌是不是竇唯寫給王菲的歌曲,后來有人推翻了這個說法,說那時候兩個人并未確定戀愛關系,且王菲的男朋友是樂隊另一個人,正確的說法是竇唯寫給當時的女朋友的,那人并非是王菲。 現在聽這首歌,周青青的想法只有四個字:物是人非。 這場結束,下場活動是洗腳城。 靈子再三的叮囑,或者說是掐著陳佳堡的脖頸威脅,“只準洗腳,不準做其他的,聽到沒有?!?/br> 其他人早已經習慣,笑著看他們打鬧。陳佳堡親了下靈子的臉頰,“知道了,結束了給你打電話?!?/br> 商量后決定:周青青和靈子回家,剩下的人轉戰洗腳城。 迎面有一群人往里面走,看起來很熟悉這里的樣子。嗚嗚啦啦的一群,各個面色泛紅,應該是喝過酒的。 周青青他們這群有小十人,對面又是十多個,面對面的擠在大廳里。 有的往里面走,有的往外走,肩碰著肩膀,手打著手。 不知道誰突然推了誰一把,大廳里瞬間就吵鬧起來,對面的人叫囂著,“沒長眼睛嗎?” 黑子個子雖小,臟話卻是隨口就來,先是問候了對方的mama,“眼睛長在了頭頂上,看不到你這孫子?!?/br> 對方回以臟話。 兩方都喝了酒,吵吵嚷嚷的有些上頭。一個往前大邁了一步,另外一個往前沖了兩步,幾乎臉貼著臉的對峙,劍拔弩張。 對面有個人,略胖,年齡看起來比陳九生他們要大上一些,他點了下下巴,“你也在?不是說了以后見到我避著點?!?/br> 這人聲音不算大,可其他人都停下來,看著他,再看看他面對著的人。 陳九生站得不算靠前,他后面是周青青和靈子。 “我們走?!标惥派鷮χ罾渍f。 李雷同樣沒有戀戰的想法,他招呼黑子,“別喝點酒,阿狗阿貓的就能吵起來?!彼麄円蝗喝送白?。 出了大廳,靈子拍著心口,小聲地說,“差點打起來,太嚇人了?!?/br> 周青青沒見過打群架,更何況這群人打起來絕不會像中學生那樣手下留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