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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02 周青青沒直接去劉總的辦公室請假,而是挑在晚上七八點,發了個請假的微信過去,忐忑地等了幾分鐘,收到劉總的簡短回復:好。 請假的事情搞定,就剩醫院的麻煩了。 周青青沒立刻打周琳給的電話號碼,她這幾天沒去醫院,老太那邊打電話她也不接,安心照顧土土,等孩子恢復健康了送去幼兒園,周青青才打了電話。 “你好,我是周青青,是周琳的同事,請問你明天有時間嗎……” 聽周琳的話語,應該是這人是看在周琳哥哥面子才勉強肯過來幫忙的,周青青以為會來一個人,提前取了一千塊錢的現金,封了個紅包,打算事情辦完了給人當辛苦費。 但是,來了三個人。 這三個人均是一米八往上的身高,各個手臂有周青青小腿肚那么粗,身強體壯又虎背熊腰,全部是黑衣黑褲黑鞋,短發搭配不茍言笑的嚴肅表情,臉上掛著個墨鏡,遠觀就夠唬人的。 不說別人,周青青已經心顫,“謝謝你們,待會兒進去了你們不用說話?!笨幢砬檫@幾個人就很不好惹,周青青反倒擔心他們會不會沖動起來動手打人了。 三個人互相看了看,點了點頭。 乘坐電梯上樓,周青青站在前面,這三人距離她半米站在身后,一路迎接無數枚眼神詢問,周青青覺得脊背瞬間挺直了,她很久沒有這種揚眉吐氣的感覺了。 周青青先進病房,老太剛從樓下打包了飯,知道周青青進來了,愛答不理的,“你還知道來,醫院又催著交錢了,我可告訴你,我孫子現在躺在這里都賴你,耽誤了學習落下了功課,你還要給他請輔導老師,醫生說了他缺鈣缺鋅要補營養……” 另外三個人跟在周青青后面進病房,嘩啦關上房間門,不說話、不坐下、不微笑,就是一整排往門口一站。 老太愣了一愣,估計是沒想到軟性子的周青青還能有這樣威猛嚇人的朋友,“怎么,你還要找人打我們不成,這里是醫院,我們要報警?!崩咸阅苓@樣賴著周青青,是她觀察過了,這些日子來往醫院的只有周青青一個人,沒見她老公,大概猜到她可能是個單親mama,才會這樣耍無賴,料定了周青青不能把他們怎么樣。 “剛好,你們不報警我也準備報警了。我是撞了您孫子,可只是擦破了膝蓋的皮,住了二十天的病房該好了吧?!敝芮嗲嘣诘首由献?,她的手緊緊地捏著包,不耍狠的人要咬著牙才能看著不好惹,“他膝蓋的傷我已經治好了,該負的責任我已經負了,再多的我也不會去做了??床〉腻X,我會結算到今天,如果你們不想出院就繼續住著吧,只是我不會再來結算?!?/br> “你想賴賬?是你把我孫子撞傷住院的?!崩咸榫w激動地吼。 “當時是綠燈,我正常行駛,是您孫子闖紅燈撞到了我電車上,我當時看他年齡小擔心會有事兒才送他來醫院檢查。如果您有異議,可以保留,那個路口有監控,可以回放?!敝芮嗲嘤X得牙齒咬得酸了,“該做的我已經做了,你們別太欺負人?!?/br> 老太突然往地上一坐,撒潑哭喊,“如果孩子爸媽還活著,輪得到你們這么欺負我們……” 三個壯漢,再次面面相覷,等著周青青的提示。 周青青坐著不動,看著老太表演,病房門口圍著不少人,對著屋里的鬧劇指指點點。 周青青本是個臉皮極薄的人,連下樓丟垃圾都要確定衣冠整潔,這得益于嚴格的家教。她的父母只教她善良,沒教她怎么反擊,她得忍住,不然又走了回頭路。 老太見哭鬧都沒用了,突然站起來,沖過來要撕扯周青青。站在旁邊的黑衣男子伸手擋住要落下的巴掌,輕輕一送,老太就跌坐在病床上。 周青青站起來,往外走。 屋里,老太太滿聲咒罵。 走到樓下,周青青站在屋檐下,不知道在想什么,過了幾分鐘她突然轉身往回走,原路返回,推開房門嚇得屋里的老太太一愣,“你有孫子,我有兩個孩子,你心疼你的孫子我一樣心疼我的孩子,就在前幾天,大晚上你打電話讓我過來,給你的孫子買玩具買零食,我的孩子在家嘔吐發燒,你們就是看我好欺負才一直欺負我,我不會讓你們一直欺負我的。要報警要怎么樣都隨便你們,我不會再給你們一分錢?!?/br> 三個黑衣男子不知道周青青為什么往回走,跟著上樓就看到這一幕,周青青明明已經氣到渾身發抖,可她聲音還算冷靜,漂亮的眼睛通紅盛著打轉的眼淚,可她就是不讓它們落下,她英勇得像個戰士。 再次下樓,周青青已經沒有那么斗志盎然,她塌著肩膀,對身邊還算陌生的三位男士說,“不好意思讓你們看笑話了,這里是一千塊錢,我以為會只來一個人的,現在我沒有那么多錢,我會再包個紅包給你們送過去的,今天謝謝你們?!?/br> 可能是那天找人助陣真的有用,可能是她那天表態讓老太認清了現狀,反正那天之后,老太再也沒有給周青青打過電話。周青青理所當然以為,這件麻煩事情終于結束了。 可她不知道的是,這只是麻煩的開始。 徐虎從電梯里出來,和迎面的人打招呼,“九哥在嗎?” “時總剛開會結束,在辦公室內?!?/br> 徐虎招手,“不用開門了,我自己進去?!?/br> 時信厚助理有兩個,一男一女,男的叫李敬同,女的叫孫賽飛,現在說話的是孫賽飛,“時總心情不錯?!?/br> “見了我,他會心情更好?!?/br> 孫賽飛以為徐虎是在自賣自夸,沒反駁,低頭做自己的工作了。 徐虎象征性地敲了兩下門,沒等房間里有回應,就打開了門。 在寬大的辦公桌后,坐著個不到三十歲的男人,短發,精致立體的五官,緩慢地翻動著手里的文件,偶爾皺眉,卷起的手臂上一條五六厘米長的猙獰疤痕,是唯一和他的形象與環境不相融和的地方。 “怎么現在過來了?”時信厚抬頭看徐虎一眼,繼續看手里的東西。 徐虎大大咧咧地在對面坐下來,“有事兒?!?/br> “你姐找你,給她回個電話?!睍r信厚叮囑。 徐虎漫不經心地應著,眼睛一直盯著時信厚看,欲言又止,又忍不住的探究。 “有話說?”時信厚把文件合上,他靠在椅子里,等著徐虎說話。 徐虎嘿嘿傻笑,他身材魁梧,不茍言笑的時候有幾分打家劫舍的兇狠模樣,可笑起來又憨厚得很,他在兄弟幾個里排行第五,大家就戲稱他是傻五。 “九哥,你不問問我昨天去忙什么事情了嗎?”徐虎身子往前傾,一副:趕快問我,問我才能告訴你。 徐虎有個jiejie叫徐晴,時信厚稱呼徐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