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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口就發出可怕的尖嘯來,這種尖嘯似乎是他們的種族天賦,便是司明朗這樣神魂穩固的,也被她叫得神魂短暫空白了一瞬,幾乎要從空中落到地上。聚在另外一條通路中的妖修,聽見這尖嘯聲,就更是著急了,囑咐兩個受傷比較嚴重的同伴隨后再來,為首的妖修領著屬下一路疾行。但很不幸的是,便是這只幻彩鳳鳥自己也沒想到,這里還有對她的尖嘯毫無反應的人。小龍還沒到學會憐香惜玉的年紀,不過就算他有這樣的感覺,也不會對著這樣的對象。可怕的震動神魂的尖嘯戛然而止,敖方被驟然停下的定魂樁的威能一擊,體內的法力徹底亂了套,內息在經脈中到處亂竄,更不用說全力引導自己的內丹自爆了,他現在想要動動手指都困難,只是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曾經的未婚妻,現在的仇人,被一個突然冒出來的修士一劍斃命。而且因為對方用的武器特殊,鳳鳥的神魂也沒能逃出去,就此煙消云散。敖方卻沒有就此放棄,他已經認出對方修士的身份,預備著力量,努力催動自己的內丹,預備著同歸于盡。但表面上,敖方看著那兩個完全沒有意愿遮掩自己相貌的修士,噴出一口血來,混雜在地面上那個妖修的血液中,與那帶有毒性的血液混合,發出滋滋聲響,他連避開隨之升騰起來的毒煙的力氣都沒有。但隨著那個個子略矮的少年走近他,敖方的眼睛卻睜大了,他從對方的身上,感覺到了一種熟悉又陌生的氣息,甚至還有些許血脈共鳴般的震動。他眼中又是激動又是懷疑:“你……你是……”司明朗聽著敖方的話,險些以為他認出來了敖銳的真正身份,差點就想要將他一并處理了,但敖方顯然運氣很好,他認錯了人。敖方口齒不清的道:“是六姑姑跟你說起過我們嗎?六……姑姑當年懷著你……離開了西海,從此下落不明,我們還以為你……你們……”他經歷大起大落,一口氣喘不過來,險些就這樣暈過去。司明朗卻已經明白了他所說的六姑姑是誰了,想來就是敖銳體內那顆龍珠原本的主人,可惜……他向前一步,打斷了敖方的話:“你叫敖方?”敖方點頭,司明朗已經聽見了其他人趕來的聲音,抓緊時間道:“你欠我們的因果,就用化龍泉來還吧?!?/br>敖方睜大了眼睛,但他也沒有表現出一丁點的遲疑來,在下屬來到之前,他爽快的吐出一顆被剛剛的鳳鳥打斷的牙齒來:“我敖方以血脈神魂發誓,日后定當報答二位的救命之恩,違反誓約天地不容。這個是我的信物?!?/br>司明朗接過信物,贊許的看了敖方一眼,帶著沉默的敖銳轉身沖出,那些妖修完全不是他們的一合之敵。第115章疑點就算是這樣時間緊迫的時刻,小龍也沒有忘記他尋寶的職責,他沒有司明朗想得那般多,心思更多的還是在他身后的那所宮殿里,可惜那些妖修又來得太快了,以至于他沒能在那幾件屋子里多翻上一翻。這個小世界可不是封存之后就從未被人打開過的寶庫,而是一個幾千年前就被修為高深的修士幾乎挖地三尺般搜刮過的失敗者的宮殿,之所以當初戰勝了九尾妖王的修士沒有占據這個小世界,而讓它就這么留在了這里,主要還是因為九尾妖王對這個小世界的改造,將它牢牢的釘在了這里,修士出入也不方便,妖王對小世界的改造又傾向于妖修的修行需求。總之不如其他小世界更為合適修士的生活,再度改造的成本也大,歷經三千年的歲月流逝,如今連這座小世界的記載也幾乎消失了個干凈,這才有了他們這些筑基期的修士也能大肆翻找的可能。但要說這里頭還留著什么特別好的東西,想想也不可能。小龍幾乎將他的神魂遍布在了這修煉室的每一寸角落,很可惜的,卻沒能找出來更多的藏品,不過從一眾配合默契的妖修之中蠻橫的闖過之后,他也不算是空手而歸。司明朗跟敖銳又回到了之前那些妖修們進攻著的靈植園,原本建筑物上布置的火鴉塑像,如今已被毀了大半,剩下的那些火鴉,見了司明朗他們,也沒有太大的反應,只是無趣的抖了抖翅膀,噴出一點火星來,顯然也是后繼乏力。沒有了迫近的外部威脅,司明朗就臉色古怪的看著小龍剛剛的收獲,一大把色澤亮麗的羽毛,在日光下閃著豐潤絢麗的光暈。這樣的羽毛,就司明朗的觀察,只存在于剛剛那只幻彩鳳鳥的身上,原來小龍剛剛還不止去翻找了宮殿,順手還拔了毛么?小龍的眼光還不錯,他拔的是幻彩鳳鳥羽毛中的精華,幻彩鳳鳥從出生起,就會長有九根特殊的尾羽,礙于如今筑基期的修為,大約只能每一修為階層,強化其中一根,那只鳳鳥在修為上下的功夫平平,但是修煉尾羽會讓那幾根羽毛更漂亮——在這方面,那只被敖銳斬落的鳳鳥倒是下了點功夫。原本堅硬的尾羽,哪里敵得過敖銳的育龍劍,被小龍毫不客氣,一口氣全部拔光了。如今攢在手里,滿滿一把,倒是不顯得色彩雜亂,反而繽紛奪目。這個時候,那些好不容易把自家少主剩下半口氣救回來的妖修,也發現了鳳鳥變禿的尾羽,在一眾護衛里為首的那個妖修,眼都紅了,恨恨道:“這些修士實在是欺人太甚!”一遍激動的說著,他一邊按住了自己的劍柄,幾乎就要立時拔劍向司明朗他們消失的方向追過去,好歹被他其他同僚給攔了下來,之前那么多人一起都沒能從那兩個修士手中討得了好,再追上去也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這妖修掙脫不過阻攔,把手中的劍頹然收起:“我們就只能這樣眼睜睜的看著?”他的視線落在了敖方的身上。敖方的回應只是疲憊的喘了口氣,險些又吐出血來,剛剛那女人說的話,他一個字都沒有忘,尤其是那句“你以為我們與其他人走散,真是巧合嗎?”,他記得尤其深刻,跟他一起來修士的地盤的屬下,至少在他眼中,都屬于他的心腹了,可這樣的人,什么時候被人滲透控制了,他居然半點也沒有察覺?比起那個女人來,這些下屬跟他的接觸更多。他原本不想就這樣懷疑周遭的人的,那女人一直很蠢,要不是有血脈和相貌,根本沒有如今的成就,被人騙了也說不定。奈何偏偏有人非要在這種時候,跑到他面前來。微微瞇起眼,遮蓋住自己眼中的懷疑與打量,敖方十分虛弱的道:“你且將她的尸體收好罷?!彼钌畲丝跉?,看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