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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擊而中對方法術的節點,就能將那個來勢洶洶的道法給徹底擊潰。就是這種感覺,就是這種一切盡在掌握中的,神靈的感覺!燕王太后身上的金光越來越盛,幾乎要晃瞎人眼,最后猛然一閃,刺目的金光幾乎消失得無影無蹤,燕王太后的身上,卻蒙上了一層輕薄的金紗——就是剛剛的金光幻化而成。小龍咬了咬牙:“不好,她結成靈光法衣了,這是神修獲取的虔信之力外現的一種形式,對神修妙用無窮……”他頓了頓,顯得很是好奇的樣子:“她不是燕王太妃么,怎么又成了神修?”司明朗把敖銳的頭又往自己懷中壓了壓,冷然道:“或許燕王太妃,早在當初病重,卻又因為神明賜福而恢復健康時,就已經換了個人了?!彼w快的道:“有人來了,你且藏好?!?/br>在燕都中,因著那個神修控制這些人的時間尚短,又沒有花費心思祭煉,是以現在被種下信仰之心的修士,表面上都有非常明顯的特征——或者是身上的一層紅光,或者是眼睛變紅,兩個特點至少會有一個。司明朗叫敖銳藏好的時候,他的面前已經出現了兩個手中武器已經沾滿了血液的修士,司明朗還覺得都很眼熟,一個是當初賣給司明朗庚金精氣的男人,一個是當初司明朗想要買下育龍劍時,非要跟他抬價的修士。這兩人此刻到沒全迷了心智,還有智慧以及思考的能力。他們似乎是早就認識了,此刻圍到司明朗身邊,阻攔司明朗離開的方位,緩緩擺出的起手動作,兩人對視的眼神,都明顯能看出來,他們早有默契。他們得到賜福之后,都是能夠跟練氣期五層相媲美的修士,自認為獨自對付一個像司明朗這般,看起來只有練氣三層的修士都毫無問題,更何況是二人合擊,早把司明朗看做是個死人。其中那個賣給司明朗庚金精氣的男子嘿嘿一笑:“這小子還從爺手上買過兩回東西,那兩玩意爺怎么看都只是個破爛,但這小子看起來不傻,只怕還是爺走了寶了?!彼鹱约旱拈L刀,猙獰笑道:“若是把那兩樣寶物還來,再說清楚這寶物的厲害之處,我就放你一命如何?”“我覺得這主意并不怎么樣?!彼久骼噬踔炼疾恍枰贸鲎约旱挠垊?,只是拍出兩掌,那兩個不長眼的修士,就分別噴出一口血來,倒飛出去,之前那個負責跟司明朗抬價的男子,反應比他同伴要快不少,一刀拍在同伴身上,自己則借助著力道倒退得更快!卻不等他松下一口氣,一道模糊的身影已經站到了他前面,持著一柄長劍守著——幾乎是由這個男人自己的力量,把自己的身軀撞進了那柄劍,劍刃之鋒銳,幾乎將他從腰間劈成兩半。而那個被他踹了一腳背叛的的同伙,罵罵咧咧的吐出一大口血來,見他這樣還沒等笑出聲,便在司明朗劍下再沒了聲息。這是此世司明朗第一次殺人。這柄育龍劍,比他以為的更加鋒銳,也更為可怕,是一柄專為殺傷而成的兇器。剛剛砍了兩個人,甚至連一滴血也不能留在這柄純白的劍身上。司明朗面對著筑基期以下的修士,幾乎可以說是游刃有余的,但天空之中的戰斗,卻幾乎是全被燕王太后壓制著,她的一招一式,只要挨實了,對方絕對是重傷吐血的下場,可修士們對她的攻擊,小半部分甚至連她身上的紗衣都突破不了——這實力的差距,簡直叫人心生絕望。與修士們的緊張不同,就在筑基期修士們隨時可能波及到的高臺上,兩個人正在進行一場或許是他們此生最后的談話。燕王當然認識自己的未婚妻,不過他心知肚明自己這樁婚事究竟代表著多少利益交換,也知道對方多少對這樁婚事不滿,自然從未想過孫景妤會在這個時候來到他身邊。他看了看這個眉眼陌生卻又總讓他莫名覺得有些熟悉的少女,輕聲道:“你何必來?”在這個直面燕王太后威壓的觀天臺上,先跪倒在地的人,如今都是一臉虔誠,越是靠近燕王太后的腳下,就越是癡狂。甚至連可能被筑基期修士的戰斗波及也不顧了——其中一人已經被一道靈光砍掉了半個身子,可他死前仍然面露笑容,喃喃念著祈禱之詞,旁人也根本不在意他的死亡。天空中,燕王太后對筑基修士的施放的叫人心神擾亂的曲子,觀天臺上也能聽得清楚。這種情況下,燕王能一直站立,沒有跪倒在地,可見其心志堅定,若是他身上有靈根,只怕早被各個修真門派爭搶了。孫景妤只是淡淡的看著他:“你沒有什么想要求神的嗎?”燕王將視線投向臺下,那里是無數要往這邊聚集的虔誠的凡人,還有狂熱的修士,這些人都從那位神靈的賜福下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燕王的臉上卻只有一片漠然:“這位神,既然無法讓死掉的人復生,我求他又有何用?”孫景怡的聲音有些發顫:“你指的人是……”燕王奇怪的看她一眼,想來自己今日絕無幸理,跟她再不可能繼續那個婚約,便將自己的真心話說了出來:“我的母親,跟……”燕王不傻,他已經猜出來,上面那個燕王太后,絕不可能是他的母親,這般說著,他目露悵然:“和一個你不識得的姓白的小姑娘?!边@正是孫景妤體內的魂魄原本的姓氏。真好,原來不止我一人還記得,還掛念著。臉色慘白的少女,如今臉頰上卻染上了紅,她深吸一口氣,眼中淚光盈盈:“有二郎這句話,便盡夠了?!毖嗤踹€未能反應過來,“孫景妤”已經從腰間拔出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一刀割開了自己的喉嚨,血液像噴泉一般,從她的傷口中涌出。燕王一遍在心里咀嚼著那句“二郎”,一邊下意識的想要去阻止她,卻被“孫景妤”一把揮開。從割開的血rou中,孫景妤從自己的鎖骨之后,摸索了一下,緊接著露出一點喜色:“找到了?!彼坪蹩圩×艘粋€環,臉上那點紅暈因著痛苦早就消失不見,她看著燕王的神情,仍然是溫柔的,此時此刻,還帶上了點悲傷與釋然。燕王眼睜睜的看著那個少女,從她自己的身體里扣出一柄長劍來,那柄像白骨打造而成的長劍,卻比燕王之前見過的所有寶劍看起來都要兇怖,凡人意識不到的兇煞之氣,從那柄劍身上散逸開來。處理完那兩個不速之客,從他們身上搜走了儲物法寶——暫時不方便拿的那個巨大的儲物杖,被司明朗倒空了里頭所有的東西,法寶則設下禁制暫時留在了地上。心思全被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