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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這么多人圍攻,那少年先膽怯了起來,尖利著聲音道:“爺爺!”司明朗略略皺眉,這是個女孩子。那老頭一副老得不能動,時刻要死了的模樣:“我還在呢!赤銅,把那材料給我!”隨著他的呼喝,不知藏身于何處的活傀儡冒了出來,就要將手中的孩子扔給老頭。孫家的人也動起手來,分出三四個人手,圍堵著那黑袍修士,那黑袍人抓著孩子不肯放,遞不過去,孫家的人也搶不下來。剩下的三人卻是一股腦的往那老頭處沖去——那老頭果然隱藏著實力,他至少是練氣期大圓滿了,不知道是不是之前魔功祭煉的作用,他比起練氣期大圓滿氣勢更強,卻又沒有筑基期的圓融自如。但收拾幾個練氣期八'九重的弟子,還是比較輕松的。這時他還有余裕,轉過臉對應該是他孫女兒的人警告:“你不要忘了自己應該做的事情!”那十二三的少女咬了咬牙,目光中滿是陰狠,從自己的儲物戒中甩出個血rou模糊的孩子來,又掏出把明晃晃的刀來,對著那孩子肚腹一刀斬下!司明朗再不肯忍下,張口一吐,白容劍丸化作一道虹光,直射向那個心狠手辣的少女,他憤怒之下也沒有留手,卻被那老頭子給攔了下來:“早發現了你,不躲躲藏藏了,這身血rou精華就全舍給老夫了罷!”司明朗當做自己沒聽見,召回白容劍丸,手上捏了個法決,從天上引下一道雷來,正劈在他劍丸之上,白容劍劍芒吞吐,幾度強烈震顫之后,卻在司明朗控制下,斬出三道紫色劍芒來,疾若閃光,直劈向那魔修的面門。那魔修猖狂一笑:“來得正好!”他眼中精光一閃,噴出口濃黑的煙氣來,沾染上司明朗的劍芒,黑霧逐漸侵蝕,電芒噼啪作響,卻抵不住黑霧的侵蝕。最后整個化為黑白,消散于空中。魔修一邊應付孫家的幾個修士,身形一晃,他手中出現的卻是兩枚法寶,一面白旗上寫著“引”字,另一面青旗上寫著的卻是“馭”字。以他半步筑基的實力,用起法寶來,卻不顯得太過吃力。他輕輕搖了搖白旗,整個院落一下子變得鬼氣森森起來。數十個怨氣深重的陰魂,分別向數位修士撲去,他們最愛的就是新鮮血食。司明朗一時也被困住,他已經猜到這些陰魂,大半都是這些天被擄走的孩童,死后卻還不得安寧,被仇人煉魂。在這巴掌大小院子里,尖叫著沖擊每一個有生氣的活人,這種惡靈,以血rou為食,一旦見血,卻是再不能超度得了的。司明朗被牽制住的這短暫一瞬,那頭的少女已經濺了滿臉是血,卻是她把那孩童內臟挖了出來,堆到了法陣對應的地方。惡靈里有一個尖叫得更加厲害,怨力侵蝕之下,從頭到腳變得一片猩紅,撞得一個孫家修士的法術護盾如漣漪般晃動,護盾中的修士也是個女孩兒,此刻臉色慘白,幾乎慌了手腳。那古怪少女卻只是冷眼旁觀,院子里的怨靈沒一個肯挨近她的。慘白的膚色映襯著臉頰上的猩紅,顯得尤為可怖。作者有話要說: 我為什么要大晚上的寫這個QAQ第18章第十八掌變故見那老魔修一副游刃有余的樣子,那個少女略微松了一口氣,把作為祭品的血食按照內臟五行分布,分別放置在法陣的相應位置,這事情她想來是做得熟了,幾乎不用思考與回憶,就像她下手剖開那孩童肚腹時一樣,也不知道她協助那老魔修做了多少惡,才有了如今的熟練。司明朗在與圍攻他的四個怨靈糾纏時,也沒忽略掉那個奇怪的陣法。那老頭子的修為跟他差不了許多,驅使的怨靈雖然多,但都是凡人孩童之魂,以催動一時血戾之氣顯得兇暴可怖,又以血煞怨念之氣污穢修士的法器,因而顯得有些棘手,但對司明朗來說,問題還不算太大。正等司明朗抽出手來,就要斬下那道詭異法陣時,那老魔修似乎是察覺了他的舉動,分神揮了揮他手中的另一面旗子,那旗面上“馭”字血光一閃而沒,漫天呼嘯的孩童怨靈陡然停滯,連那個兇暴異常沖撞修士防護罩的兇靈都停下了動作,這些怨靈三個三個的匯聚在一處,幾乎轉瞬間就化作了個三頭六臂的血色妖靈,手中各捏著一只血色法寶,六個中只有一個法寶模樣比較鮮明,其余都是模模糊糊。為首的那個頭雙目微闔,嘴角含笑,似乎有那么點安詳的意味,邊上兩個頭卻各做兇惡猙獰狀,這血色妖靈各自兩手合掌,似乎就要施展出什么厲害法術來。司明朗卻也已經蓄力完畢,倒拖著手中長劍,拔地而起,白色劍芒一閃而沒,劍氣幾乎要將整個院落一劈兩半。那血色妖靈只是微微一笑,并指向司明朗拍出一掌。一道血光與司明朗的白色劍芒對撞,居然沒有立時消散,而是抵住了看似無堅不摧的劍芒,但劍芒畢竟鋒銳,血光只是不停后退,只怕堅持不了多久就要被斬破。卻是稍后組成的另兩個妖靈同時出手,或是搖搖手中寶瓶,或是一揮手中寶劍,轉瞬間斬出十八道血光。司明朗的劍光幾乎瞬間被破,寶劍哀鳴一聲,倒轉回他身邊,雪白的劍身如今斑斑駁駁,被血氣污染,一時之間威力大損。不過司明朗也不只是用劍這一點本事。他最拿手的還是法術,沒了最拿手的法袍幫助,他的水系法術仍然可圈可點。他一個人就圈住了九只血色妖靈。剩下的九只,則由邊上的四名孫家修士共同抵擋,就這樣還顯得左支右絀的。另一邊圍攻那僵尸修士的幾個孫家修士,見狀攻勢大急,但那僵尸修士也不是好對付的,反應是顯得僵硬緩慢,但端看他身上法袍破破爛爛,身上卻沒見什么傷口就知道,孫家修士的攻擊奈何不了他。那僵尸身上的血rou堅硬如同金石,兩三道攻擊都落在同一處,才能勉強打出些痕跡來,偏偏這僵尸既不怕痛,更不怕死,孫家幾個修士圍著他打,卻也是無可奈何。這時候,場中唯二兩個沒有對手的人就顯得明顯了起來。那老魔修抬眼看了看天,一輪殘月正上中天,他掐指一算,似乎時間差不離,這才又搖了搖手中的旗子,這回他面上卻顯出兩分凝重來:“把那孩子給我!”就在孫家修士拼命一般的把幾乎所有的法術都往那僵尸身上扔時,那老魔修卻出乎所有人預料的,并沒有去與那僵尸匯合,取得最后一點祭品血食,而是一把抓住了他守在一旁的孫女兒。那少女臉色慘白,尖叫道:“爺爺你要做什么?”老魔修一把掐住了她的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