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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努力。他欣賞她這種性格。裴懿道:“我許你側妃之位,如何?”沈落玉一怔,道:“為什么?”“因為我覺得你合適?!迸彳惨馕渡铋L地笑了笑,道:“我敢給,你敢要么?”沈落玉叩頭,道:“奴婢沈落玉謝殿下恩典!”-離世五日后,公羊素筠風光大葬。第二天,魏衍來向裴懿辭行。魏衍笑道:“我的任務已經完成,是時候功成身退了?!?/br>裴懿道:“你想要什么賞賜?”魏衍想了想,道:“我還真沒什么想要的?!?/br>裴懿道:“那便先欠著,等你有了想要的東西再說?!?/br>魏衍笑道:“好!”-因為沈嘉禾的身子還未大好,經不得舟車勞頓,裴懿便派人護送皇后先行往潯陽去,自己則留下來陪沈嘉禾養病。沈嘉禾自然反對,但他的反對在裴懿那兒往往都是無效的。裴懿把念念丟給景吾,日日同沈嘉禾溺在一起,也無人管束,自在極了。他們仿佛又回到了從前,但沈嘉禾的心境卻已不同往日。從前,沈嘉禾總想著逃,面對裴懿時總戴著假面,小心翼翼地討他歡心,自己卻終日郁郁寡歡。現在,沈嘉禾累了,不想逃了,認命了,他摘掉假面,不再虛與委蛇,不再步步為營,以本來面目面對裴懿,反而整個人都輕松起來,日子似乎也并沒有想象中的那般難過。沈嘉禾變了,裴懿也變了。從前,裴懿總是一味地滿足自己的欲望,從不顧及沈嘉禾的感受。現在,他懂得了克制和隱忍,這才驀然發覺,即使沒有rou體的歡愉,他的內心依舊是快樂的,比之往日有過之而無不及。但這并不代表裴懿從此便要過清心寡欲的生活。他依舊無時無刻不在渴望著沈嘉禾,他想要他想得發瘋,但他不愿再強迫他,他要讓他心甘情愿。現在的忍饑挨餓,就當是為以前的暴飲暴食付出的代價吧。他遲早會再吃上rou的,他對自己很有信心。沈嘉禾放下書,一偏頭,正對上裴懿盯著他看的視線,淡淡道:“干嘛這么看著我?”裴懿道:“我在思考一件事?!?/br>沈嘉禾道:“什么?”裴懿勾唇一笑,道:“我在想,要怎么勾引你?!?/br>沈嘉禾懶得理他,起身往外走。裴懿忙跟上去,道:“你去哪兒?”沈嘉禾道:“去看念念?!?/br>裴懿嘆了口氣,道:“我真嫉妒他,能讓你一天到晚惦記著?!?/br>沈嘉禾看他一眼,道:“你不惦記裴臻么?”裴臻是那個裴懿兒子的名字。裴懿道:“除了你我誰都不惦記?!?/br>沈嘉禾道:“他畢竟是你兒子?!?/br>裴懿道:“那又如何?”沈嘉禾無話可說。他心里微有些慶幸。幸好裴懿不看重這個孩子,否則當他知道真相,應該會很難過么?裴懿忽然拉住沈嘉禾的手,道:“嘉禾,我同你說過,我會把念念當作咱倆的孩子來養。雖然我當時是假失憶,但說的都是真話。你將念念當作親兒子,我便也將他當作親兒子。我不在乎血緣,我只在乎你,以及你在乎的?!?/br>沈嘉禾暗暗心驚。景吾的話竟應驗了。裴懿方才所言若是教有心人聽了去,指不定要掀起多少血雨腥風??伤麉s語不驚人死不休,又道:“這輩子除了你,我不會再有任何人,我要和你一生一世雙人,你可愿意?”沈嘉禾沉默片刻,道:“你似乎忘了,你現在是一國儲君,將來還要繼承大統,你如何與我一生一世雙人?”裴懿笑道:“這你不用cao心,我已經做好打算了?!?/br>沈嘉禾怎么可能不cao心?沒人比他更了解裴懿的性子,簡直是個混世魔王,犯起混來天王老子都降不住。沈嘉禾擔憂道:“你做了什么打算?”裴懿道:“真想知道?”沈嘉禾催促道:“快說!”裴懿點點自己的嘴唇,壞笑道:“先親我一口?!?/br>沈嘉禾早已習慣了他的套路,毫不猶豫地踮起腳,在他唇上蜻蜓點水地親了一下,道:“說罷?!?/br>裴懿卻道:“你再喚我一聲‘夫君’我便告訴你?!?/br>沈嘉禾不耐煩道:“你別得寸進尺?!?/br>裴懿無賴道:“喚我一聲‘夫君’怎么了?你又不會掉塊rou?!?/br>沈嘉禾轉身便走,道:“你愛說不說?!?/br>裴懿忙拉住他,道:“好了好了,我說還不行么?你看你,動不動就生氣?!?/br>沈嘉禾靜靜看著他,道:“說?!?/br>裴懿收起嬉笑神色,認真道:“我原本想,等我當了皇帝,便立你做男皇后,然后獨寵你一人,但這太驚世駭俗,恐怕朝中那些老頑固得吵翻天,把我給煩死。所以,還是得立個女皇后,給咱們當擋箭牌,堵住悠悠眾口,咱倆便在背地里甜甜蜜蜜地過咱們的小日子。這法子是不是很好?”沈嘉禾用看神經病的眼神看著他,沉默半晌,道:“不要告訴我你是認真的?!?/br>“我是認真的啊,”裴懿道,“而且女皇后的人選我已經有了?!?/br>沈嘉禾簡直哭笑不得,仍是忍不住問:“是誰?”裴懿道:“沈落玉?!?/br>沈嘉禾一愣,道:“沈落玉?為什么是她?”裴懿道:“因為她想要榮華富貴,而我想要一個傀儡皇后,正好各取所需?!?/br>沈嘉禾嘆息一聲,無奈道:“真想打開你的腦袋看看里面裝的什么?!?/br>裴懿笑道:“不用看了,里面裝的都是你?!?/br>沈嘉禾默然片刻,語重心長地勸道:“你以前是世子,可以胡作非為,但你現在是太子,一言一行都要慎之又慎……”裴懿打斷他:“照你這么說,我豈不是越活越回去了?那這個太子做的還有什么意思?”沈嘉禾道:“做太子是為了有意思么?是為了讓你成為一個賢明的君主做準備,是為了你將來承擔起整個穆國做準備?!?/br>裴懿道:“我何時說過要成為一個賢明的君主了?”沈嘉禾被他問得一愣,怔了片刻,道:“不然呢?”裴懿理直氣壯道:“做明君太累,我要做個昏君?!?/br>沈嘉禾突然覺得自己在對牛彈琴。他還是頭一次聽人立志要做昏君的。他突然對這個國家的命運產生了深切的擔憂。裴懿被他一臉震驚的表情給逗得哈哈大笑,等笑夠了才道:“我逗你玩兒的,你還真信???真可愛,哈哈哈!”沈嘉禾惱羞成怒,恨恨地瞪他一眼,轉身便走。裴懿快步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