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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做什么……”楊戩閃躲了目光。哮天抽走他捧著的甕放在地上,不容分說便扒楊戩衣服。“你干什么!”楊戩掙扎。可是那時的衣束,不過一根衣帶,眨眼間就被哮天扒開,露出一片白皙又有些瘦弱的胸膛。沒有傷。哮天松了口氣,手上的力道也松了下來。“他們沒打你,那他們是怎么欺負你的?”哮天盯著楊戩的眼睛問。“沒有人欺負我?!睏顟旒泵⒁律勒砗?,紅著臉看向一邊。“那為什么我問你他們對你是怎么個好法,你卻答不出來?”“……”楊戩俯身提起水甕,轉身便走,“我長大了,我的事,輪不到你來管?!?/br>準備跟上的哮天當即愣在原地。身后沒有了腳踩在落葉上的吱呀聲,楊戩也停住了腳步。捧著水甕的手指用力得失去了血色。想擁在懷里不想放手,可是又畏懼,想要推出去。矛盾太過深重,心緒難平。所以一個不小心,便說出了那般重的話。怎么辦……“嗯,我的楊戩長大了?!毕熳哌^來,抬手在楊戩微垂的頭頂按了按,“我相信你自己會處理好的?!?/br>楊戩把頭壓得更低了一些,小聲道,“什么你的……”哮天咧嘴一笑,順手寵溺地揉了揉楊戩的頭。“你別再跟了?!?/br>又走了一段路后,楊戩停下來,回頭對哮天說。哮天是妖,而他們是仙。哮天來這里本來就很危險,再往前,進了他們經?;顒拥牡貛?,不知道會出什么事。哮天了然,點頭道,“好吧?!?/br>楊戩的嘴唇動了動,又抬眼看了看哮天,終是一言未發。“哎!”哮天叫住轉身欲離的楊戩。楊戩回頭。哮天沖他燦爛一笑,“再來一次?!?/br>楊戩眨眨眼睛,嗵地紅了臉,目光閃爍道,“什、什么……再來一次?”哮天笑得壞壞的,“你知道?!?/br>“我、我才不知道?!?/br>“看著我?!毕焓樟藟膲牡男θ?,換成了一副淺淺的、溫柔的笑容。楊戩的目光極速地閃爍了片刻,終是移回了哮天的臉上。“閉上眼睛?!?/br>“做……什么……”“不閉我就要親你咯?!?/br>楊戩急忙閉上了眼睛。結果還是被哮天親了。高熱的火焰被從一點引爆,頃刻間將楊戩的神智焚燒殆盡。直到哮天退開,楊戩還閉著眼睛僵在原地。眉睫輕顫、雙唇輕顫。青澀又誘惑。可憐又撩人。哮天突然有些心疼,想對楊戩說一聲,對不起。因為他的放縱,將本就糾結的少年,拉入了難以掙脫的深淵。可是那三個字在舌尖轉了一圈,終是被哮天咽了下去。為什么要說對不起呢?魔道不就是講求縱欲?那些修神道的克己偽善者,終有一天會被內心壓抑的欲望摧毀,那才是真的墮落。所以他只是抬手在楊戩的臉側、耳垂邊輕輕撫弄了一下,柔聲道,“回去吧?!?/br>少年渾身一顫,如夢初醒般地睜開眼,用一雙濡濕懵懂的黑瞳看向哮天。真他媽要命。哮天當即抬手扣住楊戩的后腦,將人拉過來狠狠吻了上去。礙事的水甕阻隔在兩人的身體中間,反而讓兩人有了一種去他媽的鴻溝險壑,此時此地只想放縱一把的錯覺。快要窒息的楊戩猛地推開了哮天。甕中盈滿的水被晃出了不少,濡濕了兩人的衣襟。糟了。楊戩低頭看著甕中不滿的水——將盈滿的水甕帶回去,是修煉的一種。糟了。心境亂成了波濤洶涌的大海。糟了。他竟然如此貪戀這樣的風暴。“回去了?!彼皖^轉身離去,沒有再看哮天。“楊戩!”楊戩頓住腳步。怎么回事,分明不想理他的。可他一喚自己,身體就不聽使喚。擅作主張地停下來。“記得我在這里。一直都在?!?/br>少年低著頭,白皙的脖頸從領口中裸.露出來,柔弱、纖細、惹人愛憐、惹人瘋狂。他什么都沒說,抱緊了懷中的水甕,踏上了上山的路。哮天目送著少年漸漸遠去的背影,突然聽見有個聲音問自己,怎么就喜歡上了?他想了想,好像有許多理由。又好像每個理由都那么薄弱,根本不成立。也許只是方才在水邊的時候,風兒剛好,流水剛好,鳥鳴剛好。一切都剛好。他低頭笑了一下。何苦庸人自擾呢?理由什么的根本無所謂不是嗎?只要知道他喜歡就好了。很多年后,哮天看著那個拿長戟抵在自己喉間的俊俏男人,眉眼間分明尚存年少時的影子,可為什么看起來就那么陌生呢?他想,大概只能怪他自己,在此時,將這段感情看得太輕。來了,他欣喜,破碎,他不挽留。他以為自己不會挽留。可是后來卻掙扎得那么難看。一點魔的灑脫都沒有。如果他能在此時珍視這段情,為他們好好謀劃今后路,也許后來就不會那么慘烈。可是有什么用呢?這世間有萬般仙丹靈藥,卻唯獨沒有一種叫“如果”的果子。作者有話要說: 蜜汁攻受……哈哈。楊戩真的是攻——從結局看是如此。唔,我大概真的是一個會因為故事本身而改變文風的人。感覺這一章的文風變化明顯,雖然進入這個單元后就一直在逐漸變化。前邊甜死,結尾一口玻璃渣……sorry啦。發評論罵我吧,記得溫柔一點~第45章Story4-5楊戩再次低頭看了看甕中未滿的水,沉了口氣,抬腿跨入了高大的山門。瞬間,眼前虛影一閃!楊戩立即單臂將三十來斤重的水甕拋上高空,與幾位師兄弟纏斗了起來!有人攔人,自然也有人凌空飛起一腳去擊襲水甕。楊戩抽身飛躍,在水甕被擊碎前一刻,伸長手臂一把拉下沉重的水甕,落地的弧線與落水的軌道完全契合,將漾出的水一滴不漏地重又收回甕中。須臾之間幾個回合,翻飛的人影落在兩邊,彼此靜默地施了一禮。楊戩單手拎著水甕離開。人雖然在走動,甕中之水卻未震蕩分毫,平整如鏡。往日他這個備受師尊青睞的座前弟子,總是要被眾師兄弟為難上幾十回合,今日倒是放得輕松。楊戩垂眸瞧著甕中未滿的水,想他大概知道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