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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害厲害!”溫婉猛點頭,這么快就“我家那位”什么的,哦吼吼~“剛才不是跟你說‘天道輪回’嘛,這上古大和神獸,就不受輪回影響,就是我們說的‘永生’啊,‘不死不滅’的那一類。但是后世漸漸衍生出來的六族不行,別說人了,就連‘’也逃脫不了輪回轉世的宿命。你看楊大哥,大名鼎鼎的天界上神,但是終有一天,也是要墮入輪回的。和我們沒什么不同,不過是活著的時間久一點罷了?!?/br>溫婉暗自撇撇嘴,心下暗道,你這只鬼倒是看的通透,說一個活了好幾千年的神和我們這群只有幾十年壽命的凡夫俗子沒什么不同……哼。“怎么?羨慕他們的不死不滅,長生不老?”阮蒙一臉“我懂你”地笑著。溫婉口是心非地拉長聲音道,“也沒有啊,活上幾千年什么的,有個伴兒還好,沒有的話,那不就是千年空虛寂寞冷?堪比無期徒刑吶。當然了,他要是個……花心大蘿卜,那我也沒什么好說?!?/br>這話說完,溫婉就暗自想,咦?哮天指責楊戩是花心大蘿卜,難道楊戩就是那種流連人世、招蜂引蝶的浪蕩神仙?不不不,不會的不會的。溫婉趕忙搖頭甩掉這個糟糕的想法。阮蒙以為溫婉搖頭是對所謂的“花心大蘿卜”表示不屑,遂接著說道,“‘永恒的生命等于永無止境的痛苦?!壹夷俏徽f的?!?/br>溫婉探頭看看沐浴晨光的大白團,心里嘆道,果然符合學者派人設。“所以他這個跳出六界外不在五行中的上古神獸分了一半神力給我,讓我也脫離輪回,成了一只獲得永生的鬼?!比蠲蓧旱蜕眢w逼近溫婉,“你說他真的是在報答我的救命之恩嗎?”溫婉眨眨眼睛看他,果斷點了一下頭,“是!”白澤:愚蠢的人類,以為壓低聲音我就聽不見嗎?溫婉又捋了捋信息爆炸下一團漿糊的腦子,覺得好像還有很多未決問題,但是一時半會兒也想不起來。視線落在阮蒙拋來拋去的小瓶子上,遂問道,“你還沒告訴我這是干什么用的仙丹呢?”阮蒙隨著話音晃了晃小瓶子,“化、形、丹。仙妖專用。售價,這個數一瓶?!比蠲蓴傞_掌心。溫婉看看阮蒙諱莫如深的微笑,猶如地下黨對接暗號般低聲道,“50000?”阮蒙點頭,補充道,“一瓶里只有10粒哦?!?/br>“我天!”溫婉就是盡可能往大了猜一把,沒想到真的是50000!還只有10粒!“我們這里真的不是黑店嗎???”阮蒙笑道,“拜托,太上老君出品,質量保證好嗎?而且我們店不要吃飯的?不賺個差價,店長拿什么給我們發工資?再說了,能定這個價,自然是因為有人買得起啊~”槽點太多簡直不知從何講起。溫婉滿臉糾結道,“這么說,你給哮天洗一次澡,就賺了50000?!”阮蒙反應過來,忙擺手,“那沒有。一瓶一個月,洗澡修毛,亂七八糟,全包?!?/br>“那也很賺了好嘛!”溫婉想拍桌子。虧得溫如昔大手筆地發給她2500的工資還提供免費住宿的時候她還感激涕零,原來這對溫如昔來講都是毛毛雨!不過該感激還是要感激的。這待遇,怕是打著燈籠也找不著第二家了……最重要的是——感覺從今以后,每天上班都是基情滿滿!“你剛才說這個……呃,化形丹?是仙妖專用?現在的仙妖不修煉改賺錢了?”溫婉繼續問。不然哪里來這么多錢買仙丹。阮蒙給她個wink,拋了拋小瓶子笑道,“No。來咱們這一擲千金的,是位霸道總裁。為了他的小嬌妻,總裁每個月跑咱們店里來掃蕩化形丹,有幾瓶買幾瓶,豪氣吧?”溫婉立刻雙手托腮眼巴巴地看阮蒙,興奮道,“感覺好有故事的樣子!”“說起故事,我這有個超級好聽的故事!三生三世、虐戀情深~想聽嗎?”阮蒙往后靠在高出桌子的接待臺上,神在在地捋了一下根本不存在的長胡子,瞇著一只眼睛故意跟溫婉賣關子。“想啊想??!趁現在店里還沒人,別賣關子趕緊講呀!”“嘿嘿?!比蠲商伦雷?,拉過另一把折疊椅坐溫婉旁邊,倆個小年輕就準備召開故事大會。“這一方呢,叫秦川,另一方呢,叫常卿?!比蠲梢贿呎f,一邊下意識地伸著手指頭在桌面上隨便劃拉劃拉兩個人名。秦川?常卿?溫婉立刻眼睛一亮,這……都是男人的名字吧?“他們倆……都是男的?”溫婉小心翼翼道。“嗯?!比蠲牲c頭。“你講你講!你快講!”溫婉立馬狼血沸騰,幾乎將阮蒙骨頭推散架。第9章我叫常卿,是一只狐。雖然我吃齋持戒修神道,可惜我是一只狐。一只生而受到人類偏見的狐。直到我遇見了他。我本以為遇見他是我這輩子最大的福氣。卻原來,遇見他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劫數。***********************蔥郁的深林,涼風習習,樹影婆娑。午后的陽光從繁茂的枝葉縫隙中透射出來,形成一道道真實而又縹緲的光束,落在地上,便化成了斑駁而又璀璨的圓點。粗壯的樹干根部,靠著一個少年。一個通體雪白的少年。少年的衣衫是白的,皮膚是白的,長發是白的,眉毛是白的,眼睫是白的,連那櫻色的唇,也透著病態的蒼白。只有左側小腿上的那一抹嫣紅,鮮艷得刺目。睫毛微顫,朱唇輕啟,少年虛弱地睜開眼,再次顫抖地抬起手,將掌心覆于傷口上方,準備給自己療傷??墒钦菩奈⑷醯墓饷⒊掷m了不過須臾,少年便急促地喘息起來,功法無以為繼,只得悻悻地放下手。他仰頭望向頭頂那片在陽光的暈染下變得輪廓不甚清晰的枝葉,微微瞇起眼。陽光灑在身上,應當是暖的??伤麨槭裁从X得越來越冷呢?未曾被百年一次的雷劫劈死,卻不想……睡吧。少年倏忽消失不見,一只玲瓏的白狐團了團身體,抖了抖蓬松的大尾巴,輕柔地蓋住了自己的身體,和傷口猙獰的左后腿。***意識朦朧中,恍若有一只手在輕撫自己的頭頂。很舒服。白狐一驚,猛地睜開眼睛掙扎開來。定睛一看,才發現方才將它抱在懷中的,是那個將它從捕獸夾中救下來的小孩。“狐仙大人您別慌!我不會害您的!”小孩見白狐十分戒備地盯著自己,急忙舉起雙手,“傷口我已經給您包扎好了,可是血流得太多,您最好不要亂動。這個山洞很隱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