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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觴引這么一提醒,虞舒曜才憶起前些日子自己與虞凄辰聚在這兒商討事務后,虞凄辰留下了這個小盒,還揶揄道自己與觴引的沖突指不定能拿它化解。虞舒曜頗為無奈地笑了笑,隨即打開小盒。“你倒真有這個。從哪兒來的?”觴引頗為不快,倒不大想用這玩意兒了。虞舒曜撫了撫觴引的前額,安撫道:“放心,我同你一樣,平日里只是將這個備著,要說用,今日也是頭一回?!?/br>雖說媚/藥使得觴引的身體格外興奮,但當虞舒曜開始進入時,他還是無法避免地感受到了如同滅頂的痛感。觴引的前額上滿是汗液,幾縷打濕的墨發黏在已呈瓷白的肌膚上。虞舒曜立即停下,為他拭去額上的汗。“今日算了罷,等下回?!彼麥厝岬販\吻著觴引的眉間。“絕不!你又在唬我!我知道,今夜一過,就再也沒下回了?!庇x引伸開手臂圈住虞舒曜的脖頸,正是一幅死也不放手的模樣。虞舒曜聽了這話,心中生出百般滋味,到了嘴邊卻只能說出一句:“傻瓜?!?/br>他用力地吻住觴引的唇,用一個綿長的吻來分散觴引的痛感。然后,一挺到底。痛感到了極致,會從中生出快樂來。觴引覺得,有什么東西漲了、滿了、愈合了……身體的痛感總是先行于心理的快感,不過還好,方才的疼痛換來了此刻的親密無間。觴引覺得很值。“我很滿足?!彼娴南駛€得了冰糖葫蘆的孩童一般,眼里閃著琉璃珠子的光。虞舒曜幫他撥去黏在額上的發絲,忍不住調笑道:“這般就滿足了,那我是不是不該動了?”觴引的“不”字還未說出口,虞舒曜就用身下的動作讓他噤了聲。兩盞燭火搖曳,一雙璧人亦搖曳。起起落落、跌跌宕宕之間,觴引仿佛被虞舒曜引進冥迷恍惚之境,他感覺自己被鳳凰花迷了眼,此刻正與舒曜像是置身在鳳凰花叢中?;ㄩ_得極盛,似熊熊業火,要焚化他倆。那股熱氣來自他的腦中。觴引不怕,他只愿越燒越旺,將他倆化為灰才好。這樣,兩人的骨灰便在同一處。可他來不及知道,鳳凰花含毒。夜涼如水,兩人滿身花影。虞舒曜漸漸加快。觴引閉著眼,完全沉溺于這場xing愛之中,腦中充斥著鋪天蓋地的狂紫浪紅。虞舒曜越來越快,越來越重。終于,虞舒曜緊緊擁住觴引,迎接著如幻如電的那一霎。“曜儀!”那一剎,觴引這樣喊道。那一刻,虞舒曜還在他的體內。快感到了極致,會從中生出苦痛來。什么東西散了、退了、逆流了……清夜沉沉。翌日快入夜時,觴引方清醒。他稍稍動了動身子,便覺腦袋和身體沒由來地一陣疼痛,睜開眼看了看,發覺自己正躺在一個小屋中。窗子大開,昨夜的氣味蕩然無存。他只記得昨日傍晚自己到了恭親王的別業要見林旬閱,之后的,再無記憶。他支起身,下了塌,走出小屋,來到庭院中。由此,他確定自己從未來過這個地方。屋外的冷風將他昏沉的頭腦吹得更痛了,他進屋搜尋了一番,也未曾發現他人的蹤跡。心中頓時疑云密布,他急于下山去解開謎團。可惜,他未發覺榻上的綢單如一池被吹皺的春水。昨夜,高/潮過后,腦中那根繃著的弦終于斷了,他立即沉沉地昏了過去。還未昏去之前,他以為自己身處一場綺夢之中。在那時,喊出那個名字,是因為他以為舒曜又要戲弄他,就像前幾晚自己做的綺夢里那般。他以為舒曜又會壞心地讓自己發泄不得,又會在那一刻問出那個問題。“是我,還是虞曜儀?”他才故意壞心地說了反話:“曜儀!”同樣有燭火,同樣有水已經涼了的木桶,昨夜那個小屋里的擺設太像自己小樓中的了。更重要的是,這個夢里有同樣的虞舒曜的溫柔。他以為除非在夢中,否則虞舒曜不會對自己這般好。一切都是他以為。這些,他都忘了。因為那一味叫夢忘的焚香。即將進入城門時,他被從暗處沖出的葉初空和今雨攔下。“跟我們走!”葉初空的語氣有些急切。于是,三人拐進小巷。“昨晚你和林旬發生了什么?”葉初空刻意將聲音壓低。觴引微皺著眉,“我忘了?!?/br>“你無需瞞我,尤其是此刻!”葉初空稍稍急了。觴引隨意地背靠在粗糙的墻面上,仰著頭不知在望著什么?!盎蛟S被下藥了罷,我只記著昨日傍晚到了恭親王別業要見林旬,之后的,我的確記不得?!?/br>“林旬死了?!?/br>“與我何干?!庇x引嗤笑一聲。“他其實是竘弋國的皇子?!?/br>觴引覺得這談話索然無味,懶得應答。“竘弋國的使臣們聲稱要發兵為他們尊貴的皇子報仇,恭親王向日曜帝告發,說林旬是被你所殺?!?/br>觴引似乎對恭親王的倒戈并不意外,只是眉峰一挑,“所以?”“人究竟是不是你殺的?”觴引如今這般散漫的樣子讓葉初空更為著急,聲音也不禁升高了些。昨夜他一人能纏住恭親王的一行武士實屬不易,待精疲力盡回到府上時,卻發覺觴引還未歸來。待到正午時,突然沖進一批侍衛,聲稱要逮捕觴引。一番打聽下,他才知曉原由。“人,我絕對不可能殺?!庇x引的眸子在黑夜中閃過堅定的光芒。即使記不得昨晚發生了什么,但他知道,虞舒曜一定不喜歡自己殺人。他不喜歡的,自己一定不會做。“如今全城戒備,只要你一現身,立刻會被擒住。所以,你暫且藏于城外,待我和今雨這幾日處理妥當了,你再……”“不知他信不信?”觴引低語。“你說什么?”今雨問他。“若他信了,又該在心里把我推遠了?!庇x引將手心慢慢地按進身后粗礪的墻面上。葉初空看著觴引黯淡的眸子,心中立即明白他在想著誰?!捌鋵?,昨晚我和他怕你發生不測,故趕到別業去,我與武士周旋,他該是單獨救你去了?!?/br>“你說什么!”觴引狂喜。“可惜,你都忘了?!?/br>“我要見他?!庇x引管不得前方的千軍萬馬機關重重,一心奔赴城中。☆、欲死葉初空與今雨對視一眼。他們明白,觴引決定的事便再不會改變。“你先別急,我們必會助你與他相見?!苯裼甑?。葉初空提議:“現在城中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