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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種種“不解風情”的過往。而一旁的葉初空極力憋住一口怒氣,腹誹道:平日里也不見你對觴引如此溫情,如今形勢如此危急時你倒在我這個外人面前炫耀起你們的恩恩愛愛來,真是應了那句“皇帝不急什么急”,著實過分!若觴引還是之前的仙體,葉初空倒也不必杞人憂天,正是因為他知曉觴引這段時期內處于凡體,對恭親王和林旬一行人才不得不提防,只是他又不好向虞舒曜明說觴引的真實身份。葉初空只好繼續說動他“你知道的吧,林旬對觴引……”“恩”,虞舒曜毫不掩飾地輕蔑一笑。笑林旬不自量力。葉初空繼續補充:“顯然恭親王的最終目的并不和觴引相同,他讓觴引孤身赴宴,還讓觴引和林旬共處一室,而在附近埋伏死士,必定是有更大的企圖?!?/br>他突然有些感慨:“觴引不愿你看低他,故在你面前做出一副堅強無畏的樣子,但說到底,他也只是個凡人罷了,你那些言語舉動傷得了他的心,卻讓他不死心,可真槍實箭卻是真的能傷了他的性命,你明白么?”“明日幾時?”虞舒曜的神情陡然深沉。“酉時三刻?!?/br>虞舒曜不想將此事鬧大,畢竟觴引此行是抱以造反的目的,若讓日曜帝知曉了,必定要除掉觴引,而調動自己的死士也定會被恭親王抓住把柄。如此看來,明日之事可算是十分棘手。“你與今雨兩人對付恭親王的一眾手下,可行么?”眼下,只能讓令恭親王眼生的葉初空和今雨出面解決埋伏的死士,自己于危機之時救下觴引了。葉初空答道:“我去便夠了。今雨武力不濟,不必帶上他了?!?/br>“你這是在嫌他,還是在護他?”虞舒曜飲下一口微涼的茶。葉初空臉上一片平靜,“自然是嫌他。明日若帶上他指不定會惹出什么麻煩來?!?/br>說到底,今雨在他眼中還是個小輩啊。“也好。找個好時機,你在那別業附近備兩匹好馬,隨即仔細考察周遭的地勢環境?!?/br>他下定決心,明日恭親王若被自己抓住把柄,自己定要他付出將觴引牽扯入局的代價。☆、情蠱酉時三刻,天色漸暗。觴引由一位家丁引入別業,經過天井時家丁對他說:“林使臣已經到了,只是王爺和世子被突然召入宮中,今日怕是來不了了。世子讓我帶話給您,他說憑您一人之力也定能談妥?!?/br>“我知道了?!庇x引本就沒將他們放在心上,隨他們到不到,影響不大。家丁的步伐停在一扇門前,“就是這了”,說完隨即退下。別業里只有必要幾處點著燈,其他廂房全都一片漆黑、大門緊閉,唯有眼前這座燈火通明。觴引風寒未愈,方才來時又吹了好一陣的冷風,此時便覺著頭腦昏沉,隱隱作痛。他推開門,果真見林旬一人坐在桌旁,面前已擺了一只斟滿了酒的酒杯。桌上已置好了菜肴和美酒,燈臺上燃著猩紅的燭,銅爐中熏著不知名的香。林旬見他突然進來,連忙站起身,下一刻又緊張地不知該做些什么。觴引倒沒太注意林旬的舉動,他微微皺眉,只因厭惡屋內彌漫著的像是多種惡臭藥材混合而成的香氣,遠不及虞舒曜身上的氣味令他來得舒服。而此時這種香氣進入鼻腔后,令他的腦袋更加昏痛。他勉強耐著性子在酒桌前坐下,林旬也鎮定下來,向他杯內斟酒。“我知天師今日要同我商討要事,但我有一些話不得不先對天師你說,在說之前,我想先敬你一杯?!绷盅e起酒杯,手指輕顫。觴引對如此拖沓的林旬不耐極了,卻又礙著此行的目的不得發作,冷峭的眉峰一挑,仰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林旬亦仰頭飲酒,視線的余光停留在觴引滾動的喉結上。待觴引放下空杯,林旬懸著的心也才算放下。他終于肯說:“今日,我需向你坦白,我其實并不是什么使臣,而是竘弋國的六皇子。只因我母妃是一介貧女,機緣巧合下才生下了我,但她并不受寵,加之去世得早,故父皇并不看重我,我在皇宮中自然成了可有可無的角色。這次派遣我這落寞皇子充當使臣來朝見日曜帝,本讓我心灰意冷,因為這對于我而言便是一種變相的流放,但我沒想到能遇見你……”林旬突然起身,竟虔誠地跪拜在觴引跟前,話語間已帶著一絲哀求:“能允許我喚你觴引么?”觴引眉頭緊皺,絲毫聽不清林旬說了什么。他只覺自己突然像被無數的羽毛擰成的一條長繩緊緊縛住,他拼盡全力企圖掙開,卻像是被輕薄細絨的羽毛一掃一掃地撩動最敏感的部位,讓他幾近奔潰。林旬抬頭望著觴引,知道此刻藥效正在發作。“世子說你今日有求于我,觴引,我愛慕你,愛慕到快到發瘋的境地了!你想從我身上拿去什么我都在所不惜!”下一刻,林旬半跪在觴引面前,開始解去自己的外衣,臉上的紅暈并不是由美酒所致。燭火搖曳,林旬亂了,觴引沒有。他努力回神,冷眸一凝,隨之執起桌上的玉筷大力打掉了林旬正在解扣的手,沉聲低吼:“滾?!?/br>他甚至不想用自己的手去觸到林旬。林旬明顯一滯,面露疑惑,“觴引,我能給的都會給你......”“解藥!”觴引目眥欲裂,極力克制住了取林旬性命的念頭。因為他知道虞舒曜斷不喜歡他殺人。而林旬像是陡地明白了什么,他凄愴而專注地盯著觴引額角新添的汗珠,心被觴引冷冽而絕美的側臉深深蠱惑。美而不自知,最是撩人。一個念頭遂在他腦中反復叫囂:一回便好,一回也好!他是記不住今夜發生之事的……他大膽地忽視了觴引的要求,手上脫去自己衣物的速度更加快了,決心如進貢般用自己化解觴引的干渴。“酒里下了竘弋國特有的凰卉散”,林旬哀求他:“觴引,別忍了好么?”林旬不敢告訴觴引,那股混著某種藥材氣味的焚香叫做夢忘。夢忘,夢忘,夢里不知身是客,忘卻春晚。此時,觴引口干,真的很干,通身都是干的,干到起皮時,就成了附著鱗片的魚,無奈在荒漠中擱淺,再不給他水,他就要焚化了。在焚化之前,他還想看一回那人的眼波。那人的眉眼上總是堆著三尺素雪,很冷,很傲,能燃起自己的心火,亦能讓自己自甘情愿從身體中開出一朵白花。想起那人,身體更熱了。觴引坐在那兒,因燥熱而緊閉著眼,吝嗇得不肯施舍林旬一個目光。他暗暗運氣,想將邪火壓下,可他此時只是一介凡體,故收效甚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