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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茶杯,稍稍啜了一口。“如何?”虞舒曜很是滿意這茶的味道,“果然如父皇所言,很是順口?!?/br>“你若喜歡,過后我讓宮人將竹葉送到你宮里。我還記得,你打小就愛喝竹葉茶?!?/br>日曜帝還記得,他第一次教舒曜品茶,結果舒曜對其他茶毫無興趣,獨獨對這竹葉茶情有獨鐘,那時的舒曜才七歲。虞舒曜放下茶杯,緩緩開口:“父皇,兒臣方才去到五曜院,長老們說碧落卷被盜了?!?/br>日曜帝臉色驟變,“什么!可曾查明是誰所盜?”“父皇不用擔心,兒臣現有一計,可解碧落卷被盜和兒臣死辰之事?!?/br>“何計?”“父皇只需即刻下旨,通知都城百姓明日申時聚在笙闕臺下,我將向朝中大臣和百姓說明為何碧落卷上沒有出現我的死辰?!?/br>明日,虞舒曜將進行一場賭博。“舒曜,你先告訴父皇,你會如何說明?”“父皇只需相信兒臣,到時便會知曉?!?/br>若虞舒曜告訴日曜帝,此計是否行得通他也無法確定的話,恐怕日曜帝是不會允許他冒這個險的。況且,這個險關乎虞舒曜的性命。“好吧,父皇暫且不過問這個計謀的細節,但你我都知碧落卷的重要,一步踏錯,這江山也就不穩了!”日曜帝的眉間仍有疑慮,可也沒有更好的計謀來解決這場風波,只好讓虞舒曜試試了。“是,兒臣定當不負父皇所托?!?/br>風波平息還是風波再起,全看明日了!此時,都城一家客棧內。“碧落卷取回來了?”“恩?!比~初空將碧落卷放在桌上。“可曾被人發現?”葉初空平靜地說:“被虞舒曜發現了?!?/br>“他肯放你走?”說話之人眉頭微皺。“他自然不肯,我便用了那包準備好的□□?!?/br>“恩,我知道了?!闭f話之人拿起桌上的碧落卷,用手反復摩挲卷面。這么多年了,碧落卷終究還是回到了我手中。虞舒曜,你沒了這碧落卷,我又不現身向眾人解釋為何碧落卷上沒有出現你的死辰,加之朝中反對勢力蠢蠢欲動,恐怕你這皇子之位也坐不安穩罷。你最害怕失去的東西,我就偏讓你失去!申時已到,笙闕臺下人頭攢動,笙闕臺上大臣端坐。日曜帝昨夜下旨命令侍衛在都城中貼出皇榜,告知百姓皇子將在笙闕臺上說明為何那日碧落卷上未浮現他的死辰。今日清晨,皇榜貼出,一時間這消息傳遍了整座都城。百姓們皆議論紛紛,相互結伴待申時之時聚在笙闕臺下。而今日早朝之時,日曜帝邀眾大臣聚于笙闕臺上,承諾到時皇子自會向他們對碧落卷一事做出說明。于是,恭親王、虞清和、虞凄辰等宗族大臣也齊聚笙闕臺上。每個臣子臉上的神色都不盡相同,誰也不知他們今日打著什么算盤。此時,“皇上、皇后、皇子駕到!”瞬間,眾人的視線皆聚焦到一人身上。與穿著暗紋刺繡官服的眾大臣相比,今日的虞舒曜不似那日煙花慶典的華貴裝束,而是穿著一身霜色長衣,腰間僅掛一枚通透翡玉,其他再無贅飾。高華微藏,俊逸更著。今日的他對于百姓而言不再是遙不可及的王,而是某日在摩肩接踵的鬧市間偶然瞥見的翩翩佳公子。可謂是春閨夢里人。臺下的百姓們不禁驚訝,原來他們的皇子竟不是遙不可及高高在上的。虞舒曜立身于笙闕臺的最前端,以便于讓臺下的百姓們能看到他。其實,他是想讓那個對今日計劃成功不可或缺的人看到他。虞舒曜能感覺到無數的視線正聚焦在自己一人身上。他斂了斂神色,開門見山:“那日,碧落卷上未出現我的死辰。后來,我找到了碧落卷原本的主人,請求他告訴我其中的原因?!?/br>虞舒曜頓了頓,眼神像是在臺下的人群中尋找著誰?!八嬖V我,必須由他在碧落卷上寫下名字,碧落卷上才能浮現出那人的死辰。我本想請他到都城來向大家說明,可他拒絕了我的請求,說他潛心隱居,不愿再踏足都城,還將碧落卷取了回去?!?/br>臺下臺上頓時議論紛紛,人聲鼎沸。“什么!那人把碧落卷取了回去,說明現在碧落卷已不再由五曜院的長老們掌管了?”“那人又不肯出山,怎么證明皇子說的話都是真的呢?”“潛心隱居這個理由的確有些牽強啊?!?/br>“若皇子有心隱瞞碧落卷上沒有出現他死辰的真正原因的話,方才皇子所說的說不定是捏造的?!?/br>“碧落卷可是我們曜國的寶器,怎么可以說還就還!”一時間,爭議四起。而爭議一起,人心則亂。人心一亂,朝野則亂。日曜帝的臉色不禁一沉,舒曜,你的計謀究竟是什么?此刻,恭親王與身旁的幕僚交換著心領神會的眼神,虞清和也莫名地一笑,這一幕全落在虞凄辰的眼中。他知道,如今這般混亂的局面,正是恭親王和虞清和這對父子所期望的。此時,一名官員斗膽上前,對著虞舒曜說:“全憑皇子一人之言,無他人佐證,恐怕難以服眾?!?/br>日曜帝知道,發言之人正是恭親王的黨人??磥?,恭親王是絕不可能放過這次對他篡權而言的絕佳機會了。他不禁擔憂。舒曜,今日至關重要,你真的有把握能讓你的計謀成功么?作者有話要說: 節日快樂 獻上雙更☆、博弈虞舒曜似乎沒有聽見那位官員的話,臉上的神色依舊從容淡然。此時的爭議談論,是在他預料之中的,也正是他所需要的。不妨說,也是他所刻意制造的。因為,這正是他計謀中所需要的一環。倏然,他的視線聚焦在臺下的一人身上,那人也恰好看著他。幸好,他設定的計謀中那至關重要的人來了。即使那人的眸子里有不甘,有憤怒,有仇恨,仿佛要將虞舒曜挫骨揚灰。即使如此,虞舒曜選擇與那人死死對視著,終于繼續說道:“大家請聽我說完最后一番話!”虞舒曜的聲音被比他聲音更大的議論聲所淹沒。人們仍未停止議論。突然,虞舒曜從長袖中抽出一把匕首,猛地抵在自己的右肩上!一時間,寂靜無比。虞舒曜此舉,讓人們吃驚得忘記了繼續議論。誰也猜不透那個佇立于笙闕臺最前端的少年接下來會做出什么舉動。冬末傍晚時分的昏黃光線打在虞舒曜的周身,讓這舉著匕首的絕世少年有了幾分蒼涼感。他的身旁沒有站任何人,他獨身面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