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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點。 果然,沒過多久,秦千汐就出了手術室,被推向了病房。 大約是特意安排過,秦千汐和陳曉白最后住進了同一間手術室里面,兩個人都在沉沉的睡著,萬幸這才突然想起來自己剛才一忙活,好像把什么事情給忘記了。 “姥姥,知洲哥哥呢?”萬幸去病房沒找到人,還是看到了自己身上的血跡的時候才想起來的。 秦國毅忍不住笑了,說道,“人都已經進手術室了,你這孩子……真是?!?/br> 萬幸一陣的尷尬,“已經進去了?” 外面天都已經大亮起來了,看這模樣得有□□點。 也是,折騰了這么一宿,發生了太多事情,賀知洲本來就定的第二天的手術,也是該進去了。 “他也不過來跟我說一聲……”萬幸嘟嘟囔囔的撓了撓頭。 沈榮思笑的雙眼彎彎,坐在窗邊削蘋果皮,說道,“跟我們兩個說也是一樣的,他怕你擔心,早就差人過來一趟了?!?/br> 這話說的讓萬幸覺得有點臉紅,后知后覺的說道,“你們都……知道了?” “早就知道了?!鄙驑s思給了萬幸一個蘋果塊,說道,“也就你們倆孩子自己不上心……小賀這孩子,雖然比你大是大了點,可畢竟這么些年我們也是看在眼里的。獨獨對你一個人好,把你交給他,我們也放心……” 旁邊接了熱水回來的萬中華聽見這話眼睛一瞪,蹭蹭蹭的邁著步子就沖過來了,旁邊還有一個瞪大雙眼,正在忽閃忽閃的眨眼睛,一邊偷聽的萬志高。 這場合不太對,萬幸腦袋上冒了點虛汗,尷尬的笑了笑,說道,“那什么,我、我去看看寶寶……” * 萬幸走后,幾個家長這才坐下說起了正事。 張美玲和陳柏同回家準備孩子和陳曉白要用的東西,這會兒只有萬中華和秦國毅、沈榮思三個人在。 “都問清楚了?”萬中華說道。 沈榮思一點都不敢小瞧這個走南闖北的‘女婿’,點點頭,說道,“嗯。萬金鳳全都交代了——但是說的東西,我也沒太聽懂,說是寶丫搶了她的東西,搶了她的地位,她的榮華富貴,所以懷恨在心,要蓄意報復?!?/br> “說話間還扯上了賀家那小兒子,說是小兒子前些日子,去香江的路上飛機失事,人沒了?!?/br> “這事兒還沒來得及跟小賀說,回頭得告訴他一聲。不過她說話說得顛三倒四的,我也沒聽太明白,賀家那小的沒了,跟她后半生有什么關系……我看那樣子,像是瘋了?!?/br> “寶丫搶了她的?”萬中華對此嗤之以鼻,“分明是她一直搶寶丫的東西!” 秦國毅淡淡的說道,“既然瘋了,就給她找個瘋子該去的地方——方玉雅怎么樣了?” “死了?!鄙驑s思冷聲說道,“送來的時候就已經沒氣了,這會兒在太平間躺著?!?/br> 秦國毅點點頭,不再多言了。 回來想取東西逗弄小朋友的萬幸默默的又離開了這里,去育幼房的一路上,都在皺眉思索著一些事情。 嬰兒房內有很多孩子,在護士的帶領下,萬幸準確地找到了自家的寶寶。 床頭上已經貼了名字,萬幸不用看也知道,孩子叫做萬福。 也是個男孩兒。 和她上輩子弟弟的名字一模一樣。 萬幸的手指輕輕地碰了碰孩子稚嫩的臉蛋兒,睡夢中的孩子迷迷瞪瞪的睜開了眼睛,就在萬幸以為他要哭的那一刻,萬福卻裂開了沒有牙床的嘴唇笑了開來。 萬幸彎著眼睛笑了,自言自語道,“你好呀萬福,我是你jiejie?!?/br> 一邊說著,她一邊把手伸到了孩子的手心。 小朋友立刻用五根手指牢牢地抓住了萬幸的手,雙腿雙腳還在不停的揮舞著,像是極其高興的模樣。 大概是揮舞的力氣實在是太激烈,小萬福將自己的一條腿都從包裹里面掙了出來,萬幸抿唇一笑,正要給他把小被子裹起來,卻看到了那孩子大腿根上的胎記。 萬幸愣住了。 那是一個大約有成年人拇指蓋那么大的胎記,位置在大腿根要稍微靠下一點點,且是一塊十分惹眼的紅色胎記。 “萬?!比f幸喃喃道,突然覺得這一切有些不可置信。 然而就在此刻,萬幸眼前突然的一陣暈眩,失重感讓她一瞬間坐到在地,她耳邊能聽到似乎有人聲傳來,還有誰正聲嘶力竭的架著她的胳膊想要努力把她扶起來,以及旁邊刺耳卻又分外熟悉的嬰孩的哭聲。 一片靜謐之中,突然有一陣的嬰兒般的電子器械聲響了起來,奶聲奶氣的說道,“恭喜您完成任務‘孩子們希望萬幸平安’。恭喜您達成成就‘孩子們期望萬幸在另一個世界仍然幸?!?。恭喜您獲得兩項選擇權?!?/br> “由于萬幸此前一生,都在熱心于公益事業,資助了數以萬計孤兒得以存活,在您意外死亡后,會獲取一份重生機會。此機會意為重生,會將您靈魂抽取,進入某一虛擬世界,俗稱‘穿書’。若能保有本心,在有未知能力的前提下,仍然不忘生而為人的善良與愛,將能獲得最終重生大禮包?!?/br> “現在請您選擇,回到原世界,還是留下來。本世界將會因你個人而獨立存活成一個平行世界,萬幸也將成為這蕓蕓眾生當中,雖然渺小卻由您親手走到現在的,最為幸福的一個平反又不平凡的人。您將有二十四小時的選擇后悔期?!?/br> 回到原世界,還是留在現在? 這個答案……似乎并不需要多想了吧? 從前促使著她活下去的原因,也不過是那所堅持了幾十年還在努力支撐的孤兒院而已,她厭倦了那個時候的一切,人、事、物。就連身處陽光之下都擋不住她滿心的疲倦,經常坐在河邊的長椅,一坐就是一下午。 滿眼都是冰冷的城市和高聳不見天日的樓房,耳邊聽到的全都是被沉珂社會壓力壓垮的年輕人崩潰的哭聲,和會議室正值三四十的年輕人們,面對家人重病時的無奈與崩潰。 好事不是沒有,可太少。 可現在呢? 鄰里街坊間不怎么需要關閉大門,隨便一顆老樹下,就能看到漏掉大牙的大爺搖著蒲扇下棋,行人雖仍然匆忙,可臉上卻總能看到洋溢著的笑容與愛。 還有這些陪伴在她身邊,一步步走到如今的所有的親人們。 她舍得嗎? ——她不舍的。 萬幸眨了眨眼睛,笑著說道,“我選擇留下來?!?/br> “選擇確認,您仍然有二十四小時的后悔期,但由于您已做出選擇,世界將會仍然獨立存在?!?/br> “生活還在繼續,未來仍然美好,請帶著您的善良,繼續度過您幸福的一生,這也是被您資助過的孩子們最誠摯的祈盼?!?/br> * “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