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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教書都是可以的呀,干嘛要這樣???” “回不去了,不習慣?!崩蠈O頭看了萬幸一眼,哼了哼。 萬幸樂了,心想這老孫頭年紀一把大,但是其實就是跟個小孩兒似的。 教書育人的夢估計一直都在,但是他過不去自己心里這個坎。 在村子里待了數十年,的確已經完全沒法適應現在見面都要點頭鞠躬的校園生活了,且中醫學習漫長又復雜,許許多多都是從實例上摸索的經驗得出,很多都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得清的東西。 讓他站在臺上,不如讓一干學生跟著他走一天,可他愿意,學生愿意嗎?學校又會愿意嗎? 萬幸瞅著這小老頭憋屈的樣子,眼珠一轉,說道,“你在這撿破爛,是想看病吧?” 她就不信了,一個光榮回歸的學者,還是這年代下寥寥無幾的擁有真才實學的醫者,會就這么放著不管,任由他去撿破爛?! 老孫頭一朝被拆穿,臉上掛不住了,重重的哼了一聲,“哼!” 跟個別扭的小孩兒似的。 萬幸一樂,拍了拍他,說,“孫爺爺,你別氣啊,你看,你當初救了我一條命,現在你就再多救別人一條命唄,行不行?你就也當是還了人家的恩情了,你不是最討厭欠人情嘛?” 老孫頭回過頭,說道,“救別人一命?救誰一命?” “要說起來,這人跟你還真有點關系呢?!比f幸摸摸下巴,說道。 老孫頭瞟了她一眼,就是梗著脖子不說話。 回到北京城這么些天,恐怕老孫根本就不適應。 世上哪有真能這么灑脫的人,人和人、眾人和眾人,本身異樣的眼光就能毀了一個本來真的天性樂觀豁達的。要么,就是被逼的脾氣古怪,例如那位已經徹底不再出山的國手的。 萬幸也不拿橋了,說,“是賀知洲他大哥,早年不是戰場上傷了身體,后來成了植物人么。雖然醒了,但是復健到現在也有些日子了,遲遲都不能走路,人家想請你去看看,有沒有什么溫養的法子?!?/br> 內調以及外傷,老孫在農村見得多,會的也就多。 包括萬中華的嗓子,也包括曾經從樹上跌斷腿,骨頭都已經刺破肌膚,卻在半年后除了一條疤痕之外,都看不出曾經斷過骨的小孩兒。 老孫頭吊著眼看他,清清嗓子,說,“那成吧,你改明兒讓他過來,我給瞧瞧?!?/br> 萬幸忍了他有一會兒了。 見老孫還在這哼唧,干脆也學他一起吊著眼瞅他,說,“您這什么意思???我都說了人家是個病患,是受了傷的戰士,還是個腿不能走路的戰士——你還讓人家上門,你也好意思的?!” 老孫頭眼睛一瞪,愣了。 萬幸眼睛瞪得比他還大,順帶還插起了腰。 老孫縮了縮脖子,輕輕哼了一聲,說,“我去就我去?!?/br> 萬幸點點頭,“這才對嘛?!?/br> “不過我不一個人去,你到時候得跟著我去?!崩蠈O頭瞇了瞇眼睛,說,“小丫頭,想學醫呢吧?當初又是看我治病又是翻我屋里書的,都當我不知道哪?說吧,現在都會了多少了?” 作者有話要說: 雖然有點少,但它好歹是個四更。 所以四更送上~ 第146章 她表現的能有這么明顯? 萬幸瞇了瞇眼睛, 盯著老孫頭這顯然看上去相當得意的表情看了又看,最后說道,“我說孫爺爺, 你這也太不靠譜了。你既然都看出來了,也不說教教我,就讓我自己在那亂翻騰???” 老孫頭仰頭輕哼,“那我也總得看看你有沒有那個學習的天賦了?!?/br> 萬幸挺詫異, 也覺得認同。然后她問, “那你現在覺得呢?有天賦嗎?能跟著您一起學了嗎?” 老孫頭眼睛笑的彎成一條縫, 胡子都要翹起來了, 還要逞強說,“那可不行不行, 得再觀察,還得再觀察觀察?!?/br> 要不是得尊敬老人, 萬幸可真想蹦上去給這小老頭兒胡子都給揪掉嘍! 得了便宜在這還賣乖呢! “好了孫爺爺, 知道你高興,想笑就笑出來吧?!比f幸也樂得不輕,說,“天色也不早了,我要回家了?!?/br> 老孫頭一看,還真是。 跟萬幸說話每次都感覺不到時間流逝, 小丫頭雖然年紀小,可通透的很,跟她說話聊天的時候, 一點都不覺得自己是在跟一個小孩子說話。 可通透吧,卻不世故,聊起天來還總能隨時隨地的開上些玩笑,讓人身心都是舒服的。 在鄉下這么些年,老孫頭細細想來,可能也就是萬幸在的那幾年,他過的算是最開心的了。 老孫頭拍拍屁股,說,“趕明兒你得了空,就來我這,我跟著你一起走一趟賀家。來,爺爺送你出這片胡同口?!?/br> 萬幸也沒拒絕,“成,我明天下了學就來找您,時間也早,帶您去認認門路。第一天就看看就行,能治就治,不能治您也想想辦法幫忙給人減輕點痛苦……” 絮絮叨叨的一路走,老孫頭時不時點個頭,有模有樣的,背影看上去,當真像是祖孫倆。 ——這種老北京胡同,一貫是她能進得來但是出不去的,更遑論她進來的時候勉強算是白天,可這離開的時候,卻已經夜幕低垂了。星星都快掛在天空上了,哪兒還容得她去認路啊。 萬幸忍不住再一次感嘆,心想這路癡,也果然是會傳染的啊。 * 譚?;貙W校的時候,正巧路過了一家郵局。 想了想,他還是進去撥通了一個電話,對著那邊的男聲說道,“您好,我是譚睿,我要找賀知洲?!?/br> 那邊讓他等了一會兒,緊接著,過了不久,就出現了一個聲音還帶著些微喘的男聲。 賀知洲的聲音從對面響起,有些深沉和粗噶,說,“什么事兒?” “沒什么大事?!弊T睿聲音柔和,有一貫讀書人的文氣,斯斯文文的說道,“今天我在高中校園里面,碰到了小寶丫?!?/br> 許是太久沒聽見這個名字,賀知洲有一瞬的迷茫。瞇了瞇眼睛才說道,“她跑那去干什么?” 譚睿想了想,說,“可能是早戀?” 賀知洲:“……” 他沉默了一陣子,說,“什么意思?” “哦,是這樣,她今天來的時候,是帶著弟弟一起過來的。在cao場上蹲了半天,據她弟弟說,她一直在盯著一個長得特好看的軍官看?!弊T睿話說到這里,已經開始笑了,“還是聽她弟弟說,那個軍官,長得很像你?!?/br> 賀知洲也不知道什么心態,在這里突然‘哼’了一聲,帶著股說不明意味的笑聲,說,“瞎鬧什么。那小丫頭肯定不是早戀,她去高中肯定是有別的念頭,譚睿,不該想的別想,你不想想她今年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