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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氣,看了一眼背對著她的萬幸,眼中逐漸有了一個主意。 瞞了這么多年……可紙到底是包不住火的。 * 拿到了手鏈的萬幸并沒有在這里多留,確保鏈子無恙便打算要走了。 令她比較意外的是,鏈子的繩結被扣得很完好。 這個鏈子她因為扣子的問題去找過張敏靜很多次,每一次都幾乎要折服給古人的指揮,然而萬金鳳是怎么做到給扣得這么嚴絲合縫的? 陰差陽錯,機緣巧合? 萬幸搖頭一笑,將鏈子重新扣到了自己手腕上。 她走前又看了萬金鳳一眼,想了想,還是說道,“就因為你是我jiejie,我已經一而再再而三的給你留面子了,但是jiejie,你也別不識好歹,拿我的善意當你揮霍無度的資本,如果再有下一次,你自己大概也知道會有什么后果?!?/br> 本身二房和其他幾房就不算親人,她真的要做什么,只要不太過火,不管是她父母還是萬家的幾個長輩,恐怕都不該有多說什么的必要。 被抓包在當場,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萬金鳳簡直是無可辯駁,只能咬牙受了。 * 拿著鏈子重新回到了外面,陳曉白當下就說道,“寶丫,剛才到底是怎么了?” “沒事mama,鏈子被我拉在更衣室了?!比f幸笑了笑,畢竟家丑不可外揚,要說,也得等到沒有外人的時候再說。 張格文聞言便迫不及待的說,“可是那個鏈子找到了?能不能讓爺爺看看?” 萬幸爽快的一點頭,將鏈子解下來,交到了張格文手上。 張格文對著外面的光,瞇起眼睛,將鏈子翻轉了一下,最終將其中那個小銀塊轉向了自己的方向。 只見上面寫了一個大大的寶字,再往下的,是一排因為時間已經開始氧化發黑,不太能夠看清楚原來字樣的小字,只隱隱約約能分辨出上面有幾個數字來。 然而見到這個小銀塊,張格文整個人,便重重的震了一下。 然后,他將那串手鏈放下,有些神色恍惚的朝身邊的人說道,“小金,快……快,把洗銀膏給我拿出來!” 金森一愣,慌慌張張的便要回去取東西。 被他這句話嚇了一跳,陳曉白和萬中華對視了一眼,都不由心里有些沒底,連忙說道,“先生,這鏈子是有哪不對嗎?” “不?!睆埜裎拇蟾乓惨庾R到了自己的態度可能是嚇到了眼前的人,然而想了想,他還是壓下了本來要說的話,轉而說道,“這鏈子……” 他又盯著鏈子看了看,半晌,抬起頭說道,“能不能借我看上一段時間?放心,我肯定會如期奉還,畢竟我也算是曉白老師,也可以寫下借條……” 這話讓陳曉白和萬中華嚇一跳,連連擺手,“這哪里合適??!” 想了想,陳曉白說道,“老師,您有所不知,這個鏈子,是寶丫小的時候,她奶奶交給她的。這么多年因為覺著寫字膈手,寶丫也沒戴過……您要借的話,倒也不是不行,只是您問問寶丫,看她愿意不愿意就是了?!?/br> 張格文便把期待的目光投向了萬幸。 ……說老實話,被一個七十多歲的老人這么用充滿著星光的眼神兒盯著看,萬幸還真的覺得有點亞歷山大。 半晌,她撓了撓頭,說道,“您看吧,什么時候看夠了再給我就是?!?/br> 張格文松了口氣,將鏈子翻來覆去的看了好幾遍,又說道,“這個鏈子,是你奶奶從哪里得來的,你知道嗎?” “嗯呢?!比f幸一點頭,“我奶奶說是我小時候手上就戴著的。后來她因為怕我弄丟了,就一直幫我保管著?!?/br> 這話乍聽起來沒什么問題,可仔細一推敲,卻總覺得有些奇怪。 張格文不知道萬家的事情,便只下意識的皺了皺眉毛。 萬中華和陳曉白對視了一眼,心里也有些犯嘀咕,但是也沒有往什么奇奇怪怪的地方猜測。 過了會兒,金森便拿著洗銀膏從外面走了進來,同時手上還拿了鎖需要的器材。 棉棒、手套、棉塊全都齊備。 于是萬幸便也找了個凳子,托著下巴看陳曉白——陳曉白正雙眼放光的看著老先生洗銀器呢,生怕漏掉一個動作。 這時候要是有個攝像機,萬幸毫不懷疑,她媽會給這全程錄下來,拿回去再好好的觀摩一下。 不多時,在兩三個棉棒都已經變得發黑的情況下,那條鏈子也終于被清洗干凈了。 背后的字跡也一下子能夠看清了,張格文看了一眼,再望向萬幸的眼神,便多了些許的復雜。 萬幸簡直是丈二摸不著頭腦,然而卻知道,大概張格文的不對勁,應該和此刻在他手腕上的這條鏈子,脫不開關系。 總覺得之后可能會迎來一場不大不小的暴風雨,萬幸皺了皺眉。 張格文回過了神,提了提精神,看向了萬中華和陳曉白,指著中間的那個銀色的小塊,說道,“這后面,印著的應該就是……寶丫的出生年月了,可能是時間太久,被氧氣腐蝕了,你們看看?!?/br> 說完,他便把東西交到了陳曉白的手上。 陳曉白一愣,接過去之后仔細的看了看,說道,“一九七一年,九月十四……怎么這么熟悉呢……” 這個日期在陳曉白口中反反復復的念叨了很多次,然而越念她就越想不起來,臉上的表情也開始變得困惑了起來。 張格文一開始還緊張的看著她,見陳曉白實在是想不來,便擺了擺手,說道,“不管怎么說,知道了孩子的準確出生日期,總也算是個好事?!?/br> 農村孩子出生的時間其實一般都記得不太準,只是如果這個鏈子真的是萬幸從小就戴在手上的話……那…… 張格文的目光在他們中間來回轉了好幾次,可話到了嘴邊,卻又咽了回去。 他總不能當著這么大喜的日子,問人家說,‘你家姑娘是你們親生的嗎?’這句話吧? 畢竟他可是抱著求東西的姿態來的,萬中華這次開發的礦脈山上,有一種玉石,切割研磨再經過特殊化學加工后,可以用來修復很多件國家級的保護文物。 可卻也實在是因為中央緊張,有大批文物都封存等待修復,實在是又沒有這個錢能挪用購買,更何況,還是一個無底洞的數字。 窮??! 張格文忍不住搓了搓手,望向萬中華的目光不由便帶上了些許的急切。 萬中華突然一陣的冷汗在身——其實缺了些許可能名貴的玉石對他而言損失并不大。 這個并不大,是指在這損失的背后,能給他帶來的好處。 他受家庭長輩影響,哪怕是做了生意,也從來都是秉承著道義的,堅決不干那虧心事,也就是因此,才在黑白兩道上都算吃得開。 加上前有沈榮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