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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幸還小,個頭都還沒灶臺高,就算是萬幸說她自己會做飯,那也不能放任一個小孩子去灶房燒飯去,而萬中華五大三粗一個大男人,更是弄不了什么精細的活了。 如果四房能住在這,到時候小孩子幫著干點小活,起碼、起碼王艷紅能幫忙做點孩子的飯食,能讓他們吃飽肚子。 這個問題,也是之前萬報國來的時候就說過的很現實的問題。 兩家互相扶持著,度過這段最難得日子。 “那感情好啊?!比f幸嘆了口氣,捧著臉說,“我還沒見過小弟弟呢,小弟弟長啥樣啊,胖嗎?” “胖得很呢?!标悤园孜嬷煨?,“你四伯父過陣子還想帶著孩子去鎮上拍個滿月照呢,寶貝的不行?!?/br> 萬幸也瞇著眼睛笑。 家和萬事興,說的一點沒錯了。 * 時間一轉眼就過去,沒過多久,萬報國的房子就算是徹底建成,就落座于萬幸家旁邊。 她回來的這天,一家人都到了村口去迎接,張敏靜看著歸來胖了一圈的四媳婦,心里簡直說不上來究竟是個什么滋味。 王艷紅胖了一圈,還白了一圈,抱著兩個胖大小伙子歸來,讓鄉親們也都難得的跟著一起樂呵了。 因著孩子正巧趕上滿月,圍觀的鄉親們還都拿到了紅雞蛋,加上散出去的一些瓜子、糖果之類的東西,看樣子不管是王艷紅的婆家還是娘家,都對這孩子看重的很。 新房里面陰氣重,王艷紅前兩天晚上便在陳曉白這里歇下了,屋里還燒著炕頭,一點都不冷。 妯娌兩個說著話,陳曉白便把從北京買回來的小虎頭鞋交給了王艷紅。 孩子現在還小,穿不上,但是留著長大了也能穿。 “真好看啊?!蓖跗G紅嘆息著說道,忍不住把虎頭鞋摸了一圈又一圈。 別說那紅的發光的顏色和活靈活現的小老虎須,就連鞋底子摸著都厚重又暖和,一看就是好東西。 陳曉白說嗎,“你覺著喜歡就行了?!?/br> 王艷紅小心的把鞋子收起來,抱著孩子哄的時候,輕聲說,“嫂子,我怎么沒看見二哥家里有人來……?” 陳曉白提起這個,眉眼也是有些愁苦,無奈的說道,“二哥近些日子不知道是受了啥刺激,總酗酒,幾個孩子飯都吃不飽,還得挨打,眼見著是沒法了,前兩天娘才把孩子給接回老宅去了……” 張敏靜一貫是個雷厲風行的性子,當時分家的時候,就說徹底分了,誰家也不需要管誰家的去。 可到底是牽扯到了幾個孩子,便不能任由萬忠軍這么禍害著,當時萬報國和萬中華商量了一下,兩人便一起去找了張敏靜。 說的是什么她也不知道,但是好歹從那天開始,幾個孩子算是能吃得上飯了。 有小的在那陪著,張敏靜一個人也顯得不那么冷清。 王艷紅一頓,可今天二房的四個孩子她也一個都沒見著啊。 “是老幺病了?!蓖跗G紅嘆息著說道,“不知道是前些天偷吃了什么東西,這些天總是鬧肚子,也是因為這個,娘才給孩子接到身邊的,這不,昨天夜里的時候,更是上吐下瀉的,今天是正好你回來了,娘就打算著,等吃過了晌午飯,就要帶著孩子去看看大夫的?!?/br> 王艷紅點點頭,看著懷中的孩子,忍不住嘆了口氣,說,“真是作孽啊?!?/br> 娶一個不好的媳婦,鬧得一整個家庭最終都得四分五裂的。 如果當年王秀英但凡能早點悔悟,也不至于鬧成如今這副模樣了。 “誰說不是呢?!标悤园讚u搖頭。 差不多說到這里,兩人也就不再繼續往下說了。 陳曉白聽著屋外的動靜,放下手里的東西看了眼,回來的時候說道,“開始干活了,收拾收拾做點飯吧,讓孩子們給送過去,這些日子可得辛苦他們了,干的都是下死力氣的活?!?/br> 王艷紅點點頭,將熟睡的小兒子放在炕上,便跟著陳曉白一起去了廚房。 自打分家之后,兩家人也都偶爾能吃上一頓rou——說來也是奇怪,明明二房只有幾個孩子和兩個大人,可如果不分家,似乎誰都吃不飽肚子。 看著手里那塊豬rou,王艷紅無奈一笑。 罷罷罷,反正日子總會是越過越好的。 萬幸聞著rou味進來,滿臉的興奮,“mama,今天要吃rou了嗎?!” “對,有豬rou,巴掌那么大呢!”陳曉白探出個頭,說道。 萬幸高興的不得了,踹了一腳旁邊的賀知洲,笑瞇瞇的說,“聽見沒,今天有rou吃——住我家好吧?” “好啊,住你家當然好?!辟R知洲噗嗤一笑。 萬幸一頓,搬了個板凳,自發的坐下干一些力所能及的活,一邊洗著剛才上山撿著的酸果,和一旁的菜,一邊漫不經心的打探道,“你家里都有什么人呀?這次就你一個人下來嗎?” “我家???”賀知洲瞇了瞇眼睛,臉上笑容淡去一瞬之后,又洋溢了起來,笑著說,“我家頂上有個老爺子,剩下的就是我大哥和我二姐,跟我了,我最小,行三,那些人就叫我賀老三?!?/br> 萬幸洗菜的手一頓。 過會兒她才說,“那你爸爸mama呢?” 賀知洲還有個弟弟的——也就是原書的男主,難不成不在了? 聞言,賀知洲叼了根草,漫不經心的翹著二郎腿,說,“不知道,死了吧?!?/br> 第78章 聽著這話一說,萬幸反而覺得賀知洲大概是在說一些意氣話了。 然而聯想到他如今這個年紀, 恐怕再成熟也成熟不到可以冷靜面對家庭一切波浪的時間段, 于是萬幸拍拍他的肩膀, 安慰道,“那你節哀啊知洲哥哥?!?/br> 賀知洲一頓,過會兒,他臉上的表情簡直可以是用‘五彩繽紛’來呈現了——節哀, 這詞兒他是真沒有從任何人嘴里聽出來過。 轉念一想, 萬幸這小丫頭確實是什么都不知道, 這詞兒從她嘴里說出來,反而帶了些不倫不類的搞笑來。 賀知洲一笑,吐掉嘴里叼的干草,說, “行了, 逗你玩的。我六七年沒見過我爸了, 沒親媽, 只有個后媽,也沒見過, 不認識?!?/br> “哦?!比f幸點點頭,這話聽著像是真話。于是她想了想, 說, “那你也不用不開心了,我也沒親爸親媽,我剛出生沒多久就讓人給扔了, 就在橋邊上的那小溝溝里,老樹根底下,后來收養我的爹媽也不要我了,我才跟的我現在的爸媽?!?/br> 賀知洲聞言多看了幾眼萬幸。 小孩兒長得粉雕玉琢,這些天聽村里老人們的話,也都說萬幸小時候長得就好看,可成天臟兮兮的不見個人樣,加上一直餓肚子,平日里也不用正眼看人,也就看不出原本的長相來了。 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