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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那童潼能得他一聲不錯,必定是童潼的畫入他的眼里,只可惜……“相公?”童潼小聲喊他,又怯怯地看向四周只自顧議論著那崔三的眾人,他抿抿唇,臉上不由得帶了幾分小心。顧恩第壓抑著長長一嘆,他抬手揉揉童潼的頭:“走吧”。童潼嗯了一聲,抓住顧恩第的手,便緊緊跟在他身邊,那略帶小心翼翼的模樣,似乎害怕著兩人的身后會有什么壞人跑出來一般。顧恩第與童潼相攜,上了馬車,而裝裱店的二樓上,那崔三公子卻站在那里,垂下的眼注視著推門馬車離去的方向。門后,有管事推門進來朝他行禮:“公子,方才離去的那兩人,便是那副畫的原主,公子不是有心想要與那畫的原主結交一番嗎?怎么卻讓他們這般走了”。崔□□應淡淡,只說:“畫藝很好,人卻廢了”。管事明顯一愣,而后才反應過來。回想著童潼的那副模樣,懵懵懂懂如若孩童一般,可不就廢了嗎?管事輕輕嘆息,似有些惋惜。崔三關上窗戶,走到桌邊坐下。管事的立即抱了兩本賬本上前,道:“這是鋪子這個月的賬本,公子可要查看?”。崔三朝著賬本撇了一眼,還未說話,門外又有小廝的聲音傳來:“大少爺,老夫人派人來請您即刻回府”。崔三當即蹙眉:“可說了何事?”。小廝有些怯怯:“小的不知,只聽說,好像是當年與崔家定親的張家找到了”。短短的一句話,頓時就讓崔三滿臉陰霾。管事低垂著頭縮了縮,沒敢說話。須臾后,崔三方才起身:“賬本讓人送去向佛寺”。管事立即應是,這才恭敬地將崔三給送走。前往向佛寺的路上,除了那專程去送賬本的人外,還有還有一撥人,便是顧恩第與童潼的馬車。馬車上,童潼一直在看著手里的畫,他愣愣地眨眼,而后忽而驚呼:“南山居士是誰呀?”。“嗯?怎么了?”顧恩第疑惑。童潼指著畫的反面,那最角落的位置說:“這里,有個南山居士,說想跟我以畫會友”。南山居士是誰童潼不知,但顧恩第知道。他進京這么久以來,雖然總在忙碌,但是京城里一些該知道的事,他都知道,就好比這個南山居士。這個南山居士以畫聞名,在市面上,他的畫可說是千金難求,有時便是千金也不一定能求到,南山居士畫風多變,讓人輕易臨摹不了,可也因為他出畫極少,故而墨寶也愈發貴重。顧恩第是聽過這個南山居士,可是他卻從沒有想到過,便是這樣的一個居士,居然想與童潼以畫會友……“你開心嗎?”這個話,忽地便從顧恩第的口中問了出來。童潼一呆,只睜大雙眼,迷茫的反問:“我都不認識他,我為什么要開心呀?”。這個話……顧恩第心里一擰,像是被石塊堵住,讓他有些說不出話來。童潼為什么要開心?若是清明時的童潼,能得這南山居士看中以畫會友,他必定會十分開心。可是現在呢?現在癡傻的童潼,對于那些根本就不在意,他也不知道南山居士的一句以畫會友,是多少人想求都求不來的,他只知道他不認識南山居士……好端端的,顧恩第心里頓時悶得厲害,他伸手將童潼摟過,掌心一下一下拍著童潼的后背:“童潼,你想要新朋友嗎?”。童潼一愣,仰頭看他:“新朋友?唔……像秦素那樣的嗎?”。秦素于童潼來說,就是個新朋友。顧恩第略微遲疑,道:“是啊,新朋友,你可以跟他一起畫畫,一起討論詩詞,一起……”。“我不要……”童潼的聲音有些悶,悶得讓顧恩第的話音戛然而止,須臾了才問:“為何不要?”。童潼抿著唇,他微微垂了眼,那聲音也像是喊在喉嚨里的一樣。他說:“我怕他嫌棄我……我……我不想給相公丟人……”。宋離是顧恩第的人,秦素是顧恩第的人,連蘇遠與寧師也是顧恩第的人,他們不嫌棄,童潼也愿意跟他一起玩,因為跟他們在一起童潼就不給顧恩第丟人了,可是其他人……其他人呢?童潼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嫌棄,他也害怕給顧恩第丟人。一句話里,包含了童潼這么多的顧慮跟擔憂。顧恩第細細品味著,心里卻在擰著,他放柔了聲音,想哄童潼:“怎么會丟人?你忘記了?你不是還有流流嗎?流流也是你的朋友,只要你喜歡,只要你愿意,你也可以跟其他人做朋友,能真心接受你的朋友”。童潼略微小心的抬頭:“那……那相公會生氣嗎?”。“不會……”顧恩第說:“只要你開心了,我便開心”。溫柔的情話很美好,也能聽得人面紅耳赤。可這話讓童潼聽了,卻只覺得歡喜不已。自己……也可以交自己喜歡的朋友了……作者有話要說: 快十點啦~明天早起,今晚上就先醬紫啦~~大家晚安~~感謝小天使們給我灌溉了營養液哦~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腐竹子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_^☆、簽文向佛寺與京城城外,寺廟很大,香火也旺,最關鍵的是,這里的簽文很靈,故而信徒也有很多。顧恩第與童潼來到這寺門外的時候,寺門外還有不少小攤販在這里做著生意,而這里儼然就變成了一個小市集的模樣。兩人下了馬車后,童潼仰頭看著階梯上的向佛寺大門,他眨眨眼,見階梯上有一衣著華貴的夫人攀爬吃力,即便如此,她的身邊除了一個嬌俏的少女之外,那身后緊隨的侍衛卻是一人也不曾上前攙扶。眨眨眼,童潼歪著頭,盯著那婦人看,他覺得那婦人的毅力真好。“你在看什么?”顧恩第剛吩咐完秦藝將馬車牽走,一扭頭,就看見他那模樣,頓時狐疑。童潼扭頭看他,滿臉困惑:“相公,我看那個夫人都快爬不動了,為什么她不坐攆較上去???”。顧恩第也朝那夫人的背影撇了一眼,道:“前來上香之人,都是心誠則靈,若是坐了攆較上去,那心不誠,所求的事也不會靈驗的”。童潼一臉懂了模樣點頭,而后他往階梯上跑了幾步,就朝著顧恩第招手:“相公相公來呀,來呀,看看我們誰的心最誠,誰最先爬上去”。他那模樣,儼然就是過來玩耍的,這童聲童氣的聲音,也引得四周眾人扭頭朝他看去。階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