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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潼下嘴咬人從來都是不留情的。“松口!”那人疼得大吼掌柜的都被驚呆了,連與他一同的男子也驚愕了。顧恩第怕童潼吃虧,長臂一伸,將童潼拉倒懷里。童潼一個踉蹌,驚呼著這才松了口??墒悄侨说氖种竻s險些被童潼給咬掉下來!指尖上的血流如注,還有些嚇人。顧恩第看著都疼。與那人一起的男子,看他的手指都被童潼咬得泛青,頓時一臉陰霾:“童潼!你這也太過分了!珂云兄不過只是與你說了句話!你怎能張口咬人!你看看你把珂云兄的手給咬成了什么樣子!”。童潼縮了縮,把自己藏到顧恩第身后,委屈的回了一句:“他壞!他輕薄我!”。雖然傻了,但是童潼還是知道什么叫輕薄的……顧恩第也是臉色陰霾,他眸光陰寒地看著兩人,在兩人都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顧恩第忽而一腳,給那個珂云的腰腹狠狠踹了過去。男子拉珂云不住,兩人一起摔倒地上!童潼微微呆了一下,沒想到顧恩第的力氣居然會這么大。掌柜的看情況不對,急忙上前拉住顧恩第。顧恩第瞇眼:“大庭廣眾,輕薄他人的妻子,兩位倒是本事得很了!”。“混賬!你是什么人!居然還對我如此放肆!”。珂云與男子掙扎起身,臉色極其難看。童潼回了一聲:“他是我相公!”話音隱約還有幾分小驕傲!珂云一怔,隨即冷笑:“早前就聽人說,江流童潼放著好好的前程不要,卻偏生嫁人為妻,而且搶得還是自己meimei看中的夫婿,沒想到今日倒是當真讓我見到了!”。“什么前程?江流童潼若是當真在意前程,那當初又怎會跑去風月樓那種地方?”男子譏笑。、童潼狐疑:“相公,風月樓是什么地方?”。珂云立即接道:“那是能讓人風流快活的地方,你以前還……”。“住口!”顧恩第的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他上前兩步,眸光極其陰鷙:“若再胡說八道!便休怪我不客氣!”。珂云調戲:“我們說的都是實話!怎么能……唔!”他突然又被顧恩第踹了一腳,力道之重狠狠砸在柜臺上頭。男子在邊上看著,驚愕一瞬之后擼起袖子就要朝顧恩第撲上去,結果他卻連顧恩第的衣角都沒碰到,就被顧恩第一個回身甩腿,又給踹得砸了出去!掌柜驚呆,勸解的話完全說不出來。顧恩第渾身陰寒,他朝珂云走進,蹲下,掐住珂云的下顎,咬牙:“我警告你,童潼現在是我妻子!你若是在外頭再說半句詆毀他的話!日后我見你一次便揍你一次!”。珂云身子抖了抖:“你你敢!我、我爹可是聞人學院的副院士!你敢碰我!”。“聞人學院?”顧恩第瞇眼一笑,那眼底的光芒讓珂云不由得縮了縮,他說:“倘若聞人學院的副院士知道自己的兒子不思進取,還去光顧風月樓,副院士的臉面要往哪放?”。珂云表情一呆,瞬間醒悟過來,把自己老爹的身份搬出來完全就是一個錯誤的決定!童潼在一邊歪歪頭,他撲了一句:“沒地方放的話,那是不是只能揣兜里啦?不過……臉面能放在兜里嗎?”。顧恩第冷笑:“這個就要看他了”。“能……能放,能放!”珂云點頭如蒜,完全沒了之前囂張的氣焰。顧恩第松手,順便在珂云的胸前擦了擦,這才起身看向掌柜:“這畫勞煩掌柜的裝裱”。掌柜點頭,雙手接過畫卷。顧恩第看向童潼:“走吧”。“嗯?”童潼狐疑:“去哪?”。顧恩第撇了珂云一眼:“去拜訪一下聞人學院的院士”。珂云臉色瞬間慘白,只不等他開口,顧恩第便拉著童潼大步走了出去。外頭行人不少,珂云一點也不敢在外頭跟顧恩第拉扯,他怕外頭的人會傳出什么話來,而讓自己老爹知道了自己干過的事情,更何況顧恩第之前那樣的身手,也讓他心有余悸。明明就是一個斯斯文文的人,怎么動起手來卻這么能要命!簡直就是快狠準!作者有話要說: 抓蟲☆、回門離開裝裱店后,童潼走在顧恩第身邊,他小心翼翼地看著顧恩第的側臉,見他臉上的神色依舊陰沉,童潼心里有些發虛,有些不敢惹他,又忍不住看他,小片刻,童潼才小聲喊他:“相公……”。顧恩第腳步一頓,他長長嘆一口氣,牽住童潼的手:“剛才,可嚇著你了”。“一點點……”童潼說得遲疑,他勸:“相公,我已經不生氣了,相公也不生氣了吧”。顧恩第點點頭:“走吧,我帶你去吃東西”。“好~!”提到吃的,童潼整個臉上都笑了起來。路邊的小茶攤前,童潼與顧恩第坐在這里,桌子上擺放三疊小菜,兩人手邊都放著一小碗清湯,湯的顏色清清淡淡有些粉紅,上面還飄著幾顆蔥花。童潼拿著筷子,吃得腮幫子都脹鼓鼓的,那滿足的小樣,像是已經徹底遺忘了之前的事情。顧恩第看他喜歡那清湯,還將自己手邊的清湯遞上。童潼狐疑的朝他一看。顧恩第笑道:“你喝吧”。“你不喝嗎?”童潼眨眨眼看他。顧恩第道:“我不太喜歡這清湯”。“其實這湯還挺好喝的,又酸又甜,可舒服啦”。顧恩第抿唇輕笑:“你喜歡你喝便是”。童潼確實喜歡,當下他也不跟顧恩第客氣,不過接過清湯的時候,童潼還將眼前的小菜往顧恩第眼前推:“那你吃這個,這個好吃”。顧恩第點頭輕笑,那眉目溫和的模樣,與之前簡直就是判若兩人。童潼有些呆呆的看他,喉頭滾動了兩下,童潼突然問他:“相公,你為什么那么厲害呀?”。“嗯?”。童潼說:“你會畫畫,會寫字,會教人,現在還會打人,打得好厲害啊”。顧恩第輕哂:“我以前曾給人當過幾年的書童,那段時間跟著人,學過一些防身的本事,雖然不精,但關鍵時刻還是能派上用場”。“書童?”童潼眨眨眼:“是哪家的???”。顧恩第指尖抹過童潼的嘴角:“那家人三年前便進京去了,如今并不在這里”。童潼狐疑:“那以后還能再見嗎?”。“或許吧……”顧恩第輕嘆,他微微垂下的眼底,似乎少了幾分光芒。童潼不知他在想些什么,只看他突然不說話了,童潼微微嘟了一下腮幫子,又繼續低頭吃東西,不過……“二少爺”。兩人的身邊突然有人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