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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做主,將偌大的院子分給了白明玄,又囑咐人移植來諸多藥材,更開放了魔教一半的藥材庫供給白明玄使用。白明玄住進了皇甫玄給的院子,極為自然地用皇甫玄給予的東西,對平日來院落的皇甫玄態度一如從前,比友人更親昵些,卻并無什么曖昧。皇甫玄也像是忌憚著些什么,想要親昵卻又隔了一層。白明玄暗中觀察了數日,便知曉皇甫玄是猶豫爐鼎之事,他怕挑開了這層曖昧的紗,未來的一切便不可控——他不可能放棄爐鼎,便一定會負了白明玄。白明玄哭笑不得,內心又無比柔軟,便待那魔教教主出關之時,自己表明乃是爐鼎之身,欲自愿成為皇甫玄的爐鼎。卻不想皇甫玄幾乎氣炸了,直接擄了白明玄出了大殿,又將人壓在樹上吼道:“你那么丑,我才不會叫你當我爐鼎!”白明玄強忍住笑,他偷偷伸出手,去撓皇甫玄的腰,皇甫玄卻機警地避開了。白明玄微微揚起頭,輕聲道:“皇甫玄,我喜歡你呀?!?/br>皇甫玄的臉頰驟然變得通紅,他別過頭,卻露出了通紅的耳垂,倔強道:“那也不成,你怎么能當我的爐鼎?!?/br>8.白明玄笑得溫溫和和,眉眼間幾分風流倜儻,湊了過去親了一下皇甫玄的臉頰:“當了你的爐鼎,以后就能和你一直在一起了?!?/br>“爐鼎身份下賤,又要過層層考察,你做什么作踐自己?!?/br>“我不覺得作踐自己啊,”白明玄抓住了皇甫玄的手,他的眼睛明亮而動人,“我喜歡你,在你心中我不是爐鼎,便夠了?!?/br>皇甫玄抿了抿嘴唇,有些倔強的模樣,卻依舊道:“如今你是喜歡我,才如此說,待有一日,你不喜歡我了,便會后悔此刻的決定?!?/br>“若我后悔了,你會放我走么?”白明玄忽地打斷了皇甫玄的話,目光灼灼又向前逼近了一步。皇甫玄定定地瞧著白明玄的臉,抬起手手指搭著人的下巴,他道:“不會了?!?/br>“皇甫玄,你心悅于我,對不對?”皇甫玄沉默著不說話,他的手指尖輕微地顫抖著,撩撥著白明玄下巴上的軟rou——他是喜歡這個人的,也正因為喜歡,才不愿將他拖入泥潭之中。皇甫家有一道詛咒,每隔三十年,便要送一人進密室,保魔教上下平安,到了他這輩,他父親費盡心機,也只生下了他一個孩子。他想盡快找到爐鼎,修煉好魔功試圖反抗,卻也做好了心理準備,欲尋一人結婚盡快留下子嗣,再親自邁入那密室中,以避免災難。皇甫玄幼時自然不信,他對那海棠花和背后代表的勢力嗤之以鼻,便親自令人燒了魔教一半的海棠園,但自那之后,每一日他房門前都會有一壇海棠花。無論他換了多少護衛,無論他在哪里安眠,海棠花永遠帶著露水在他眼前綻放。他曾打砸過無數壇海棠花,最終放棄了反抗,拿起紙筆,壓在了那海棠花之下。第一封信上只有一行小字:“你是誰?”到了第二日,海棠花上多了一卷信紙,攤開后是兩個字——美人。皇甫玄冷哼一聲,揉碎了信紙,但當天夜里還是按捺不住,又寫了一封信。“你究竟是何人,歸屬何處,為何要害我皇甫家人?”“美人,無家可歸,并未加害?!?/br>“騙子?!?/br>“我只是太寂寞了,想找人和我一起玩兒?!?/br>“我不會同你玩兒?!?/br>“你太可愛了,我想同你玩?!?/br>皇甫玄撕碎了信紙,他覺得自己是瘋了,才會同那幕后人道那么久的話。但不久之后,魔教遇襲,皇甫玄的父親中了毒傷,奄奄一息之際,門口卻多了一壇海棠花和一瓶傷藥,依舊是一行小字——別哭了,救你父親。那之后,皇甫玄待那幕后之人,便多了幾分縱容,他依舊不愿同幕后人離開,卻也會偶爾寫幾封書信。那幕后之人頗為博學,除了只喜歡稱自己美人之外,皇甫玄忍無可忍,試圖糾正過多次,那幕后人卻依舊“美人美人”地自稱個不停。皇甫玄一度打著處好關系,不必守約的主意,他已經知曉那些過往之人大多都在十余年后回來了,那幕后的組織并未傷人,反倒是教會了他們不少東西——但莫名地,那些歸來之人總是命途多舛,活不長久。皇甫玄猜測,這十余年間,幕后人定是做些什么,才使得人變化極大,但既然沒有直接謀害的證據,皇甫玄心中的恨意和排斥便稍減了些,加之那幕后人多次幫他處理了危機之事,便也不像曾經那般排斥。倘若皇甫玄沒有離開魔教,沒有遇到白明玄,他許會在游玩一圈后,很快回魔教留下子嗣,再赴了那幕后人的約定,伴他十余年。但他偏偏遇上了白明玄,便生出了動搖來,拒絕白明玄做他爐鼎是假,不想拖累他才是真。皇甫玄猛地推開了白明玄,白明玄絲毫沒有防備,幾乎摔倒在地,當他回過神時,皇甫玄已然不見了。那之后皇甫玄便有些躲著白明玄,白明玄無奈,便只好將生米煮成熟飯,干脆尋了老教主,去參與了爐鼎的考核,那考核有一項需在隱秘處接受循環教育,左右不過兩三日,白明玄便隔著門告知皇甫玄后,直接進了密室。皇甫玄再也無法在魔教待下去了,他怕他會忍不住,告知白明玄一切的真相,告知白明玄他亦喜歡他,便連夜騎馬離開了魔教——而這,許是一切悲劇的起源。皇甫玄試圖離開,試圖忘記白明玄,但那并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海棠花又出現在了他面前,連帶著的是一瓶酒,名喚斷情。小小的信紙一點點平攤開,托著信紙的手抖動得厲害,很快,便沾染上了淚水。“喝了這瓶水,抑或白明玄死?!?/br>皇甫玄握著那瓶酒,翻身上了房頂,他看向了明月的方向——而那,也是魔教所在之處。他剛剛喜歡的人就在那里,還在等他回去,同他在一起。皇甫玄是個聰明人。聰明人不該猶豫,亦不該難過。他仰著頭,喝光了杯中酒,酒杯自指縫間滾落,身體下滑跌進一團火熱。不過是幾個月的時光,忘了吧。不過是一場滿含算計的交際,忘了吧。不過是剛剛萌生的眷戀,忘了吧。白海棠抹掉了皇甫玄眼角的水,又將沾染著水的手指插進了自己嘴唇,舔了舔。咸的,暖的,絕望的。三日后,重新啟程的皇甫玄,遇見了一伙劫匪,帶頭的是個女大王,名喚孟昀。9.皇甫玄忘接了他與白明玄相愛的過往,將兩人相愛定義為兄弟之情,在恰當的時候,出現了這樣一個特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