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0
問:“要我做什么,你才會中止報復,放過皇甫慶?”“想救皇甫慶?”司徒宣心如刀絞,面上卻笑得開懷。“救他?!?/br>“那你可要,聽我的啊?!彼就叫氲搅艘粋€極好的主意,皇甫慶早已中了蠱毒,病入膏肓,便是他也不知曉如何破解,但不妨礙他借此多作文章,好叫皇甫慶飽受折磨,叫蘇風溪言聽計從。他成功哄騙了蘇風溪,蘇風溪本是個聰明人,卻因為恐懼而慌了神,他分不清司徒宣話語中的哄騙,只答應了一切——他會聽司徒宣的,只要司徒宣愿意救皇甫慶一命。8.(上)司徒宣有時候看不懂蒼牧,若他對皇甫慶的一切都是演戲,那未免也演得太真。有一次,蒼牧過來接皇甫慶走,兩人走著走著,蒼牧突然回頭看了一眼,那一眼滿是厭惡和警告,像是真的仇人一般。但偏偏就在昨夜,蒼牧還來找過司徒宣,接收了最近的消息。蒼牧和蘇風溪,說不清哪個的演技更為高深,騙得了皇甫慶,連司徒宣有時也恍惚間信以為真。原本的計劃是扭轉命蠱,再由蒼牧一刀捅死皇甫慶,但計劃卻陽奉陰違了。司徒宣不想叫皇甫慶死得那么容易,他總想叫他嘗遍世間千百苦,才能消心頭之恨,而蒼牧,亦不知為何,不愿意殺皇甫慶。兩方達成了微妙的默契,齊齊地隱瞞了幕后之人,蘇風溪隱約有察覺到不對,但他卻沒什么能力阻止,況且要命的不是此刻教中的暗涌,而是司徒宣借由身體向皇甫玄下的“毒”。司徒宣欺騙了蘇風溪,他說的是下了毒藥,并沒有提蠱蟲。毒尚且能解,蠱卻極難化解,這道理,學過教中蠱蟲之術的蘇風溪,多少還是懂的。待到了約定的時間,蒼牧不知為何卻猶豫了,溫柔鄉乃英雄冢,先人誠不欺我。司徒宣問蒼牧:“你在等什么?在猶豫什么?”蒼牧卻淡淡答道:“等一個答案?!?/br>司徒宣不知曉蒼牧等的是什么答案,但過了不久,在司徒宣砸碎海棠花后,蒼牧終于下定了決心。一切都按照計劃推進,唯一的差錯是蒼牧沒有將重傷的皇甫慶留下,而是將他帶走了。司徒宣追到了懸崖邊,盯著地面上的兩攤血跡,恨恨道:“竟叫他跑了?!?/br>他花費了極大的力氣,才將這口氣咽了下去,轉過身時,卻見蘇風溪立在他身后,靜靜站著,亦靜靜地看著他。那一瞬間涌現心頭的是惶恐,但到了嘴邊,卻變成了有恃無恐。8.(下)司徒宣笑道:“你怎么在這里,是來尋我的么?”蘇風溪定定地瞧著司徒宣,過了良久,亦笑著回道:“是來尋你的?!?/br>司徒宣便壓著自己的頭,告訴自己信了。這二人一個演戲,一個入戲,一時倒也安穩。司徒宣心里不太滿意,便同蘇風溪做了約定,倘若皇甫慶從蒼家逃了出來,蘇風溪便會為他“做主”。蘇風溪竟然也答應了,他的偽裝太好,像真的對皇甫慶斷情絕愛似的。再之后,皇甫慶回到魔教,司徒宣盡情地折磨了他,他心中的暴虐與委屈卻并沒有隨之發泄,緣由是皇甫慶的態度,是明明白白的嘲諷與不屑一顧。他不是應該哭泣、求饒么?他不是應該絕望、痛苦么?司徒宣在皇甫慶的身上,找不到他想要的反應,而對方卻看透了他,知曉縱使他折磨于他,亦不會真的殺他。司徒宣絞盡腦汁,想了諸多手段,但依舊達不到自己想要的效果,他試圖去上皇甫慶,久經調教的身體剛剛硬起來,便急切地渴求著什么填滿。他匆匆地離開了密室,便看到蘇風溪抱劍而立。這么多年過去了,蘇風溪好像從來都沒變過,還是記憶中的模樣。司徒宣眼眶發熱,怯生生地伸出手,蘇風溪竟也伸出了手,握住了他的。司徒宣便向前湊了湊,一頭扎進了蘇風溪的懷里,他得到了一個久違的、溫暖的懷抱。司徒宣將臉埋進了蘇風溪的懷里,悶聲道:“蘇哥哥,我想從外頭叫些人來,那皇甫慶太硬了些,找些人將他輪流jianyin,看他求饒我才能解氣?!?/br>蘇風溪卻沒有回答,只是捏了捏司徒宣的脖子,叫他抬起頭來。司徒宣紅著眼睛抬起頭,便得了一個堪稱熾熱的吻,唇對著唇,溫柔而狂野。司徒宣許久沒有同蘇風溪如此近過,蘇風溪的眼中有他,只有他一人,他便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本能地抱緊了他。蘇風溪將司徒宣打橫抱起,一切美好得像在夢中,從柔軟的床褥,親昵的親吻,到最終的合二為一。司徒宣或許是忘了,又或許是不想破壞這突兀的溫柔,悄無聲息地放棄了折辱皇甫慶的念頭。一切都在計劃中推進,唯一的插曲是那蒙面人留了信息,叫司徒宣不要阻止蘇風溪做的事。而蘇風溪,早就決定喂皇甫慶一碗斷情水,讓他忘卻一切。司徒宣是不滿的,他費盡心機,為的不過是叫皇甫慶受盡折磨,如今叫他收手,又抹去這段回憶,他如何能甘心。但蒙面人卻告知了他一個“真相”,原來皇甫玄并未死,隨時都可能回來。倘若他殺了皇甫慶,或者皇甫慶記得一切,蘇風溪和司徒宣都有血光之災。司徒宣怕死,更怕連累蘇風溪一起去死,在反復試探后,還是不甘不愿地同意了。這之后的一切,就變得不受控制。重新醒來的皇甫慶,突然變臉的蘇風溪,每一個都在演戲,讓皇甫慶反而顯得可愛起來。日日相處,夜夜相伴,再深的仇恨似乎亦能變淡。直到那日冰面遇險,皇甫慶落入池中,司徒宣不知為何,竟喊了一句“救他”?;蛟S是太憎恨了,不愿意他死得如此輕松自在,或許是其他什么原因,司徒宣不愿去想,也不會去想。畸形的關系會讓人產生錯覺,下意識地想去找一條不那么痛苦的道路。倘若他愛的人是皇甫慶,倘若他不愛蘇風溪,想必他此刻的日子會過得輕松自在。但假設永遠是假設,幻覺終歸是幻覺,一時意亂情迷,夢醒時,司徒宣依舊癡戀蘇風溪,幾欲癡癲。蘇風溪向司徒宣索要解藥,他信誓旦旦、說盡了溫柔的情話,如沾了蜂蜜的毒,令人明知會死卻依舊甘之如飴。司徒宣便說了一半的實話,只道并不是毒而是蠱蟲作亂,又想出了一個法子,說給蘇風溪聽。集合三百余身負蠱蟲的教眾,皇甫慶親自殺了他們,便可壓制蠱蟲。“你說的,可是真的?”蘇風溪低聲問,唯獨與皇甫慶相關之時,他才會卸下層層假象,顯得更真實些。“是真的,倘若我說的是假的,便叫你五雷轟頂,不得好死?!彼就叫蕴K風溪的名義發了誓,他知道唯獨這樣,蘇風溪才會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