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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數十日,司徒宣態度軟化,我去吻他,他亦不推拒了。他愛躺在軟塌上,攤開一本書,細細讀著。我便平攤開畫卷,為他作畫。美人在骨而非皮,他真真是好模樣,想來失憶前的我,也是有福了。我畫了他十余天,待這幅畫完成之時,卻在一夜之間變成了碎片。我極為生氣,叫上上下下徹查到底,司徒宣似是被我感動,主動投進了我懷里,又踮著腳尖,吻上了我的嘴唇。我的氣便全消了,打橫抱起了他,摜到了床上,一夜魚水交歡,枯竭的魔功也重新運轉。雙修既然能得如此好處,我自是更加疼寵司徒宣,我們昏天暗地地搞了數十日,唯獨蘇風溪來匯報教務時,才會稍作停歇。一日得了消息,緣是左護法要回來了,蘇風溪說,左護法姓南,名三直,擅使一把溫柔刀。第39章南三直。這名字倒有些奇怪。蘇風溪說他是我的左護法,我認真去想,竟然也想起了幾分殘留的記憶。我手中似乎握著一把劍,有一人站在我面前,我同他擦肩而過,想去把劍送給別人——送給誰?記憶包裹著一層又一層的盔甲,是真的記不清了。我穿上了衣裳,手下意識地摸向腰間,摸了個空——這里該是有什么東西壓著的。“教主,怎么了?”司徒宣倚在床頭,眉眼間俱是春色,柔聲問我。“總覺得這里還落了什么東西,不該是空蕩的?!?/br>“教主原來喜愛在這里配一把劍?!?/br>“什么劍?”“赤炎劍,”司徒宣臉上的笑意更深,“正道奪走了它,教主以后定會拿回來的?!?/br>我不喜歡此刻的司徒宣,他有種迷一樣的高高在上,像是在籌謀些什么。我縱然對他有三分好感,他如此作態,我便起了七分的提防。“一把劍而已,沒了自然可以換新的?!蔽艺砹艘滦?,便出了門。大庭內,有一人背對著我。身披著白色的大氅,我有些疑惑,雖已秋末,但天氣尚未變冷,他穿這件衣裳太厚了。“南三直?”“教主?!彼隽寺?,我才發覺他的聲音是真不怎么好聽,沙啞粗獷,聽著便覺得有沙子在耳中磨。“嗯?!蔽依涞鼗亓艘痪?,他便轉過了身,我最先注意到的是他臉上長長的一道疤痕,之后才是厚實的嘴唇,有點像成熟的果rou,咬一口,口感或許不錯。我不知道我失憶前會如何待他,但現如今,他臉上的傷疤還不如我臉上的多,我竟然生出了一絲好感。他扯了扯嘴角,似是要笑,但臉頰上的疤痕卻更加猙獰,他似乎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便收攏了笑,說道:“教主瘦了?!?/br>我的確是瘦了,但他直接說出來作甚,也未免太過親密了。我不回他,他竟也不在意,似是習以為常,過了一會兒,又問我:“你的劍呢?”“劍?”“赤炎劍,你一貫不離身?!?/br>“不知道去哪里了,我失憶了,什么都記不清了?!?/br>他像是更高興了,隨手解下了腰間的刀,遞到了我的面前。“這把刀教主可還認得?”我搖了搖頭,但猜到了他想要做什么,果然,他將手中的刀扔向了我的方向,我伸出手,本能地握住了這把刀。“你待如何?”“這把刀贈與教主防身?!?/br>“你將佩刀給我,你用什么?”我握緊了刀柄,刀身在微微顫抖,這把刀必定是把好刀,才會隱隱能輝映持刀人。“奪回赤炎劍,再叫鑄劍的師父重熔了煉一把?!?/br>他這回答是真的有趣,不是奪回來給我,亦不是奪回來賞他,而是奪回來,再找人重熔了煉一把新劍。我覺得他有趣極了,又有心試探他的虛實,便答應了他。他朗聲大笑,轉身而去,白色大氅的下擺翻滾出波浪來,倒是多了幾分江湖的快意。待他走后,我拔出了刀,只見刀身偏向刀柄處,刻著兩字“溫柔”,原來這刀便叫溫柔刀。我得了這把溫柔刀,莫名歡喜得不得了,日日都去練習刀法,說也奇怪,我沒有刀法的記憶,但只要拿起刀,身體便能使出上等的刀法來,如此癡迷練武,竟然連司徒宣的院子,也少去了。晾了那司徒宣幾天,他便親自做了暖湯,過來找我。我早早就發覺他立在一旁了,但練功比同他相處有趣得多,我便使了一遍又一遍的刀法,等到氣息微喘,才停了下去。他雙手捧著暖湯,用湯匙舀了湊到我身邊,我瞧著他溫柔順從的眉眼,冷不防道:“這湯中,下了毒吧?!?/br>他神色未變,嘴角上揚,眼中恰到好處帶了三分疑惑:“教主在說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剛剛為何脫口而出了這句話,許是過往有什么記憶,叫我多生疑惑。我瞧司徒宣,暫時瞧不出什么破綻,但這湯還是硌硬極了。索性揮了揮衣袖,將湯碗摔碎在地。司徒宣“啊”了一聲,似有些心疼。我卻不管不顧,將他按在了石桌上,撩起了衣衫下擺,撕破了褻褲,干脆捅了進去。他痛呼了一聲,過了一會兒,便也得了趣,叫喚了起來。我的視線卻掠過層疊的樹木遮掩,抓住了那一塊衣擺——蘇風溪么?他倒是好興致,愿意聽我和我男寵交歡。第40章我知道蘇風溪在看著我,莫名地,我覺得興奮,埋進司徒宣體內的孽根又脹大了幾分。當jingye盡數灑進司徒宣的身體時,我便朗聲喚道:“何必躲在樹后,不如一起玩兒?”司徒宣聞言身體僵硬了一瞬,rouxue卻裹得更緊了些,我覺得有趣,便抱起了他坐在石椅上,像大人給小孩子把尿那般抱著他,扶著他的腰taonong著孽根,側過臉去含弄他的耳垂,眼角余光卻一直盯著樹后。樹后那人卻沒有出現,一眨眼不見了。這可真是,沒膽量。司徒宣微微蹙起了眉,像是在遺憾又像是在疑惑,我的舌尖舔過他的臉頰,留下一道濕漉漉的痕跡,嘲弄道:“想要多個人cao你?”司徒宣搖了搖頭,眼里暈出一層水色:“自是不想的,但教主喜歡,我又如何能拒絕?”——他表現得太深情了,正因為深情,才來得虛假。我頂著毀容的臉,他卻沒有絲毫的遲疑,待我溫柔順從。我欲將他同人分享,他表現得并不抗拒,一副全然聽憑我的模樣。倘若他有一分愛我,便不會做出如此選擇——反抗和絕望,才應當是正常的反應。他并不喜愛我,又為何做出這一副款款情深的模樣,又為何對我百般順從,溫柔體貼?他想要從我這里得到什么東西呢?我又能夠在“喜愛他”的前提下,為他做到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