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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攤開來十指交握,黏膩的像兩條媾合的蛇。手指緊緊攥著,掌心對著掌心,明明還是春天,他們卻出了汗,手心里一片濕潤。默契在這時展露頭角,話劇演到一半,他們就躬著身體跨越重重障礙,進入了空無一人的洗手間。一進去,陸河就把人推進了隔間,一只手放在許嘉承后腦勺上往前壓,一只手背到身后去鎖門。許嘉承后背撞上隔板,哐當一聲響,但這時連疼痛都顧不上了。陸河的嘴唇強勢的壓下來,激起陣陣火花,熱度源源不斷的在狹小空間里上升。許嘉承勾住陸河的脖子,張開口來迎接他。唇舌交纏,呼吸急促。他們恨不得融進彼此身體,動作激烈而纏綿,濡濕的水聲延綿不絕,聽的人面紅耳赤。等到肺里的氧氣被消耗盡,才分出了一條縫隙,舌尖帶出的銀絲在空中閃著yin糜的亮光。“還回去嗎?”他們額頭相觸,鼻尖相抵。許嘉承說話時,嘴唇還會碰上對方。“你想繼續看嗎?”陸河聲音低啞。“不想,里面太黑了,我看不清你?!痹S嘉承故意撩他。陸河果然呼吸一窒,但進展太快了,地點和時機也不對。“你吃過晚飯了嗎?”他轉移話題。許嘉承搖頭:“你呢?”“我也沒有?!?/br>已經快九點了,他們卻空著肚子,戀愛腦使得兩人頭腦發昏,像泡在深處的海水里。等呼吸平順下來,他們整理好衣服出了洗手間,準備去覓食。“這附近有條美食街,有一家烤串特別好吃?!痹S嘉承和陸河溜出劇院,手拉著手走在街頭。女裝大概就是這點好,可以在人前毫無顧忌的坐著親密動作。烤串的店面很小,許嘉承鉆進去,在冰柜里挑選了幾樣去付錢。他們站在門口等,春夜的冷風直往骨頭縫里鉆。陸河走到了他左后方,替他擋在風口。“我們第一次見面那晚,你也是這樣,站在我后面給我擋風?!痹S嘉承突然想到這茬。陸河經他提起也想起來:“有印象?!?/br>不過那次是許嘉承厚著臉皮求來的,這次卻是陸河自愿的。確實有些東西已經不一樣了。客人不多,烤串很快就好了,淋上辣醬,散發縷縷濃香。“嘗一口?!痹S嘉承將烤串橫放,遞到陸河嘴邊。陸河看著上面浮著的油腥和辣椒猶豫了下,最終還是張開了嘴。許嘉承又想到,他們吃龍蝦那次,那時候完全無法想象,他們會走到今天這步。以為是萍水相逢,卻被命運的紅線緊緊纏住。陸河吃了一口,被辣的蹙起了眉毛。許嘉承看著他的表情,直樂呵:“原來你不能吃辣?!?/br>陸河的嘴唇被辣的發紅,舌尖抵著牙齒企圖消散辣意。許嘉承看著他,心里一動,湊上前親了一下他的嘴角。“甜一點了沒?”他握著烤串的竹簽,在燈下彎著眼睛笑。陸河的耳根忽的紅了。烤串全進了許嘉承的肚子,他們擠在夜市的人群里,四處亂晃,途徑一家冰淇淋店,門口排了長隊。人多少有這樣的心理,總覺得人氣旺盛便是好的,數據才證明一切。許嘉承也不例外,他多看了兩眼那條長隊,陸河便會意了,問他要不要吃。隊伍實在太長,許嘉承頗為猶豫。陸河卻讓他坐到了街邊的長椅上等著,自己站到了隊尾。許嘉承沒有拒絕,他這人天生懶癌,能坐著就不想站著,尤其討厭排隊。他坐在長椅上,望著不遠處的陸河。今晚做了一個很大的決定,他到現在都沒回過神來。仿佛踩在一堆泡沫上,又像飄在云端,毫無真實感。“好巧?!迸赃呌袀€男聲插進了他漂浮的思緒里。許嘉承扭過頭去。“……張安?!眮砣四嬷?,他瞇起了眼睛,才看清面前那張憨厚老實的臉。第63章因為戀愛的興奮悉數冷了下來。張安像是見到一個老朋友般,熱情的打招呼:“好久不見了,沒想到會在這里碰到你,還是這樣的……”許嘉承抖動臉上僵硬的肌rou,扯出了一個笑容。“最近怎么樣?”張安寒暄道。“還好?!痹S嘉承敷衍,恨不得現在就轉身走人。張安卻不見外,上前一步,兩人貼的很近。“我還是第一次近距離看你打扮成這樣?!?/br>這話過于曖昧了。許嘉承沒再閃躲,抬眼直視他:“看夠了就走?!?/br>他想說“滾”的,但畢竟被張安擺過一道,還是柔和了措辭。張安不動怒,伸手捻了他一縷頭發:“這是假發嗎?摸起來的手感……”“嘉嘉?!标懞幽弥苛茏哌^來,打斷他們的對話。許嘉承連忙退后了兩步,站到了陸河旁邊。“你朋友?”陸河笑著問道。“是,碰巧遇上?!痹S嘉承被朋友這個字眼惡心了一把,但這時只能如此應對。張安和陸河握了握手,識趣道:“那我不打擾你們了,嘉承,有空我請你吃飯,上次升職還要謝謝你呢?!?/br>許嘉承握緊了拳頭又松開,笑道:“好啊,下次見?!?/br>張安走遠后,陸河把冰淇淋遞給他,好在夜晚溫度低,這么會兒功夫過去,冰淇淋也沒有融化。他挖了一勺送進嘴里,說道:“挺好吃的,要嘗嘗嗎?”陸河搖頭,問:“剛剛那個人是你同事?”許嘉承點頭,沒有隱瞞,反正陸河已經知道他的真實身份,這些事告知與否并無大礙。“只是同事?他知道你的隱私?”陸河狐疑。許嘉承一聽這話卻不高興了:“你懷疑我跟他有什么別的關系?”“我只是問一問?!?/br>他們才確定關系,許嘉承不想和他吵架。方才張安的出現也讓他情緒有些收斂不住,他竭力克制。“我跟他只是同事,當初被他發現了女裝的事……導致一個晉升的機會也被搶了過去?!痹S嘉承解釋他和張安的淵源,事實上他一點兒也不想提起這件事。“抱歉?!标懞訛樽约旱膽岩傻狼?。許嘉承知道這是對方不信任自己的表現,但是他過去的不良記錄太多,這時也不能怪陸河疑神疑鬼。一樁糟心事被揭出來,許嘉承沒了心情繼續閑逛,此時也很晚了,陸河送他回家。“那個上升機會,是剛才那個人威脅你才失去的,是嗎?”陸河打開了車載音樂,人歌聲流泄出來。“嗯,手段卑劣,但也正常?!痹S嘉承找了個舒適的坐姿靠在椅背上,給他描述細節。陸河也算見識過了社會的一角,對此不可置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