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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妝品專柜前,許嘉承沒忍住,挑了幾支口紅。他卸了自己嘴上的,試用了一支。涂好后轉過臉來問:“好看嗎這個顏色?”陸河純正直男,對色號一無所知,只會點頭。許嘉承眼睛滴溜溜轉,醞釀著壞事。下一刻果不其然的湊近來,吧唧一聲親了陸河的右臉,嘴唇與皮膚分開后,上面現出一個顯眼的口紅印。許嘉承握著口紅樂不可支:“這顏色是很好看?!闭f著又想湊到左臉上再親個對稱的。陸河伸手抵住他不斷靠近的額頭上,制止他繼續動作,訓斥道:“別鬧?!?/br>許嘉承識相的放棄了左臉計劃,自娛自樂完用卸妝紙巾去擦拭陸河臉上的口紅印。但他哪是肯輕易放棄的人,臉上的印子堪堪擦完,驟不及防間他撥開陸河的衣領又在人側頸上親了口。陸河防不勝防,被他偷襲得逞。許嘉承給他掩好領子,嚴嚴實實擋住了那點兒紅色的曖昧痕跡。“給你做個印跡,以后就是我的人了?!痹S嘉承把試用品放回原位,卸妝紙巾團成團扔進了垃圾桶。然后回頭望著陸河,眼神難掩得色,像個占山為王的小動物。陸河看著他,滿心無奈,沒了脾氣。第38章愛非常奇妙。它發生在兩個人之間,且這兩個人須是特定的,并不是你隨意抓住一個人,你們之間便能產生奇跡的化學反應。陸河和蘇妤交往時,同樣是逛街親吻,他卻感到索然無味,疲于應付。而對象換成許嘉承,無趣竟變得可以忍受,甚至甘之如飴。明明他們只是剛剛開始戀愛,或許都算不上戀愛,因為誰也沒有開口說“我們在一起吧”這句象征戀愛開端的話,但相處起來,卻已經是如此熟稔親密,和平常戀人沒有任何差別。周日下午,商場里人頭攢動,許嘉承走走停停,稍不注意就丟失在擁擠人群里。幾次下來陸河吸取了教訓,趁人還在身邊時,捉起了他的手。許嘉承驚訝的望過來,又反應迅速的勾出了個笑容,活像個偷吃到糖的小孩子。仿佛為了炫耀,他邊走邊大力甩起了胳膊,兩人相牽的手前后擺動,好不幼稚。陸河受不了他丟人現眼,暗暗威脅:“再這樣,我就松手了?!?/br>許嘉承趕忙擺出正經樣子,老老實實的不再晃動胳膊。過了會兒,悄悄地伸開五指,插進了陸河的指間,把簡單的牽手變成了纏綿的十指相扣。兩人逛了會兒,許嘉承走到腳疼,終于提出回家,這次他沒拒絕陸河的相送。許嘉承看他直接開車,問也不問,十分驚奇:“你還記得我家地址?”兩人剛認識時,陸河送過他兩次,后來許嘉承都一概拒絕。沒想到幾個月過去,陸河依然能記得地址。然而面對這種問題,油嘴滑舌的男孩子一定會趁機表現自己——“關于你的事,我都記在心里”這類虛偽的甜言蜜語。可陸河實誠的可怕,他端正而不解風情的回答:“一般去過一次的地方我都能記得?!?/br>“果然是學霸,記性真好?!痹S嘉承沒什么誠意的恭維道。陸河笑了下,問道:“聽什么歌?”這次他車載音樂終于擺脫民謠了,想必是看出許嘉承的不喜。其實許嘉承對歌曲沒有偏好,獨獨對民謠毫無感觸而已。他挑挑揀揀,放了首粵語歌。“這首歌,我們當年寫畢業論文時,特別想送給指導老師?!痹S嘉承回憶起大學時光。陸河沒聽過,在空靈動情的歌聲里瞥了眼歌名:“挺好聽?!?/br>“嗯。對了,你現在也要準備畢業論文吧?”許嘉承突然想到。陸河點點頭:“嗯,初稿已經完成了?!?/br>“真巧?!痹S嘉承笑著晃了晃腦袋,到了副歌部分跟著輕輕哼唱:“如果你知我苦衷,何以沒一點感動。誰想到這樣凝望你,竟看不到認同?!?/br>陸河這才聽懂歌詞,明白想送給論文指導老師是什么意思,忍俊不禁道:“唱的不錯?!?/br>周末路況擁堵,許嘉承打了把手游,才到地方。陸河在路邊停車,看了眼高樓,問道:“我送你上去?”“這句話聽起來特別像某種特殊的邀約……”許嘉承彎著嘴角,不懷好意的揶揄他。陸河壓根沒那個意思,只是覺得現在這個關系,他把人送到樓上才算禮貌體貼,也更能保證對方的安全。然而這里離他住的小區還隔著兩條街,許嘉承怎么可能會讓陸河送上樓,便故意說這種曖昧話讓對方不好意思,從而打消念頭。果然陸河耳根紅了,解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許嘉承笑出聲來,解開安全帶湊過去:“我開玩笑的,你別害羞啊。要不要趁我走前,感受下紋身的觸感?”他拉起陸河的手,往自己后腰帶。挑開衣擺,途經一路的滑膩肌膚,摸到了一處凸起。凸起并不明顯,但許嘉承是疤痕膚質,紋身后恢復的一般,因此摸起來不復原有肌膚的光滑。為了方便陸河觀看,他特地歪靠在座椅上,讓那只鹿完整的暴露在空氣里。陸河目不轉睛的盯著那團五顏六色紋身,想到那是為了他紋的——這個人身上有屬于他獨有的印跡,呼吸陡然加重,一貫不喜歡的東西在白.皙皮膚的映襯下竟煽情無比。他用指腹緩慢的滑動,從鹿角開始,至下頜結束。那塊皮膚極敏感,許嘉承有些怕癢,不禁瑟縮了下。陸河傾身過來親了下許嘉承的嘴角——只輕輕碰了碰,是個無比純情的吻。“疼嗎?”陸河愛不釋手的摸著紋身,啞著聲音問他。“疼,紋的時候可疼了,你喜歡嗎?”“之前回答過了?!?/br>“但我想聽你親口說?!痹S嘉承耍無賴。“……喜歡?!标懞訌堥_手掌,將鹿嚴嚴實實的遮蓋在手心底下,然后吻上了許嘉承的眼睛。氣氛正好,溫柔而情動。許嘉承顫動著眼皮,感受到陸河的嘴唇貼上他的眼睛,溫暖干燥又帶著無限柔情。觸感慢慢下移,他忍不住出聲提醒:“別親睫毛,都是睫毛膏?!?/br>陸河:“……”情動瞬間被打散,曖昧在這句不合時宜的提醒里溜走。許嘉承也特別懊惱,不知道自己怎么頭腦不清醒。突然來了這么一句。這時也沒心思再做些什么,陸河撤走放在人腰上的手,替他整理好衣服下擺:“走嗎?”許嘉承點頭:“那我先走了,電話聯系?!?/br>他站在車外看著陸河,意思是讓他先走。陸河發動車,離開。許嘉承見黑色的車消失在車水馬龍里,從包里拿出口罩帽子戴上,晃晃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