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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她說:“你不在乎?我在乎?!?/br> 她笑容漸漸收攏起來,變成歉意:“對不起,我真不是有心隱瞞我的身份……但你真的沒有必要因為我的身份決定辭職,你辭職了你怎么過日子呢?你有錢嗎?你還欠我錢呢!你住在哪呢?你連房子都沒有!你……” 孟星哲心酸地想,她怎么這么單純善良。 他故意又嗤笑一聲,打斷她:“你這么關心我干什么?你該不會喜歡我了吧?” 他問得吊兒郎當的,隨意的語氣可以讓任何一個有自尊的姑娘傷心。 他看到她的臉色忽然泛起紅潮,馬上紅潮又從她面頰褪去,留下一片受傷的蒼白。那抹紅最終躥到了她眼眶中去。 “孟星哲,你別拿喜歡這種事開玩笑,行嗎?” 她說這句話時,大著聲,也顫著聲。 他想好吧,那我們就斬斷從此以后能拿喜歡開玩笑的機會吧。 從此以后,你是你的坤羽千金,我是我的醒北老板。 他笑起來,不羈又邪氣地告訴她:“我是為你好,喜歡我的人太多了,你別往里擠,排不到前面的?!?/br> 他看到他說完這句話,一顆眼淚從她眼眶里滾出來。 好大一顆,劃過她仰起的面頰。 他心都抽痛了,嘴還在不饒她:“別對著我哭,我可不是你男朋友,你哭我也不會哄你。好了,我現在跟你辭個職,以后咱們就,有緣再會吧?!?/br> 她看著他,眼神從受傷到生氣到發狠。她抬起手,朝著臉頰倔強地飛快一抹。 她又用力地看了他一眼,扭頭就走。 他看著她一級一級地上臺階。那么纖瘦的身體,嵌在深秋泛涼的天氣里,每一步都走出荏弱和單薄。每一步都走得他喉頭發腥。 他克制自己千萬別追上去。 腦子亂得像失了智,不知道自己剛剛干了什么,接下來又該干什么。 直到她走進大廈,他才轉身繼續下樓梯。 下完最后一級臺階時,他忽然想起她說,她從來不哭,哭也只為一個男人哭。 他心酸又心痛地想,好了,現在他居然有了和岳旭然并列的地位。 ****** 孟星哲回了他自己的大豪宅。 他打起精神,給田華生發信息,告訴他自己辭職不干了,以后就不再去坤羽上班,也不再回宿舍去住,從此以后晚上不用帶自己那份飯。至于他宿舍里的東西,如果田華生不嫌棄,就全給他了。 田華生連忙打電話過來,他按了拒接,只是在信息對話框里又發一條:[現在不想接電話,也不想聊天。過幾天吧,等哥心情好了請你吃大餐。] 他把手機調了靜音,還自己一片安靜。 他環視這個奢華高品質的家。幾百平的平層別墅,由最頂級的設計師設計、用最貴最豪奢的材料裝修,一切家居電器都極盡高檔與智能。 這里哪一寸空間不是在流露上流生活的品質? 這才是配得上他的真正的家,這才是符合他一切品好的家。 他告訴自己,三個月貧民窟般的生活已經徹底過去了。從此以后,他就要徹底地做回高品位懂享受的自己。 他又告訴自己,今晚他一定要在他國外定制的Kingsize大床上,狠狠地睡個好覺。 * 孟星哲沒有如他所想,能狠狠睡個好覺。 他失眠了大半宿。 他躺在床上,躺在他曾經摯愛的深愛的心愛的Kingsize奢豪大床上,翻過來覆過去地找舒服姿勢,可怎么找都找不到。 他坐起來想了很久,發現不舒服應該是床墊太軟造成的。畢竟坤羽宿舍那張床,只是個低配過渡版,床墊硬邦邦的。 他震驚地發現自己睡了三個月賤床,居然開始不適應好床了! 他強迫自己重新躺下,可翻了幾萬次身之后還是睡不著。 他干脆起身去給自己倒了杯酒。酒是勃艮第紅酒,羅馬康帝酒莊1990年份,拍賣價格貴得一逼。他一向覺得只有這種酒才配得上自己的品味和味蕾。 可今天真是奇了怪了了,這貴得一逼的好酒喝進嘴里時,他想的居然是不如罐裝啤酒來得爽。 真是活見鬼了。 他放下紅酒杯,憤憤地折返回床上繼續努力睡覺。 可是翻來覆去,依然不舒服睡不著。 他氣急敗壞地坐起來,氣急敗壞地把被子枕頭都丟在了臥室地毯上,氣急敗壞地躺在了地上。 舒服了。不用再翻身了。 ……居然好像找到一點熟悉的硬邦邦的感覺。 他躺在地上有點悲哀地想…… 他居然要在家里,打地鋪睡,才舒服?。?! 三個月而已,怎么就把他活賤了…… 第二天一早,他從地上爬起來,走進衛生間。洗漱完畢,他開始拾掇自己。 在坤羽的三個月,他快樸實無華死了,除了每天剃個須,其他什么都沒弄過。 他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運氣,告訴自己—— 三個月時間里,他認識了她,喜歡上她,這對他來說不過就是人生的一個短暫節點,一個滑出軌道的意外?,F在他要回到從前的軌道上,做回那個利己的、享受的、追求品質的、無時無刻不精致、不高貴冷艷的孟星哲。 他刮掉須根,拾掇好面容,又擺弄好發型。額前發都定了型,露出飽滿額頭。這樣的他看起來夠霸總也夠帥氣。 他走去衣帽間。 幾大排的西裝襯衫,幾大排的領帶鞋子。一整柜的手表袖扣。 這里像個衣飾展覽館。 這才是屬于他的世界,才是配得上他的世界。真不知道坤羽那個小房間,他是怎么堅持活下來三個月的。 他挑出一套特意趕去英國定制的高定西裝,扣著金鉆袖扣的時候他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想,這才是他,走出門去隨便掉顆扣子都是大幾萬的他。 只是打著領帶的時候,他居然有點手生了。打來打去都有點偏。他不禁煩躁地想,居然是在坤羽上班的時候,不用打領帶不用搭配袖口手表,不用……什么都不用時,似乎更自在。 他嘆口氣,扶正領帶。 出門,下樓,進車庫。闊別三個月,他想低調一點,幻影就別開了,開那輛保時捷吧。 他到了公司,停好車,乘電梯上樓。 電梯里,他面無表情微揚下巴,手插在褲子口袋里筆直站立。 他知道有兩個女孩在偷偷看他,一眼又一眼,還竊竊私語。 音量不夠低,他聽得清楚。 她們在說:天啊,這人好帥啊啊啊啊??! 他面無表情,高冷到底。 電梯門開了。 他抬腿邁步,走出去。 走廊里,一路與他打照面的人都張大了眼睛,就差眼泛桃心。 反應過來的人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