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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老夫人這一昏迷,再醒過來竟就癱了。 身不能動口不能言,自然也處置不了林姨娘。 且說現在, 柴房的的門被推開。 林姨娘看過去,見是徐言昭,心里的畏懼稍稍減輕了些。 然而沒等她反應過來,面頰上就先挨了一耳光。 在過去的十余年,徐言昭一直是溫文爾雅的一個人。 林姨娘與他兩個人,吟詩作對濃情蜜意,恩愛的和正經夫妻沒什么兩樣。 這一巴掌,林姨娘就被打楞了。 她不明白,到底哪里出了問題,好像自從那次府中失火之后,很多事就脫離了原本的樣子。 那次失火,徐言昭踹了她一腳。 之后,便性情大變。 這一次,竟然又對她動手了。 林姨娘哪里知道,外面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替女兒籌劃的那件事,她有想過失敗了怎么辦。 實在不行,大不了就讓女兒在江寧伯府當侍妾,日后籌謀者,未必不能將正妻壓下去。 至于她自己,即便是被厭棄,也是暫時的。 不過兩三年,看在出嫁女兒的份上,還是能將徐言昭哄的回轉。 林姨娘一切都料想的極好。 卻哪里想到,她碰上的是早已洞察先機的徐婉寧。 徐婉寧壓根就不和她玩這些陰謀詭計。 她直接掀了桌子,將底下的蠅營狗茍都露了出來。 甚至于,連太子殿下都驚動了。 徐言昭現在,哪里有心情給林姨娘解釋這些。 他頭痛欲裂六神無主,唯一可以確信的一點,一切的一切,原本平靜的生活,乖巧的女兒,受人尊敬的官位,全在林姨娘一次又一次的破壞中灰飛煙滅。 現在,她居然還將手伸到人家江寧伯府。 現在不僅僅是丟人,而是整個徐府都有傾覆的危險。 打了林姨娘一耳光,徐言昭猶自不解氣。 吩咐下人拿藤條來,狠狠的將林姨娘抽了一頓。 等到力竭,自己的壓力仿佛也隨之減輕了許多一樣。 稍稍松了口氣,徐言昭又往徐老夫人的院子去了。 看到他來,桂嬤嬤連忙將人請進來:“大老爺,老夫人有話對您說?!?/br> “母親醒了?”徐言昭激動的問。 一時又想,母親一向是最有辦法的。 只要她清醒了,一定能夠扭轉局面。 當年徐府牽扯上奪嫡之爭中,整個徐府差點被全員流放。 那樣的危險,不是比今天的大得多。 母親還不是想法子,帶著全家避過去了。 桂嬤嬤看著由頹唐變得激動的徐言昭,心里重重地嘆了口氣。 難怪大老爺這么些年官越做越小,看來也不止是被三老爺連累,而是被老夫人擺弄在手里,一點長進都沒有了。 徐老夫人并沒有醒。 她靠著自己能動的一只手,在徐言昭的掌心里寫了一個“殺”字。 在某些方面,這一對最近越來越嫌隙漸生的母子,還是很有默契的。 徐言昭看了一眼身后關著的門,壓低了聲音問:“母親,你的意思是,要將林姨娘……” 徐老夫人用力閉了閉眼睛。 徐言昭一下驚的坐在地上:“就......就沒有別的法子了嗎?” 他是怨憎林姨娘。 但是還沒有到置人于死地的地步。 桂嬤嬤這時候勸道:“大老爺,您就聽徐老夫人的吧,林姨娘幾次三番的針對大姑娘,還讓您和長公主感情不睦,唯有她死了,才能表明您的誠意,才能表明徐府的誠意,林姨娘不死,死的就是整個徐府的人了?!?/br> 桂嬤嬤的勸,完全是本著與老夫人幾十年的主仆相處,揣測徐老夫人的心意。 然而,看著原本驚惶的徐言昭臉色漸漸陰沉。 明白他已經下了殺心,反倒不寒而栗。 雖然知道這是必然要做的事。 可是這么快就下決定,為了自己的利益,要將同床共枕十余年,為其生養了一兒一女的林姨娘置于死地...... 桂嬤嬤心頭一陣冰涼,不知怎的,又突然想起了徐嬤嬤。 如今的林姨娘,不正是當初的徐嬤嬤嗎。 下一個呢? 下一個還會輪到誰...... 桂嬤嬤心里想著,面上可不敢露出一點。 免得真招來什么禍事。 她年輕的時候就跟在徐老夫人的身邊。 那時候,徐老夫人作為正妻,沒少處置過不安分或者看不順眼的妾室。 身邊還是很有一些能用的東西。 桂嬤嬤將能夠讓人斃命的藥找出來。 將那個小紙包遞到徐言昭面前。 宜早不宜遲! 徐言昭攥緊藥包,想著以后安穩的生活,迫不及待的離開了。 林姨娘挨了一頓打,渾身抽痛。 但與之前的不解不同,她現在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完了,全完了! 在徐言昭離開之后不久,奶兄周海來看過她。 說看在兩個人自小一起長大的情分上,最后一次來給她通風報信。 告訴了林姨娘,今天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如今,看到提著食盒進來的徐言昭,林姨娘面頰貼著冰涼又骯臟的地面,一動不動,嘲諷的笑道:“這是你的意思,還是姑媽的意思?” 問著,她突然笑了一聲:“我真是疼糊涂了,你們母子兩個,一個看起來慈眉善目,一個溫文爾雅,其實都是一路貨色,心狠手辣自私自利,為了自己,所有的人都可以出賣,所有的人都可以拋棄!怎么?以為將我弄死了,長公主和縣主就會原諒你們,像曾經那樣還被你們再利用十幾年嗎?你想得美!“ 雖然這么說,但是林姨娘自己心里也沒有譜。 因為像徐言昭這樣的人,看著儒雅淡薄,可是一旦涉及到自己的利益,就精明的可怕。 那些哄人的手段,真能將人迷的七葷八素。 康寧長公主真能抵抗的了 徐言昭被戳破心思,惱羞成怒。 從食盒里拿出加了藥的酒壺,也不用杯子,想直接想往林姨娘嘴里灌。 事到臨頭,誰能不怕死。 林姨娘拼命的推拒,但是還是抵不過徐言昭的力氣。 正在掙扎間,不知從哪里飛來一個小石子,打在酒壺上。 酒壺碎裂,酒水流了一地。 “誰?”徐言昭正心虛,嚇了一跳。 房梁上跳下來一個黑衣人。 他并沒有帶面巾,容貌很周正,滿是譏誚的看著柴房里亂糟糟的景象。 徐言昭正想喊抓賊,黑衣人已經從懷里拎出一塊龍鱗衛的牌子,不屑的道:“還真讓殿下料著了,想要殺人滅口?想得美!” 說著又揚聲道:“來人!” 瞬間,從外面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