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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喜忙的風火輪一樣,簡潔的道:“徐府?!?/br> 柳統領捏著下巴盤算,京師的徐府多如牛毛,但自家殿下最近接近過的唯有康寧長公主一家。 想一想前段日子在康寧長公主院子外碰到的那兩個姑娘,一個嬌滴滴一個病歪歪,他只覺一串雞皮疙瘩從后背冒出來。 徐府, 林姨娘病了,不知是真是假,不知病情輕重。 徐婉寧更關注的是渣爹這幾日都宿在書房,說是公務繁忙,一次都未去過汀蘭院。 渣爹暴躁不起來,徐婉寧便覺出幾分無聊。 到去慈安堂請安的日子,她發現祖母徐老夫人對自己十分和藹可親,如上次請安時不分青紅皂白的責問倒像夢一樣。 請安之后,徐老夫人讓徐婉寧給她讀一卷經。 徐婉蘿和徐婉薇驚詫又嫉妒,往日都是她們兩個替祖母讀經書的。 徐婉寧是個懶人,若是非得應付的人,她場面上也能過得去。 只是徐老夫人這個祖母她不喜歡,又篤定不應付也暫且能茍著,便借口周院判今日看診,將讀經的差事推了。 徐老夫人面色一沉,而后又緩緩的拉起了笑意。 她笑的慈愛又寬容:“你是個好孩子,倒是祖母忘記了你還在將養身體勞累不得,去吧?!?/br> 徐老夫人轉而看向康寧長公主,柔聲道:“錦娘,咱們婆媳也許久沒有好好坐一處閑談了……” 康寧長公主不太想留下,只是一時想不起推拒的理由。 徐婉寧看的心急。 堂堂大魏長公主,還有嫡親的太后和皇帝兄長做靠山,只要不通敵叛國何事做不得? 她原因回徐老夫人的話站著,順勢往前握住便宜娘的手:“母親,之前看診都是您陪著我,我……我有些怕?!?/br> 康寧長公主順勢道:“母親,寧姐兒還沒好,二弟媳和三弟媳都在,有她們陪著兒媳也放心,您看……” 徐老夫人只覺牙疼,揮揮手讓這母女兩個走了。 眼不見心不煩! 二夫人柳氏微一抿唇,溫聲道:“大嫂放心,我和三弟妹會照看好母親的?!?/br> 三夫人不喜歡康寧長公主這施舍般的模樣,掛著臉沒說話。 離慈安堂遠些了,康寧長公主這才松了口氣。 以前婆母不是沒有留下她說過話,雖然句句字字是為了他們夫妻好,可她聽著總是心中憋的慌,還要顧及丈夫心緒而不能發作。 徐嬤嬤忍不住道:“ 長公主,老夫人與您親近是好事,這般拒絕恐傷婆媳情分……” 她沒有說的是,明明大姑娘讓周院判看診根本不用長公主陪。 徐婉寧打斷她:“嬤嬤的意思,是本姑娘的身體不重要?聽聞人心思舊,嬤嬤若是想回去伺候老夫人,我這就準了?!?/br> 徐嬤嬤冷汗都下來了,連忙道:“沒有的事,是老奴糊涂了,自然是姑娘的身體最要緊,您莫見怪?!?/br> 因著這些日子靜心院和攬月閣的動靜,她已經被老夫人訓斥好幾次了。 老夫人前幾日才吩咐她要好好留意靜心院的事,若是此時被攆了出去…… 徐嬤嬤打了個激靈,不敢再想下去。 人人都說她在老夫人面前得臉面,可跟了老夫人一輩子,她最知道那是個何等面慈心狠的人。 康寧長公主見徐嬤嬤語無倫次的樣子,心道還是斂秋穩重,自己以前怎么就…… 她低頭看了看還被女兒握著的手,心道即使夫君不愉,為了女兒也值得。 攬月閣, 徐婉寧看著來自蕭彧的信,蒼勁有力是不假,但也太簡明扼要且直白了吧? 她半歪在榻上,將信紙貼在腦門上做昏迷狀,腦海中還不斷浮現信的內容。 太子表兄說她給馬起的名字好,而后叮囑她好好吃藥,再就是好好練字,沒了…… 那樣一副華貴迤邐的氣質與樣貌,怎地回信如此的……簡單粗暴。 在徐婉寧東想西想的時候,得知她拒絕為祖母讀經的徐言昭,覺得終于尋到訓斥沒有孝悌的的大女兒的機會。 這總與寵妻滅妾無關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求評啦,此章前十名送紅包答謝,啾咪~ ☆、悔不當初 飛霜來到攬月閣的時候,徐婉寧正倚在院中桂花樹下的軟榻上讀書。 她看的卻是整個大魏朝刊發的邸報。 前世,徐婉寧十五歲開始,已經掌握了相當一部分家族事務,政治嗅覺非同一般。 掌握規則而后利用規則,已經成了她的本能。 在這個君權、父權幾乎可以決定生死的時代,了解朝廷的動向幾乎是必須的。 府中老太太如今還愛惜羽毛,想要拿捏她的心思,還遮遮掩掩的。 渣爹徐言昭卻不然,尋釁打壓之心昭然若揭。 據徐婉寧觀察,渣爹耳根子軟人也不是多聰敏。 這樣的性子,窩里橫的時候瞧著厲害,在官場上還指不定怎么庸碌。 若是抓住他公事上的漏子,沒準有機可乘。 想一而再的叱罵貶低她,想得美! 飛霜走近的時候,徐婉寧抬起眼:“jiejie過來,可是母親那里有什么吩咐?” 她年紀雖尚小,但舉手投足之間已有了上位者氣定神閑之態。 飛霜原本為徐婉寧懸著心,見她從容,不禁松了口氣。 怎地就忘記了,大姑娘長大了,早不似以往那般毛躁,總是糾纏在風波中。 聽飛霜說渣爹要見自己,且還有些不愉的樣子,徐婉寧眉梢輕動。 還真是想什么來什么。 居家打扮難免懶散了些,要見長輩,需得正衣妝。 徐婉寧只不疾不徐的拾掇。 見拂冬和夏草手忙腳亂,她輕斥道:“慌什么?你家姑娘我大病未愈,想來父親能體諒?!?/br> 拂冬想想也是,動作慢了下來。 夏草心中卻是正琢磨尋個由頭,免了這次跟著徐婉寧去靜心院的差事。 大老爺平日里總當沒有大姑娘這個人,輕易不會召見。 可但有傳喚,必定是一番斥責。 若是父女兩個置起氣來,身邊的丫鬟便是頭一個受掛落的。 最近大姑娘硬氣了不假。 可大老爺對大姑娘一向沒什么耐心,拖拉這許久,擎等著被訓斥呢。 于是, 出門的時候,夏草便不小心被門檻絆了一跤。 “怎么這么不小心,腳沒事吧?”拂冬扶起夏草:“毛手毛腳的,也不怕驚了姑娘?!?/br> 夏草痛的嘴里嘶聲,左腳虛點著地:“好像有些扭到了,姑娘......奴婢怕是不能陪您去靜心院了?!?/br> 徐婉寧抬眸掃她一眼:“既不能去,便歇著吧?!?/br> 等徐婉寧出了院子,夏草禁不住按了按胸口。 她心跳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