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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會覺矮一頭不喜歡不說,若是引起康寧長公主的警覺或是被大姑娘攪和,那可就再無機會。 所以,最好能一擊即中。 就像是她當初決定做徐言昭的妾室,很風平浪靜的便達成了心愿。 徐婉蘿聽得進話,哭過了便讓柳葉拿來針線忙碌。 她只當做荷包的每一針都扎在徐婉寧身上,一時想起太子蕭彧蕭蕭肅肅的英挺模樣,一時又想改尋個機會約宣平伯府的表兄出來走一走。 徐婉蘿自得的想,徐婉寧不得爹爹喜歡,便對生的俊秀溫雅的男子高看一眼,仿佛能找補回什么。 可惜了,她高看一眼的沈溫良表兄可瞧不上跋扈潑辣的姑娘,倒喜歡自己這樣溫柔知禮的。 徐婉蘿在林姨娘這里訴委屈時,康寧長公主亦不贊同的看著徐婉寧。 她嗔道:“蘿姐兒也是一片好意,你不喜便推拒了何苦譏她,她自幼身體便不大健壯,你父親知道了該說你了?!?/br> 若是原主,聽得康寧長公主說起徐婉蘿的好,不火冒三丈也要憤而離開。 徐婉寧卻沉得住氣,只問道:“母親說三meimei身體不好是以父親才憐惜她,可是我如今比三meimei身體更不好,父親卻仍舊日日橫眉冷對,說到底不過是愛屋及烏罷了?!?/br> 康寧長公主面上的笑意漸淡,有些羞惱又有些怔楞。 徐婉寧見怪不怪,有些事沒有人提便罷,提起來了處處都是蛛絲馬跡,端看便宜娘是想繼續自欺欺人還是旁的。 這些日子,便宜爹每每見到徐婉寧都拉著臉,但卻再不說“孽障”之類的話。 非是顧忌徐婉寧身體有恙,而是時常入宮奉職的周太醫三日便要來府中一次,他不敢罷了。 畢竟徐婉寧成了孽障,作為外祖母的太后,作為舅舅的皇帝,那又是什么? 只是發不出火,他一張臉時常清白交加難看極了。 徐婉寧頗有一種你看不慣我卻干不掉我的愉悅感。 只可惜不能與人分享。 攬月閣, 徐婉薇見徐婉寧回來了,熱情的迎了出來。 徐婉寧避開了徐婉薇想挽著自己胳膊的動作,淡笑道:“二meimei怎么來了?” 徐婉薇尷尬的收回手,兀自道:“聽說奇珍閣新進了一批首飾,我頭一個想的便是大jiejie,咱們一起去散散心?!?/br> 徐婉寧搖頭:“那可真不巧,我今日原定了去城外騎馬?!?/br> 被直白拒絕,徐婉薇面子上不落看,蹙眉道:“大伯不是早禁了你騎馬,若是再撞了人可怎么好?” 徐婉寧這下連笑容也欠奉:“二meimei,那件事內里如何我早已解釋過,你若念及咱們姐妹情誼,就不該再提?!?/br> 徐婉薇敷衍的道了歉,帶著貼身丫鬟柳葉走了。 拂冬氣鼓鼓看著那主仆離開,不忿道:“姑娘,奴婢看二姑娘就是故意的!” 明明自家姑娘已經解釋過,早先騎馬撞了人的不是她。 可大老爺說姑娘推卸責任。 二姑娘還來扎刀子。 徐婉寧笑看她一眼:“為了不相干的人生氣,犯不上,準備準備,咱們該出發了?!?/br> 自家姑娘看的開,拂冬那股氣悶轉瞬便消失了,輕快的去準備騎裝。 這頭,柳葉不贊同的道:“姑娘,您不是說要和大姑娘好好相處的嗎,何苦又惹惱了她?!?/br> 徐婉薇冷笑一聲:“是她先落我臉面的,自己做得別人說不得?你將她騎馬的事泄露給大伯父知曉,明白嗎?” 徐婉薇想拿徐言昭坑徐婉寧一把,卻到底沒用上。 因為徐婉寧牽著馬出前院的時候,正撞上了從戶部衙門被太子蕭彧攆回來拿公文的徐言昭。 作者有話要說: 徐婉蘿的丫鬟是清露,徐婉薇的丫鬟是柳葉,上一章寫錯了,該了要審核好久,等簽約了再捉蟲呀~ 很苦惱文文沒有評論,有小天使指點一下嗎,哪里需要改進~(流淚期待) ☆、看他如何 父女兩個天生犯沖。 徐言昭在衙門受了一腦門訓斥,正沒處發作,看到徐婉寧臉就黑的鍋底一樣。 “這畜生又是你花多少銀子弄來的,趕緊退了,否則我讓人宰了它!” 徐言昭看大女兒糟心,看到女兒身后毛色黑亮身姿神駿的馬更糟心,這得多少銀子?! 徐婉寧波瀾不驚的道:“父親,這馬是太子表兄贈給女兒解悶的,怕是殺不得?!?/br> 徐言昭梗住,腦海中瞬間浮起方才蕭彧坐鎮戶部,冷冽而威壓重重的樣子。 侍從孟濤見老爺下不來臺,只胸口劇烈欺負顯然被氣的不輕,趕忙提醒道:“老爺,衙門那里還等著呢,家事總不如公事重要?!?/br> 他怕自己再不開口,自家老爺非得氣出個好歹來。 徐言昭暗地里心驚太子對大女兒的關注,聞言冷哼一聲道:“回頭再跟你算賬!”,頭也不回的走了。 孟濤老成持重,回憶起大姑娘平靜淡然的態度,總覺得心底發涼。 大姑娘以前雖然脾氣暴躁,但對大老爺這個父親格外濡慕,只委屈的狠了才會為自己辯解一二。 可是如今,少女一張臉稚氣漸退,目光也越發冷凝沉靜,再無半分女兒對父親的親近和期待。 高高興興的出門,卻碰上渣爹一頓訓。 饒是徐婉寧善于調節心緒,還是覺出美味佳肴上落了只蒼蠅的惡心。 不過,他不想讓自己騎馬,她還非要痛痛快快的騎不成。 徐婉寧摸了摸馬的腦袋,很快又神采飛揚起來。 晚上的時候,徐婉寧坐在小書房寫信。 徐府的每個姑娘都配有一間小書房,原主不愛用,徐婉寧卻很喜歡一個人呆在里面。 寫信是徐婉寧今日騎馬時,靈感突來生出的與太子表兄蕭彧拉近關系的方式。 徐言昭越是畏懼太子而不敢對自己如何,她便越要親近太子表兄,看他能如何! 這個時代女子的地位雖有提升,出游不必遮面甚至可以騎射,但互通書信卻還算出格。 徐婉寧決定將書信交給周院判代送,光明正大的送! 周院判說是太子派來這里,但其實屬于宮里的人。 宮里的人便是太后和皇帝的人,這兩個都是她的長輩,書信便算是過了明路。 與此同時,徐言昭正和康寧長公主閑話。 說是閑話,但他今日歸家后先去的汀蘭院,正瞧見小女兒繡荷包,還是給大女兒那個不省心的。 “錦娘,蘿姐兒那里老太太疼的心肝一般,聽說寧姐兒竟讓她繡荷包,正經姑娘竟當府繡娘差事,傳出去像什么話?!”徐言昭道。 康寧長公主默了默,問道:“蘿姐兒是這么和夫君說的?” 徐言昭握著書的手微頓:“沒有,只是見她指頭扎的冒血珠還不停手,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