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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驢文案:短篇~過門就失憶受x小清新醋包攻小甜文~內容標簽:強強三教九流情有獨鐘甜文搜索關鍵字:主角:蘇觀,謝遙┃配角:┃其它:第1章客棧夜幕漸垂,這邊陲小鎮上本就不多的行人們早早回了家,一絲涼風吹來,卷起青磚地面上的落葉,顯得這長街格外冷清。客棧里,被劈得橫七豎八的桌椅倒了一地,難得的是切口順滑,沒有半點木屑飛濺而出??梢韵胍?,干出這事的人一定是個高手。這是蘇觀踏進客棧店門后腦海里冒出第一個想法。這是客棧,所以我是來住店的。這是蘇觀的第二個想法。所以,他的目光很快從店里的陳設轉移到了一旁兩股戰戰的胖掌柜身上。“請問,還有空余的房間嗎?”那掌柜年近四十,滿臉的橫rou在見到蘇觀的那一瞬間被凝結,很快又被強行堆成一團,看上去頗有幾分壯觀。他笑容諂媚中掩藏著一絲恐懼:“有、有的。小的這就去給你安排?!?/br>有些傷眼。蘇觀面無表情地將眼神從掌柜身上離開。“帶路?!?/br>掌柜很快就領著他來到了走廊深處的一間房前。跨進門的那一瞬,蘇觀的眼神迷茫了一瞬,很快露出一絲了然。對這種狀況,他已經習以為常。房間不大,不過挺整潔,青色的鋪被疊的整整齊齊,在這種算不上繁華的地帶也算是上房了。這應該是客棧,那我就是來住店的。蘇觀很快做出了判斷。“客、客官,你看這間如何?”“可以。多少錢?”“三、三百文?!?/br>這個價格十分正常。不過這掌柜的聲音好像有些抖。蘇觀這么想著,從衣袋里取出一兩碎銀,又將它掰成了兩半,將稍微小的那一半遞給了掌柜。“夠了么?”他的聲音有些清冷,好似不沾一絲煙火氣。掌柜的神情像要哭出來:“夠、夠了。那、那小的先退下了?!?/br>語罷,慌不迭出了門。蘇觀望著掌柜倉皇離開的胖胖的身影,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不過很快,他就將那掌柜拋之腦后了,關上房門,躺上床,闔上眼,整個過程一氣呵成。等他醒來,是第二日的半夜。睜開眼睛,他的腦海刺痛了一瞬,等待那些忘卻的記憶漸漸回籠。記憶如潮水般回流。這間店,他昨日來了兩次。這是家黑店。蘇觀眼里露出一抹玩味的笑意。很快,那抹笑意就變成了懊惱。這種情況已經持續三十天了。這三十天里,每天路過一扇門的時候,他就會失去這天過門之前的記憶,等睡了一覺起來,再想起這些來。他寧可不想起。因為……總會有一些令他尷尬的、恨不得想要抹去的場景。蘇觀輕輕搖了搖頭,好像要把這些不愉快甩開一樣,翻了個身,又睡了過去。待他再次醒來,已經是日上三竿了。以前正常生活的時候,從來沒覺得這門有這么恐怖。蘇觀揉了揉自個兒的太陽xue,努力擠出一個笑來,然后提上包袱,走到了門前,將門打開。卻發現了放在門前的水盆和帕子。——這家店雖然宰客,但到底是有心的。果然師傅說的是對的,不能武斷地對一個人下定論。這個時候的蘇觀,回想起掌柜臉上的橫rou,也覺得那是福氣的象征了。至于宰客嘛,在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也算是常態了,不能怪人家。昨天謝家那小子太激動了,把別人的桌椅都給弄壞了。——雖然那小子后來趾高氣揚地扔下了一錠銀子。這實在是因為他已經好些天在野外用溪水洗臉了,畢竟,叫人送水到客房需要些小費——他缺錢;而自己去院里的井中打水,就要經過好幾扇門。過門就失憶這種感覺委實是不好。這么想著,蘇觀把水盆和帕子端進屋,清清爽爽地洗了個臉。然后從袖子里拿出一小塊象牙板子和特制的筆,寫下“對掌柜表達謝意”幾個字。說起來,這塊板子也是謝家那小子送給他的。昨天他們由于在去向這方面意見相左,吵了起來,后來不歡而散。也不知道這小子到哪里去了。他最后理了理衣襟,確定沒有什么遺漏,就推門走了出去。待下了樓,路過正在算賬的掌柜邊上的時候,他摸出了牌子,然后對掌柜笑了笑,在他驚魂未定的表情中道:“謝謝店里送來的水盆。昨天是我家弟弟氣盛了。不過,宰客終究是不好的?!?/br>“是、是是,客官您說得對。小店以后再也不宰客了?!?/br>掌柜心中欲哭無淚,誰能想到那看起來就對錢沒概念的公子哥會為幾兩銀子發這么大的火呢?——確切來說,謝家的公子哥對錢確實沒概念,但蘇觀有,且他酷愛講道理。而就在蘇觀試圖以理服人,說服掌柜不要宰客的時候,謝公子不耐煩了,直接一道劍氣揚了過去。嚇得掌柜肝膽俱裂。后來再見蘇觀也不能緩過來。蘇觀見此,也沒再說什么,理了理衣襟,離開客棧,開始趕路。轉角處,一個眼神清亮的青年慢慢走了出來,望著蘇觀的背影越來越遠。然后,一個閃身,跟了上去。第2章清平樓蘇觀并沒有走出多遠,就發現自己迷路了。他向來分不清方向,不過,人有一張嘴在,就是用來問路的。摸了摸鼻子,蘇觀認命地往道旁??恐鸟R車走去。馬車上有鏢局的標記,而鏢局不可能不認識路。“這位大哥,你可知道清平樓要怎么走?”被問到的大漢詫異地打量了他一眼,眼中流露出一絲古怪,抬手指了個方向:“往這個方向走十里路就是了?!?/br>蘇觀不著痕跡的動了動眉頭,也不多問,對大漢道了聲謝,就往清平樓的方向趕去。也不知道他那發小顧清平又鬧什么幺蛾子了。十里路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只是蘇觀路趕得急了些,等到了清平樓下的時候,額頭上不免出了一層薄薄的汗。清平樓的門大敞著,卻不見一個人影。在門口扯著嗓子大喊讓好友出來實在不是他的風格。橫豎今日也沒什么事情發生,進門也沒什么。這么想著,他跨過了門檻。熟悉的、大腦空白的感覺。好在蘇觀已經習慣了這種情況,連眉頭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