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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給他把脈。 因為緊張,她一時竟摸不到他的脈象。 這一刻,她才明白。 她有多害怕。 多害怕以后再也沒有顧庭這個人在她身邊。 她不敢想象。 沒有顧庭的人生,會是如何的。 林余嬌深深吸了一口氣,將腦子里的雜念全摒棄掉,重新冷靜下來給顧庭把脈。 可她腦子里叫囂著的念頭還是難以拋卻。 她不停禱告著,希望老天保佑,顧庭不會有事。 摸清顧庭的脈以后,林余嬌蹙了蹙眉心。 隨后便十分懊惱地在他身邊垂著眼,唇咬得死緊,金豆子一顆顆砸了下來。 是她害的...... 顧庭是因為誤食了夾生的豆角,才會手腳麻木,以至于暈倒。 不過她流了幾滴淚的功夫,顧庭就醒了。 他忍住天旋地轉的暈眩和惡心,看向伏在他床邊的林余嬌。 她怎么在哭? 顧庭心口也開始發疼。 他努力抬起指尖,已經發了一身的冷汗,“嬌嬌,別哭,孤沒事的?!?/br> 林余嬌抬起小臉,淚盈于睫,瀲滟的眸子霧濛濛的,“殿下,我這就為你施針,會有些疼?!?/br> 顧庭頭疼得很,卻仍舊寬聲笑道:“不會疼的,你莫要束手束腳,盡管扎便是?!?/br> “......”一旁的祁進早就擔心得不行,看到殿下如今還在說笑,心里更急了。 不過他心里嘆了口氣,明白得很。 殿下不過是被太子府扎幾針而已,當然不會嫌疼。 就算是她拿著刀子捅他胸口,只怕他也是笑的。 林余嬌才沒心情給他開玩笑。 她快速寫了張方子,讓腳程最快的祁進去抓藥熬藥。 而后便拿出隨身一直帶著的銀針包,取了根粗細相當的,給顧庭扎針。 顧庭神情一直輕淡,仿佛那針就不是扎在他身上的。 可林余嬌卻額頭出了一層薄汗,神色緊繃。 給人施針,她還從未這樣緊張過。 幸好,顧庭原本就身體健壯,那豆角燜飯里夾生的豆角也并不多。 過了一夜,顧庭便又生龍活虎了。 林余嬌夜里一直沒睡,在守著顧庭,生怕他出了什么事。 到了晨光破曉時,眼里已泛出了紅血色,眼下一片青色,倦容難掩。 顧庭生了病,昨夜也是睡得迷迷糊糊的。 只感覺到林余嬌半夜一直在給他擦臉,掖被子。 他想勸她歇息,可眼睛睜不開,嘴也動不了,就連一根小指,也仿佛不受他控制了。 早上剛恢復,他便迫不及待地將林余嬌抱到了床上。 望著她疲倦的臉色,他心疼不已,按著她好生躺著,先睡一覺再說。 林余嬌卻不大習慣,小聲道:“殿下,已是白日了?!?/br> “白日又如何?孤的太子妃,想何時睡便何時睡,誰敢說你?” 林余嬌咬了咬下唇,忽然眸子里又涌出些許晶瑩的淚意來,“殿下,那豆角既然是生的,你怎的不吐出來?” 顧庭眸光微閃,別開眼道:“孤以為生豆角也能吃的?!?/br> “......”林余嬌眸光瀲滟,微怔地看著他。 顧庭又回過頭來,俯下眼看她,黑瞳泠泠略帶了些審視,“你昨夜為何不睡覺?” “我不放心......”林余嬌罕見地頓了一下,別開眼望著頭頂的青色帳幔,小聲道,“殿下身體抱恙,我如何能安睡?” 望著她長睫輕輕顫了幾下,顧庭心里也癢得不像話。 他俯下身子,修長的指尖在她眉尾輕輕點了點,又問她,“你是因為愧疚才守在孤的身邊?” 林余嬌睜著眼,烏黑的瞳仁里自有碎光在流轉。 她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咬著唇道:“殿下,都怪我不小心,只嘗了一根便以為豆角全熟了......” 她是真的很愧疚。 害顧庭吃了生豆角而病了,即便他如今看著好了,可她知道他也是有些乏力虛弱的。 還要將養好些時候。 可她也不全是愧疚。 即便顧庭不是因她而病的,她也會如昨日這般,衣不解帶地照顧他,只愿他快些好起來。 就像從前在袁府的時候一般。 她是因為出于好心,才悄悄幫顧庭那么多。 可還有一點。 她始終藏在心底,不愿意承認與細想。 若換了旁人,她或許就不會冒著被發現的危險去幫他了。 作者有話要說: 所以在嬌嬌心里,顧庭始終是有點特別的。 不然不會冒著被袁府幾個姑娘發現的危險幫他,也不會在林余逸出事后第一時間就想去求他。 如果換了別人,林余嬌一定不會愿意委身于他的!所以嘛…… 年少時,總會有一個人驚艷時光。 或許在心上悄悄留下了痕跡,卻還不自知。 像顧庭那么好看的,小姑娘有幾個扛得住哈哈哈 希望今晚能把大結局加更出來! 如果有,一定會發的! ☆、第 50 章 豆角事件后,顧庭明顯感覺到, 他和林余嬌之間有些不一樣了。 但具體如何不一樣, 他又說不上來。 不過他的父皇倒是越來越著急了。 每回與他私下見面,都要時不時提起他的大胖皇孫何時才能呱呱墜地, 頗讓顧庭有些頭疼。 但這些讓他煩心的事,他總都不會讓林余嬌知曉。 他也有感覺, 離林余嬌心甘情愿給他生孩子的那一日。 已經不遠了。 雖然不著急生孩子,但每晚與林余嬌該做的事, 卻是一天都不能少的。 這是顧庭一日里最喜歡的時候。 什么事都不必去管。 只有他和她在帳內一小方天地里。 身體和眼睛里, 都只有對方。 ...... 已是冬至。 日子一天天的冷起來, 屋子里也開始擺上了炭盆。 從早到晚都燒著,將那刺骨的寒意都從屋里趕出去。 夜已深。 顧庭剛從書房出來, 便迫不及待地回屋睡覺。 他穿著淺黑色蟒紋大氅,進了炭盆正燒得旺的屋子, 那大氅上的細絨毛尖端都似凝起了一抹抹寒珠。 他哈了口氣, 帶出白茫茫的霧氣, 將大氅脫下才進了屋, 免得過了寒氣給林余嬌。 林余嬌正坐在茉莉軟榻上,細眉軟眼帶著笑意, 不知在做什么針線活。 小臉明麗溫婉,讓他心底多了幾分柔軟。 好似自從有了她,從此他的人間都成了溫暖如春的樣子。 不過顧庭仍舊虎著臉,將她手里的針線都拿走。 “孤不是說過么?夜里不許做這些,太傷眼睛?!?/br> 顧庭目光幽深如海, 見她似乎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