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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弩,待我回煬陵后自會取得通關怕憑證,這京畿衛腐爛之地沒什么好待的,帶著你還有志于報國的兄弟,到時候就去跟我爹混去吧?!?/br> “真噠?”鐵睿興奮了一下,又咳道,“那你得等我一段時間,輜重庫房鑰匙在呂正業手上,我得想辦法徐徐圖之——” 季滄亭暴躁道:“軍情緊急,說尼瑪崩褲衩的屁話?那狗督軍在里面是吧,讓開,讓我去教他為官之道!” 鐵睿連忙攔阻:“哎哎哎這可不行,那是朝廷命官,我身為京畿衛驍騎大將——” 季滄亭:“我給你弄獨孤樓的劍譜,帶署名的?!?/br> 鐵睿:“郡主請?!?/br> ☆、第三十章 風骨·其四 茍正業原籍并不在煬陵, 乃是一個二流世家搭上石莽的線捐上來的官兒,因著平日里幫石莽打點產業, 頗得信重,便提拔上來做個督軍。 督軍雖沒有直接指揮軍隊的權力,卻能監督主帥, 一旦發覺主帥瀆職犯律,便可直達天聽。 在鐵睿之前,京畿衛里已經有過幾任將領,因著被茍正業連續抓著了紕漏之處,幾通上表后, 便被罷官外調。 此時帳中兩個樂伎, 一個彈琵琶,一個奏蕭,中間一張堆滿了酒rou的矮桌后,一個中年男人坐在后面,他留著三綹修剪齊整的胡須,若非因為攬著一個衣衫不整的美姬, 這面貌倒還有幾分耿直模樣。 美姬道:“……大人,煙兒可沒來過軍營這種地方呢, 咱們就在這兒飲宴作樂, 不會被抓起來打軍棍嗎?” 茍正業道:“鐵睿毛頭小子,哪敢管得到本官頭上, 本官這就叫他進來倒酒?!?/br> 美姬:“嘻嘻, 男人倒酒有什么好看的, 我們倚荷樓今年新進了一匹苗女,煙兒聽說是大人有召,特地挑了個出挑的,請大人鑒賞?!?/br> 茍正業捋須笑道:“新面孔?那倒是要一見了,聽說當年那個勾引走太子的女人也是出身苗疆,今日便要見識見識了——” 美姬掩唇一笑,拍了拍手示意外面準備的人進來,等了片刻沒有反應,又拍了一次后,帳簾門倏然一開,一個女子身影帶著馬鞭大步流星地走進來,一腳踢翻茍正業面前的酒rou,踩在桌子上拿鞭首指著他道:“自己把衣服脫了交東西,別逼我動手?!?/br> 茍正業正飲得發醉,聞言迷茫道:“你們倚荷摟的新人這般奔放嗎?” 季滄亭:“……哈?” 美姬在一邊嚇得坐在地上不敢說話,茍正業此時還沒醒,只覺面前站著個辣性子的高挑美人,嘿嘿笑道:“別急呀美人兒,本官這就陪你玩兒,來~” 這一聲“來”sao得季滄亭險些沒閃了腰,片刻后反應過來,輕呵了一聲,在一片尖叫聲中,一鞭子卷上茍正業的脖子,力道之大,直接將他整個人甩出帳外。 “來玩呀!誰叫停誰是狗?。?!” 帳外替季滄亭看馬的鐵??粗灰槐薇薇┐虻钠堈龢I,頓時覺得渾身上下百竅通暢,眼看快出人命了,才調整了一下神情,撲過去攔住季滄亭的毒手。 “郡主息怒,茍督軍已知錯了,這都是誤會、誤會呀!” 季滄亭從頭到尾沒有給茍正業說話的機會,從他脖子上粗暴地拽斷武器庫的鑰匙,道:“還叫正業?正你倒霉祖宗的業呢,擱我們冀北軍,早拖出去杖斃了,滾,別讓我再看見你!” “是是是……” 茍正業全身上下被抽得沒一塊好皮,自然也痛得發不出別的聲來,直到傍晚醒過來后,才知道打他的人是灞陽郡主。 石莽給他所有手下的黨羽都告知過,朝堂之中,惹誰都不能惹襄慈長公主母女,他們的圣寵都是來源于此。 可茍正業素來睚眥必報,緩了好一會兒,一股子屈辱的怒火便在心里燒了起來,聽聞了灞陽郡主還在京畿衛中閱軍,不顧軍醫勸阻,讓人把傷痕累累的自己往馬車里一塞,就這樣直接上煬陵去了。 次日傍晚,一副凄慘模樣的茍正業就見到了正在家中禁足思過的石莽。 “太尉大人!”茍正業哭號著撲過去抱住石莽的腿,“灞陽郡主如此囂張,簡直是不把朝廷律法放在眼里!也不把大人放在眼里!我茍正業為大越、為大人宵衣旰食辛苦十余年,如今竟被一個乳臭未干的女娃如此羞辱!下官何顏面對官場同僚,何顏繼續做這個督軍!” ……朝中的這些官,有時候當真比怨婦還難纏。 石莽雖這么想著,但今日心情甚好,將茍正業扶起來,笑道:“正業啊,你久在京畿,不曉得這灞陽郡主素來囂張,連本官都惹不起,你今日是撞上了?!?/br> 茍正業想起今日在士卒面前如此丟臉,面露怨毒道:“可大人,我們要忍氣吞聲到何時?” “不急,一個一個來,馬上就輪到冀川侯了?!痹谄堈龢I疑惑的目光下,石莽刮去茶盞里的浮沫,冷笑道,“陛下如今是無奈派大軍支援崤關了,可那加起來十余萬大軍,怎能沒一個督軍?正業,你這傷不要急著治,待本官尋個機會,讓你去督崤關的大軍,這也是安為了圣上的心?!?/br> 茍正業愣道:“大人,你不是在說笑吧?崤關的軍隊治得像鐵桶一樣,就算圣上愿意點我去督軍,那成太傅和徐相又豈能點頭?” 石莽忽然放聲大笑:“你且等著晉升吧,死人是不會搖頭的?!?/br> …… 朝中這兩日安靜得可怕,宣帝已經三日不朝,而沒有了石莽后,各個衙門的風貌并沒有多大改變,仿佛是大家都覺得,只要還有成暉和宋相這樣的人在前面頂著,無論怎樣的劇變,都不會降臨到自己頭上。 廢除方士、取締寒食散的政令三天內第五次被下面的臣子駁回,成暉飲下半盞冷茶,他將今日的諸事處理完畢,著人給家中送了一封信后,便獨自行走在了宮中。 大越的皇宮,比之前朝的粗獷大氣,多了一分文人所喜的雅致,無論是抬頭,還是低頭,總能找見一隅月色。 “逝者如斯,恍然已是百年王朝了……”成暉如是慨嘆間,忽聽身后有腳步聲傳來,一回頭,見一身官袍的石梁玉捧著一只玉匣站在他身后。 “太傅,學生正要尋您,這是陛下所賜的丹藥?!?/br> 賜丹…… 成暉眼里波瀾不驚,并未去接他的丹藥,而是徐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