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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蘇步搖, 里面穿了一件繡了芍藥花的抹胸, 外罩一件暖黃長袖束腰長衣, 下身一條百褶裙, 衣裳和裙子最外面有一層薄紗,薄紗上繡了偏偏蝴蝶, 隨著她的走動,蝴蝶仿佛在裙擺間飄飛,美輪美奐。 在女子靠近前,陸珺宜便緊了緊棉手套抱緊里面的暖手爐。 此時雖然開春了,可到底還是冷颼颼的, 她本就怕冷,可沒想過要漂亮不要溫度,再有她才十一歲穿再好看也還是個豆芽菜,自是裹的厚厚的。 在場不止黃衣女子穿的單薄,來的女子全是這般,不管是高矮胖瘦,都穿的薄薄的,一走路就渾身敞風的那種,雖然薄紗輕薄凸顯身材又好看。 但是她挺想知道她們到底冷不冷? “陸meimei是吧?快來,就等你了?!迸幼呓舷麓蛄克?,轉身與在場其他人介紹道:“這便是我與你們說起的澧縣新來的陸知縣的千金,陸姑娘?!?/br> 看這女子這般主人之態,想來她便是這次宴會的主人,姚知府的千金姚嫣兒。 在場來的女子挺多的,陸珺宜來不及細看,只能憑借衣服顏色粗略看一下。 姚嫣兒并沒有給陸珺宜介紹其他人,陸珺宜并不意外,依照身份她一個知縣的女兒可比不得人知府千金,說了兩句話將她丟開,姚嫣兒轉身與其他女子說話去了。 在姚嫣兒走時陸珺宜又看了一眼她的裙子,那一身裙子著實耀眼,剛剛細細看了,發現整件衣服竟然都是用金絲制作而成。 若說只是衣服上的花卉或者祥云用一些金絲無可厚非,可整件衣服都用金絲制作而成,這是何等的貴重? 看那知府千金似乎已經習以為常。 知府這般有錢? 要知道在丞相府,府中姑娘做衣裳可都是有規定價位的,這金絲制作的衣服,怕是穿不上身的。 因陸珺宜是燕京來的,免不得有人好奇圍著她問東問西,不過在姚嫣兒說去賞花后,話題突然結束。 只見所有女子開始整理自己的衣服、頭飾,自己看不見的地方就讓丫鬟幫忙。 就連姚嫣兒也是如此,不過她與其他人不同,她眼中是得意,對于其他人的行為似乎帶了不屑。 陸珺宜眨了眨眼,似乎這宴會不像是為了賞花,她初來乍到對這兒又不熟,也不好多問,見有人起身就跟著起身,她們往哪兒走她便跟著往哪兒走。 別說,一路走來這知府宅院的花還真挺多的。 “姑娘?!闭陉懍B宜認真看花時,小蝶輕輕拉了拉她的衣袖,示意她看右前方。 抬眼看去,陸珺宜瞬間明白這次賞花宴的真實目的了,何為花兒?這些穿的花枝招展的女人才是花啊,給男人欣賞的。 只見右前方的藤廊下,坐了許多男子,女子這邊假裝賞花實則在偷偷往右前方瞧,男子那邊便沒有嬌羞一說了,他們看的明目張膽。 藤廊很大,在場的人都可坐下,一方男子,一方女子,就坐后宴會正式開始。 陸珺宜觀察了一下打聽得知,男子那方為首之人乃是巡撫劉大人家的公子劉旭,怪不得這些女子那么在意儀容,巡撫大人的公子,在這樣的宴會上那身份可是最高的。 她仔細看了看,那巡撫大人的公子模樣還算不錯,但不知為何陸珺宜瞧著他有幾分油膩感,與魏璟一對比……此人太油膩沒有一絲可比性。 怎么想起他來了?陸珺宜搖了搖頭,距離燕京那么遠,她想那個大魔王作甚,珍惜好時光。 這宴會玩的挺好的,還抽簽兒,抽到一樣簽兒的一男一女兩人要同時上去表演才藝,不得不承認這里的人玩的挺大的,燕京的小姐公子都不敢這么明目張膽的來。 陸珺宜也被迫抽了根簽兒,看也沒看丟在桌上吃起來,一邊吃一邊看表演。 輪到陸珺宜時,跟她抽一樣簽的人居然是那巡撫大人的兒子,一時間她再一次聚集了所有人的目光。 “這誰家meimei?生的這般粉嫩討喜?!标懍B宜放下筷子剛走上去就被劉旭捏住了臉,他動手的突然陸珺宜防不勝防,而且這人下手很重,她只覺臉疼的厲害,對方還不以為然繼續問道:“你叫什么名字?以前怎么沒有見過你?” 陸珺宜伸手想讓劉旭松開手,結果這人就是不松開,情急之下陸珺宜記起龍大夫教他的xue位,不著痕跡戳在劉旭右手的xue位上,劉旭手瞬間發麻無力,也松開了陸珺宜。 陸珺宜捂著臉后退,此時只覺左邊臉頰火辣辣的疼,她沒有特別討厭過一個人,即便是三姑娘和四姑娘,但此時她是從心底厭惡此人。 劉旭不明白自己手怎么突然麻了,甩了甩發現沒事后也就沒當回事,笑著看向陸珺宜,“琴棋書畫meimei會什么?” “都不……我會畫畫?!北鞠胝f都不會,但轉眼一想陸珺宜就換了個說辭。 “那好,我吹簫meimei作畫可好?” 陸珺宜點了點頭。 由人取來簫還有作畫的工具,陸珺宜左手捂著左臉,右手作畫,一曲簫聲完畢,她也放下了筆。 “meimei畫了什么?” 陸珺宜沒搭理他,轉身回了座位,好在她的位置在后排,讓小蝶用絲帕將臉遮著,當小蝶看見她臉腫的那一刻差點沒當場哭出來,索性被陸珺宜搖頭制止才忍住了。 待二人弄好轉過身,旁邊有人小聲嘀咕,“小小年紀就生的一臉狐媚,不過被劉公子摸了一下臉便要戴上絲帕藏起來,哼,當真是不要臉?!?/br> 小蝶氣的眼圈兒發紅,那叫摸一下?但手被陸珺宜拉著,即便再生氣也忍著。 突然,人群爆發一陣笑聲,陸珺宜的畫被展了出來,畫上是一個人,可這個人畫的實在太丑,丑的讓人捧腹大笑。 姚嫣兒也被那幅畫逗笑了,還以為燕京來的有多厲害,不過如此,“陸meimei,你這畫上之人是誰???” 絲帕做的面紗下,一雙眼睛水汪汪的,清澈的讓一切污垢自慚形穢,稚嫩的聲音出口,“我畫的劉公子啊,難道不像嗎?為何你們都在笑?” 劉公子剛剛笑的最大聲,得知畫的自己瞬間笑不出來了,劉公子沒笑其他人自然不敢再笑,場面突然僵住,姚嫣兒反應快,讓人念下一組表演的人,將尷尬揭過去。 直到宴會結束,陸珺宜都沒有再動過一筷子,蒙著面就那般端端坐著,讓旁邊其他女子見了一個勁說她裝,小小年紀心機重的可怕。 小蝶氣的肺都要炸了,還有那劉公子,太惡心了,一直看著自家姑娘。 宴會結束后,上了馬車小蝶趕緊揭下陸珺宜臉上的面紗,左邊臉已經腫的老高了,隱隱能見青紫。 可見是用了多大力氣去掐,眼淚花兒順著臉頰就滾下來了,“太可惡了,怎么下這么重的手,男女授受不親,這些人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