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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族地界做任務,除了隱藏行跡鬼鬼祟祟,就是殺人殺人殺人……哪過得如此滋潤過?這次出來,他不用動腦、不用思考,當著人族的長老,收著人族的供奉,每日除了修煉便是享樂,他只覺得自己之前真是白白浪費時光了。對于封鎮的計劃,他只聽吩咐,封鎮叫他如何做,他便如何做。在他看來,有他老弟在,他們這次任務必會收獲頗豐。果不其然,半年將過,那李管事對封鎮好得不得了,直恨不得將自己的侍妾外室分給對方一半。封鎮的幾次建議,讓李管事對外門生意的掌控力度更上一層,同時月月的收益遞增。看著小金庫即將變成大金庫,李管事的斂財之心不僅僅未曾感到一絲滿足,反而更加變本加厲。他想有更多的錢。他滿懷熱切地找到封鎮,火熱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他這后半輩子的貴人。封鎮假作沉吟,手指一下一下敲打著桌面,“……外門的生意就是這么多,如今的收益已然是極致了……”李管事要急死了,恨不得面前這貴人靈光一閃,即刻給他想出一條新的斂財之路。封鎮手指動作突然停頓,對著李管事粲然一笑。他給李管事倒上一盞靈茶,茶水滿溢他也未曾停下,“既是這杯茶已滿,我們為何不再加一杯呢?”李管事福至心靈,拿了另一空杯放置滿溢茶盞旁,靈茶瀝瀝而入。封鎮為其指了一條路,與東洲地界接壤的那處屬地,時常會有凈無門修者出沒,那里也有凈無門的生意。這個地方位置特殊,云昱宗說是屬于西州的,凈無門卻認為是東洲之地。以前兩家宗門有姻親關系,共同在此地做生意,便是有時有些摩擦,也看在姻親的份上退讓過去。可如今,兩家已然出現裂痕,而且都沒有修補關系的想法,那何不趁機將此地的生意商鋪徹底收攏,將凈無門的商鋪趕出去。這事一旦做成,報到上面,也是大功一件。李管事眼睛越來越亮,喜不自勝。凈無門本來就在下坡,退婚之后更是聲名受損,因而也格外看重每一處生意,只待攢足資源,培養第二名天驕。可想而知,在得知云昱宗所作所為時,凈無門的外門管事會有多么憤怒。為了奪回商鋪,外門管事找到內門,請了客卿長老前來與云昱宗算賬。云昱宗駐地的修者修為不夠,被狠狠收拾了一通,死傷十幾人。李管事同樣不服,加派人手不說,還上報給少宗主,添油加醋說了凈無門大放厥詞,罵少宗主毀人清白又嫁禍他人,十足小人行徑。齊浩聽聞后一陣冷笑。魑奴說:“少主人?可用我……”齊浩冷哼,“殺雞宴用牛刀?區區凈無門而已,我父早就有吞并之意,派幾名護衛前去助陣,只待引出更高修為之人再動手?!?/br>事態便如封鎮預想的那樣發展。杜若城,也就是那座邊境小城成了兩門派的角斗場,幾乎日日都有斗爭。封鎮在這時與莫山笑道,“火候差不多了?!?/br>一夜間,云昱宗杜若城駐地被血洗一空。不僅僅無數資源消失殆盡,就連幾名坐鎮的長老還有少宗主安排的護衛也被殺戮干凈。更讓人在意的一點是,被殺之人無一例外被割了頭顱。消息傳到云昱宗,惹起軒然大波。在此風口浪尖,做下此等事跡的除了凈無門的人還有誰?前去勘察現場的修者回來稟報,觀斗法痕跡,兇手應有兩人,不似凈無門的手筆。于是便有人嘲道,“凈無門又不是傻子,這樣的時機行事他們怎么可能露出行跡,必然是隱藏了慣用的手法?!?/br>云昱宗前去詰問,凈無門更是怒火中燒。一次又一次,云昱宗設套嫁禍,這一手玩得是爐火純青,凈無門上下對著云昱宗破口大罵。事態進一步惡化。接下來凈無門一處據點被燒,僅僅傷到了兩人。凈無門將此事安在了云昱宗身上,云昱宗卻是不干了。放了一場假火,意圖栽贓嫁禍脫身,敢不敢認真一點?草草傷到兩個人就想與之前的事相抵消?幾番來回,云昱宗最終決定吞并凈無門。門派內吵吵嚷嚷,無論是內門亦或是外門皆可報名參加征伐大軍。參加的所有修者由少宗主齊浩統帥調度,浩浩蕩蕩向著凈無門而去。莫山與封鎮夾在人群中絲毫不起眼。“終于能痛痛快快殺一回了!”莫山興奮地撫了撫手上的攻擊法器,精神抖擻。封鎮淡淡一笑,視線落到那個御使法寶高高在上的少宗主身上。對方的旁邊還立著一位出竅期的老者。“是啊?!?/br>他緩緩道。烏黑暗沉的長劍嗡鳴聲起,帶著嗜血的渴望。越階殺人,想想就覺得振奮。第110章修真世界與凈無門的廝殺足足持續了半個多月。修者各持手段,無數法寶法術齊飛,鮮血與頭顱拋灑。凈無門的山門成了一片修羅場。元嬰以下的修士逃竄不迭便被殺戮殆盡,而真正影響戰局的還是元嬰以上的修者之戰。凈無門的凌澤心一馬當先,直掠云昱宗的陣中心而去,那里坐鎮的便是少宗主齊浩。凌澤心修為與齊浩相當,都是金丹期后期,離元嬰一步之遙。魑奴剛要動手,便被齊浩阻攔。他祭出法寶,高傲地抬著下巴,對魑奴說:“不必你出手?!?/br>說著整個人飛掠過去。齊浩與凌澤心剛一交手,小小的吃了一驚。“凈無門果真是后繼無人,竟將傳派之寶交到你這樣的失貞之人手中,哈哈,簡直自取滅亡?!?/br>凈無門的傳派之寶是一面精致的護盾,發出幽幽的光芒,將凌澤心護得滴水不漏。被曾經的未婚夫視為臟污丟棄,又出言嘲諷,凌澤心面上表情毫無波動,眼神認真,有條不紊地出招。齊浩難以忍受自己被曾經不屑一顧的女人壓著打,于是又祭出一件法寶,攻擊更加凌厲。凌澤心漸漸吃力,靈力吃緊。在最后一絲靈力被壓榨出來,她全部的力氣被抽空之時,內心無悲無喜,只有一腔釋然。曾經的侮辱、羞憤,被退婚時的震驚,到被門派放棄時的難堪……以及自幼被精心培養,天驕的名號,師父門派的期望,與那些消極的情緒糅雜在一起,形成一道不停拖拽她的漩渦,讓她難以從中擺脫。但是她在生命最后一刻,她突然就明悟了。那些名號、贊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