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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沒有任何一名雙兒為自己的地位而抗爭,為他們雙兒的未來而努力,那么,他們的子孫后代,但凡是名雙兒,都要經歷與他們相同甚至更為桎梏的經歷……倘若如此,他們對這樣的世界還能有何期待呢?這樣存活下去又有何意義呢?封鎮與這些雙兒相處久了之后,才得悉,歷史上并非沒有雙兒為其低等的待遇而反抗。民間中一直都有一種組織,名為“塵光會”。塵光會成員全部為雙兒,大部分雙兒都是備受男人或者家人摧殘的人,對這個社會懷有極為強烈的憤懣。這個組織起先只是雙兒與雙兒之間的互幫互助,到后來逐漸發展壯大,成為引導雙兒抗爭命運的良師益友。而封鎮這支隊伍之中,所有的雙兒都是這個塵光會的受益者。或受過其成員的恩惠,或被塵光會救下……而他們集體前來投軍,說起來也是多少受到塵光會的影響所致。這讓封鎮禁不住對這個塵光會起了興趣,暗自留心。半個月后,終于等來了大祭司的召喚儀式。封鎮等人與眾多梵國平民被驅趕至一處空曠的高臺上。高臺正中有一口巨大的血池,里面血氣翻涌,許多人聞到這個味道都忍不住干嘔。大祭司是名中年人,穿著拖地的厚重禮服,后擺迤邐拖地,一步一步向著這里走來。封鎮與其他人交換了個眼色,面色平靜。儀式開始時,封鎮等人被驅趕至血池內,血池內似乎有什么東西蜿蜒扭曲著,很多人見狀直接嘔了出來,整個場面及其惡心。封鎮也被惡心得夠嗆,借著混亂場面的遮掩,他將自己煉制的各種成品以及非成品蟲蠱,從倉庫空間中轉移出一批至血池內。而此時,大祭司已經又唱又跳起來了。血池中登時沸騰起來,眾多埋藏其內的東西顯露出真正的面目——竟然是一條條頭尾相接的黑蛇!這些黑蛇,每一只都銜住前一條的尾巴,且黑蛇下腹長有兩只爪,若是細看就會發現,這些蛇爪都是畸形,根本不能活動。除此之外,血池內與黑色斗得正歡的正是封鎮放進去的諸多蟲蠱。安悠等人緊緊攀附在池壁上,雖然身上帶著封鎮給他們的蟲香,但是仍然嚇得面無血色。隨著大祭司的唱諾聲減弱,池內的血色愈來愈少,原本頭尾相銜的黑蛇松開嘴巴,開始向著人體身上游走。到現在,封鎮已經認出大祭司所用的正是鬼醫傳承中偏門的一道鬼蠱之術。煉制這樣的蠱術,需要生人的活血。這些池內的血液應當就是將活人放血,趁著血還算溫熱之際放入雌性黑蛇煉制鬼蠱。等待黑蛇吸收掉血液之后,爬入人體,就能寄附在人身之上。傳說這樣煉制成的蠱,帶有鬼界的怨氣,活人遇見只能退避三舍。大祭司為何會鬼醫的蠱術,而鬼醫明明身負奇術,按理應當對此事有所耳聞才對,又為何對此視而不見?封鎮來不及思考,匆忙放出第二批蠱物,驅使其與黑蛇相斗。眾多人凄厲地尖叫起來。而高臺下的侍衛似乎對此習以為常,再加上這段時日以來高度緊張的備戰準備,難免覺得疲累,平常cao練尚且感覺不到,在持續站立了一個時辰后,個個疏懶地打著哈欠,歪歪扭扭站著。直到大祭司一聲高喝,侍衛們才迷迷瞪瞪打起精神。他們登上高臺,才發現原本應該變成傀儡的眾多平民居然仍然保持著神智!而且,在池底,正在蠕動著的那些,個個足有腳板大小的蟲子都是什么?!定睛一看就發現,每一只蟲子身上都長有好幾個口器,身上還有半截黑蛇的軀體融合在一起!這番異狀,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侍衛們幾乎是同步地跪地嘔吐起來。大祭司暴怒,指使兵士下去將所有平民帶上來捆住。他則利眼微瞇,觀察這些鬼蠱材料的異常之處。封鎮等人被揪出血池,許多平民都癱軟無力地匍匐在地上。在封鎮示意之下,一眾雙兒紛紛暴起,撲向周圍的侍衛。而封鎮的目標則是祭司。他的身影最為迅疾,快若閃電,化作一道殘影直接掠向祭司!祭司早在他們動作的一剎那就準備防范,兜頭灑出一堆米粒大小的蟲子。然而,他驚恐地發現,這些自己煉制的讓人防不勝防的蟲蠱居然主動避開這一行刺客!他的手放入暗兜中還想繼續放出另一只蟲蠱,卻是已經晚了。冰涼而堅硬的手指捏住了他的脖子,將他從地面上拽了起來。為了能順暢地呼吸,大祭司握住手指主人的手腕,使用臂力將自己向上提,雙腳無意識地踢蹬著。這番動作帶來的后果就是,大祭司突然感覺不到自己雙臂了!兩只手臂軟條一般垂落,像兩條絲帶,隨著手指主人的動作而跟隨晃動。他的手臂被人卸掉了……一點一點步入窒息,讓大祭司止不住恐慌起來。甚至,他覺得自己會這樣悄無聲息地死去,連一道呻吟聲都來不及發出來。要知道,梵國這個國家等級森嚴,巫教凌駕于皇權之上,大祭司凌駕于國君之上。俗話說,擒賊先擒王,封鎮制住了大祭司,就相當于扼住了梵國的咽喉。解決掉侍衛的雙兒見狀迅速集結在封鎮左右。同時封鎮御使尚且存活的蟲蠱沖在前方,借著大祭司的性命威脅沖出了圣地。即便圍過來的將士愈來愈多,但是大祭司在刺客手中,所有人都投鼠忌器。曾有士兵用弓箭暗中偷襲,襲中了一名雙兒的肩膀。封鎮便在大祭司肩頭同樣添了一道傷口。負責此地安全的梵國將領見狀連忙呵斥士兵,不許他們胡亂動作。鮮血的刺激使得有幾只蟲子變得兇躁,沖進了士兵群中咬傷了多人。封鎮發現,被咬傷的人似乎逐漸出現了一些斑點的癥狀,似乎是這些蠱蟲變異了。但是時間緊迫,他來不及多加思索,也來不及將蠱蟲收至倉庫空間,便向負責此地的梵國將軍提出要求。他們一行向梵國將軍要了快馬,在封鎮要挾之下,梵國人不敢上前,只能眼睜睜看著。臨去前,梵國將軍斥道,“你們到底是何人?擄走我國祭司可知會有何等后果?若是祭司大人有任何閃失,我梵國必將拔樹尋根追究到底!”梵國將軍并非是沒有懷疑過封鎮等人是云靄國的人,可是一想到若是云靄國有這樣的能人異士,何必還要等到今天?思索一番,他更傾向于這些人是梵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