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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看一眼好不好嘛~倪勛你最好啦!”說完,捧著倪勛的臉就親了一口帶響兒的。倪勛斜睨了沒皮沒臉的君瀧一眼,從鼻子里哼了一聲,雖然還黑著臉,卻降低高低拐向了鎮子方向,在鎮子外的小樹林里落了地,大步向鎮子走去。鎮口的茶攤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座二層的小樓,潔白的石磚跟一溜灰突突的其他建筑一比,很明顯是新蓋的。倪勛眼神好使,看著一樓掛著的招牌,略一想就明白了,這是趙嬸用月家給的銀票蓋房子開了茶樓,掀開大門的草編門簾就走了進去。“客官……”跑堂的小二拎著一個銅壺正在給一桌客人的茶壺續熱水,聽見門簾響動,掛起笑容就回頭招呼,結果客官二字剛出口,就被黑著臉的倪勛驚得呆在當場,茶壺滿了,熱水溢出順著桌子淌了下去,把一起被嚇呆住的兩個喝茶的人先燙得回過了神。正在往一個個小茶壺里分茶葉的趙嬸聽見客人被燙得慘叫,一抬頭就看見一個年輕的男人抱著個孩子走過來,被他一身氣勢所迫,有點腿軟站不起來,手里的茶葉也撒了一柜臺。君瀧摟著倪勛的脖子趴在他肩膀上看熱鬧,嘿~看我家倪勛看呆了吧?君瀧沖那三人做了個鬼臉,見他們悻悻然別過頭去,丟了兩個治愈術過去。剛丟完治愈術,君瀧就感覺自己屁股被倪勛拍了一把,以為被發現了,趕緊笑嘻嘻的回過頭,討好道:“倪勛~”倪勛倒沒發現他的小動作,看他這么高興,頓時更生氣了,理都不想理他,扳著他的下巴,讓他去看柜臺后面的趙嬸。趙嬸這時也回過神來了,看清了倪勛懷里的人,頓時鼻子一酸,就流下淚來,這一年多她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君瀧,一時怕他受欺負受虐待,一時又覺得他肯定過上了好日子,心里面像打翻了調料盒,怎么著都不是個滋味。“唉~趙嬸,別哭??!趙寧哥哥呢?”君瀧掏出手帕,俯下身,扶著柜臺探著胳膊給趙嬸擦眼淚。倪勛聽見君瀧嘴里說出“哥哥”倆字,簡直火上澆油,手臂一緊,把君瀧勒得“哎呦”一聲叫了出來。“怎么了,閃著腰了么?”趙嬸聽得君瀧這一叫,站起來就伸手去扶他,卻扶了個空。倪勛的動作太快,在場幾人連看都沒看清,倪勛就已經退到了大堂中間,君瀧只感覺眼前一花,就趴回了倪勛的肩頭,倪勛用手扣著君瀧的腦后勺把他按在懷里,轉身就往外走,語氣像帶著冰碴子似的說道:“看完了?!?/br>“唉唉~我還沒看見趙寧呢!阿寧!趙嬸!”君瀧著急了,被倪勛摟得太緊,動彈不得,向身后的趙嬸伸出了雙手揮舞,活像是要被人販子搶走似的。“站??!你是什么人!你要帶小瀧去哪兒!”趙嬸看到君瀧這樣,大喊一聲就繞出柜臺追了上來,伙計雖然才干了幾個月,卻也訓練有素,聽得老板娘那聲“站住”,放下銅壺,三步并作兩步就沖到了門口,擋住了倪勛的去路。倪勛怒極反笑,嘴角勾起一抹清淺的弧度,眼神卻愈加冰冷,伸出手虛點了一下,伙計就踉蹌了一步,絆在門檻上向后倒去,把門上掛著的草編門簾整個拽了下來。倪勛看都不看追在身后的趙嬸,從伙計身上邁了過去,一出門,眨眼就走到大街盡頭。君瀧伸著的胳膊還沒放下,大張著嘴看著茶樓越來越遠,趙嬸追在后面,喊著什么,可惜太遠了,聽不清楚,君瀧眼睛一眨,眼淚就掉了下來,砸在倪勛肩膀上。倪勛愣住,衣服是他的毛變的,眼淚掉在衣服上,跟掉在他身上一樣,君瀧哭了?倪勛停下腳步,把君瀧扶正,看他默默地流淚卻不發出聲音,突然有點心疼,伸手想給他擦擦,君瀧卻偏過頭去,狠狠用手背抹了一把。“哭什么?那愚蠢的人類幼崽有什么看頭?”倪勛眉頭微蹙,緩和了下語氣哄道。“你才蠢,你全家都蠢!我也是人類,你抱著我干嘛!”君瀧頓時不干了,炸毛的小貓一樣掙扎起來,險些讓倪勛抱不住他。“別鬧?!蹦邉滓皇滞兄秊{的腿,一手逮住君瀧的雙手抓住,騰不出手來,輕斥了一聲,就吻了君瀧額頭一口,君瀧瞬間動彈不得,也說不出話來,瞪大了眼睛怒視著倪勛,倪勛被他這氣鼓鼓的樣子逗笑了,把他的雙手擺好姿勢,捏了捏他的鼻尖。“這是定身術和禁言術,好玩吧?”倪勛笑得簡直得意萬分,這笑容晃得君瀧沒出息的投了降,眼看要流出來的眼淚都憋了回去,生怕模糊了視線看不清似的。君瀧滿心悲憤:卑鄙!無恥!下三濫!你這是在使美人計!差評!☆、第44章倪勛怕君瀧哭鬧,一路都沒有解開定身術和禁言術,只在晌午怕他餓到,嘴對嘴的給他渡了一口靈氣充饑,君瀧滿臉通紅,也不知道是羞的還是氣的。君瀧不能動不能說話,無奈之下只好打瞌睡,倪勛沒人干擾,速度倒是加快了許多,太陽剛剛西斜,就飛到了金水城郊外。倪勛懶得落地,使了招隱身訣,把袍袖一甩變寬大許多,將君瀧從頭遮到腳,就大搖大擺的從天上飛進了城,落在了當初買下的小院里。家里沒有人,房門和院門上都落著鎖,驢棚里堆了高高一垛草料,還有一麻袋敞開口的豆餅。倪勛鼻翼微動,聞了聞院子里殘留的氣息,確定了這院子幾天之內,除了毛旺再無其他人來過,彈指打出一道靈氣擊落了房門上的鎖,就堂而皇之地進了門。屋里已經大變樣,當初離開的時候,堂屋只有一張土炕,一張桌子并兩個板凳,也不知道毛旺這一年多是怎么過的,炕倒是沒變,多了兩個炕柜,地上衣箱書桌零零散散各式家具置辦了個全套,比起君瀧那小氣摳門過家家糊弄人,這才有個家的樣子。倪勛撤掉隱身術,順便解了君瀧的定身和禁言,剛把熟睡的君瀧放到炕上,就聽見院門傳來響動,走到門口向外看去,毛旺正背對大開的院門牽驢,并沒有看到倪勛,倒是毛驢先看到了,爾阿爾阿的叫喚了起來,死活不肯進門。怕吵醒君瀧,倪勛彈指就丟過去一個禁言術蓋在毛驢腦門上,毛驢伸長了脖子干嚎不出聲,急得直尥蹶子,嚇了毛旺一跳。“哎呀~驢大爺,你這是怎么了????”毛旺急的抓耳撓腮,掰開驢嘴就往里看,被驢大爺噴了一臉吐沫星子。倪勛被這一對蠢貨氣得腦門青筋直跳,背著手終于忍不住出了聲:“毛旺?!?/br>“唉~等等,我先看看我的驢?!泵眯渥幽税涯?,頭都沒回,應了一聲繼續糾纏驢大爺:“給我瞅瞅啊,我就開個門,你這是又偷吃什么卡住了?”別說倪勛氣夠嗆,毛驢也生氣了,抬腿就給了毛旺一蹄子,又噴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