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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一眼,可惜他忘了自己變了色,這一站起來,窩門口的小毛團們紛紛尖叫了起來。“??!干草成精了!”“干草偷果子!”“原來真的是被偷了!”“好可怕~嗚嗚嗚~”倪勛一愣神,才想起了自己現在的模樣,臉上一僵,就旋風一般沖撞開堵在窩口的小家伙們跑了出去。君瀧早在小毛團子們討論果子哪里去了的時候就醒了,聽到那對吃貨兄弟在哭,翻了個白眼就自顧自的開始洗漱,一點都沒放在心上,等到聽見小毛團們尖叫起來,他跑出來只來得及看到了倪勛的一個殘影。嘖嘖~跑的太快了,身上的毛都來不及變色,像一捆曬干了的枯草被狂風卷走似的。吃貨兄弟已經不哭了,膽小的藍眼睛姑娘接過了嚎哭大賽的接力棒,被“干草精”嚇得一邊哭一邊哆嗦,被她順爪摟住的懶蛋小朋友連動都懶得動,乖乖的被她摟著,腦袋上的毛都被眼淚打濕了。君瀧失笑,掏出一塊手帕蹲下身,給膽小姑娘擦眼淚:“那是倪勛不是干草精,他吃了變色果,變色果你們還記得嗎?”“記得~嗝~”小姑娘松開爪子,抱住君瀧的手,打了個哭嗝。小毛團子們一開始還不太習慣果子里的靈氣,每天都是自己來找倪勛,晚上被家長叼回去,后來習慣了,都是自己來自己回去,除了那個懶蛋小朋友還需要父母接送外,其他小毛團進入成長期后,全都自力更生了。當初懶蛋小朋友吃了變色果,趴在草地上攤平了跟草地一個顏色,來接他的老爹找了好幾圈都沒找到他,急得都炸毛了,他眼睜睜瞅著連吭都懶得吭一聲,也是沒誰了。那天幫著一起找小懶蛋的毛團們都記住了變色果,這簡直就是玩捉迷藏的作弊果啊,給懶蛋真是太浪費了。大伙卯足了勁都想吃到一顆,卻一直沒能實現愿望,一聽被倪勛吃了,大伙看著恰逢周六空蕩蕩的表情樹,都嘆起氣來。君瀧給幾個哭包擦干凈,又按照他們的喜好一人分了一個果子,肚子里就開始翻壞水:“倪勛吃到變色果也可以玩捉迷藏啊,你們看,他不是已經跑出去藏起來了么,吃了早飯大家一起去抓倪勛吧!”毛團子們一聽,紛紛加快了吃果子的速度,把果核扔到一堆,就撒開爪子跑了出去,最后只剩下了懶蛋小朋友還不緊不慢的繼續在吃,君瀧挖了個坑把果核埋了起來,也不指望小懶蛋會參與什么游戲,回窩里補覺去了。被一群小毛團子當成娛樂追捕的對象,倪勛這三天可謂是東躲西藏亡命奔逃,可惜倪宸秘境就這么大,跑來跑去總能路過家門口,倪勛看著表情樹開花又結果,小毛團子們上樹摘果子,君瀧居然也不反對,氣得咬牙切齒。變色果的效果剛消失,倪勛就馬上跑了回來,爬上樹把果子全摘了放進了指甲里,樹下的小毛團們一直遵守著一天只摘一個的好習慣,看到倪勛一口氣全摘了,目瞪口呆后就嚷嚷了起來。倪勛站在樹杈上,一臉嚴肅道:“君瀧是我的,樹是我的,果子也是我的!”小毛團們不干了,你說是你的就是你的啊,你問過族長了嗎?白猊們可沒有什么私人財產的概念,因為表情樹是君瀧種的,族長說表情樹是君瀧的,白猊們才承認了這一點,畢竟君瀧是“人類”嘛,倪勛也是白猊,憑什么說樹是他的。倪勛和小毛團們的果樹戰役打響了,誰勸都不好使,君瀧一怒之下徹底把倪勛攆出了窩,做了個木門不說,每天晚上關上門,還要用那桿三百八十斤的“獵風威”當門閂,倪勛試了好幾次,怎么都推不開,也就歇了心思乖乖住在了旁邊的小窩里。表情樹現在變成了三天一輪回,一天空樹,一天開花,一天結了果子被倪勛和小毛團爭搶光。倪勛仗著自己成年了,欺負起小毛團們是一爪子一個,敢上樹就拍下去,小毛團們仗著自己這邊人多勢眾,聲東擊西搞偷襲,每次都折騰的倪勛筋疲力盡。倪勛一邊防著小毛團還要一邊搶果子,哪里忙得過來,結果每次都會被小毛團們搶走一小半。小毛團子這邊還有君瀧做后盾,被拍下來的小毛團摔疼了摔哭了,君瀧還給他們刷治愈術,偶爾戰斗激烈,君瀧還用解毒術偷襲倪勛,眼看著戰斗天平傾斜,倪勛趴在小窩里開始反省了。明明是不想讓君瀧跟小毛團子們湊在一起,怎么現在君瀧跟他們變成一伙的來對付自己了?剛接受完傳承就迫不及待離開圣地,對傳承內容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的倪勛深沉了一夜,發現自己本末倒置了。第二天一大早,君瀧打了個哈欠收起“獵風威”打開門,就看到表情樹下坐著一個人,那人靠在樹干上,抬頭看著滿樹五顏六色的花朵,聽見門響,低下頭看了過來,君瀧沒出息的瞪大了眼睛,大腦充血耳鳴眼花,好懸沒當場流出兩管鼻血。倪勛看到君瀧果然又看自己看呆了,微微一笑,就站起身向君瀧走過來,把呆住的君瀧抱了起來,伸手掐了掐君瀧的包子臉,輕聲道:“君瀧?!?/br>變身后,倪勛的聲音跟他的外貌都充滿了二十五六歲成年男子的成熟魅力,跟他毛團子時的清脆少年音完全不同,顏狗君瀧突然發現自己好像也是個聲控,倪勛的這一聲低喃好像蠱惑了他的全部心神。君瀧怯怯地伸出手,慢慢捧住倪勛的臉,倪勛唇角的弧度愈加明顯,君瀧大腦一片空白,湊上去就輕啄了一口,只是這么蜻蜓點水般的一剎那,君瀧就好像被消耗光了全部的勇氣,摟著倪勛的脖子,把臉埋在了他的頸窩里。倪勛被君瀧這主動一摟討好到了,輕輕地拍了拍君瀧的后背:“君瀧,咱們該走了?!?/br>“走?”君瀧愣愣的回不過神來,像只被主人安撫的貓一般,沒有骨頭似的整個扒在倪勛懷里,被倪勛一下一下的輕輕拍撫弄得猶入云端,輕飄飄的不知身在何處。倪勛的聲音近在耳邊,卻又好似亙古不變來自靈魂深處的召喚,君瀧想要抓住,想要聽的更多,這種渴望好像祈盼了千萬年,在破繭而出的那一瞬間,榨干了君瀧全部的思考能力,甚至這種如饑似渴的感覺讓他有了口干舌燥的錯覺。“嗯,我們走吧,你要繼續賺錢長大,已經耽誤太久了,我已經接受了全部的傳承,可以離開了,我們現在去跟族長說,好不好?”倪勛托起君瀧的后腦,讓他直視著自己。倪勛說的很慢,君瀧聽得靈魂發顫,等最后那句“好不好”問出來,君瀧只來得及輕輕點了一下頭,就沉淪在倪勛那雙金色的雙瞳里,那種對方眼里惟余下自己的感覺,讓君瀧覺得自己被那金色的火焰融化了,與倪勛融為了一體,這天下,這世間,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