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紈绔他有點乖[穿書] 第39節
“繡花?!鼻嘤竦溃骸斑@兩日剛學的,還不太熟練?!?/br> “你一個大男人繡花做什么?”容灼擰眉道。 “男人不能繡花嗎?”青玉不解。 容灼忙道:“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男人當然能繡花,男人還能抹胭脂呢……我是說,你怎么突然喜歡上這個了?” “整日在樓里待著,沒什么事情可做?!鼻嘤竦?。 他從前在樓里要忙的事情不算特別多,但還不至于閑著。 但自從被容灼包了之后,就沒什么事情可做了。 再加上容灼又不會天天陪著他,他只能找點事情打發時間。 “你要是想出去逛逛就去,我不在你也能出去啊,我朝花姐說一聲,讓她別攔著你?!比葑频?。 “行?!鼻嘤顸c了點頭,又道:“等我先把這個荷包給你繡完吧?!?/br> 容灼一怔,看了一眼青玉手里那紅綠搭配的圖案,“這是給我繡的?” “嗯,你要么?”青玉問。 容灼不忍駁了他的好意,忙道:“我要吧?!?/br> 說罷他又小聲問了句,“只是送我,沒有別的含義吧?” 他可是隱約記得,古代人互贈荷包好像有點什么說法,所以才想著要提前問清楚,別會錯了意鬧得不好收場。 “沒有啊,你不是跟我約法三章了嗎?”青玉道。 “那就行?!比葑坡勓员惴畔滦膩?,去找伙計要了些酒菜。 容灼發現青玉這人有點呆呆的,不過相處起來還挺舒服。 他暗道自幼被發配這里的人,幼年和少年時期過得多半都不怎么幸福,所以性情上會與常人不大一樣。 比如青石,性情冷冽沉悶,話少,難相處,還沒良心。 而青玉雖有些訥,但人卻挺老實,沒那么多心眼。 當晚,容灼沐浴過后便睡下了。 睡到中途再一次被青玉的呼嚕聲吵醒了。 他原想著青玉打呼嚕說不定是偶然,但如今看來是他太樂觀了。 無奈之下,容灼只能穿上鞋子又去了于景渡原來的住處…… 宮內。 “他為何要去我屋里睡覺?”于景渡不解道。 “屬下不知?!碧阶哟鸬溃骸叭菪」邮亲蛲碜訒r去了您房里,一直到天亮才出來?!?/br> 于景渡擰了擰眉,表情有些復雜。 “大理寺著火那晚,容小公子也曾去過您的房里?!蹦翘阶佑值?。 于景渡記得這事兒,當時江繼巖朝他說過,好像還說容灼把他的椅子踢翻又扶了起來。 “昨晚他只是進去睡覺?”于景渡問道。 “屬下靠近探聽過,里頭呼吸均勻,應該是真的睡著了?!碧阶用Φ溃骸八绯侩x開之后,屬下進去看過,里頭沒什么異樣?!?/br> 也就是說,容灼真的只是去睡了一覺而已。 可是好端端的,小紈绔為什么自己的屋子不睡,跑他屋里睡? 若是探子們分出點精力盯著青玉,多半就能知道容灼出來睡的原因。 偏偏于景渡不想讓自己顯得太小氣,并未著人盯著青玉。 甚至盯著容灼一事都是探子們順手辦的事兒,并非于景渡刻意吩咐的。 探子們見于景渡每次對容小公子的事情都比較上心,不敢怠慢了,自然盯得緊了些。 “本王知道了,退下吧?!庇诰岸傻?。 探子聞言忙依言退下,沒再逗留。 這時,一旁的黎鋒突然開口道:“要不要屬下親自去探查一番?” “不必?!庇诰岸傻溃骸八麗圩鍪裁幢阕屗霭?,別打擾他?!?/br> 黎鋒暗自揣摩了一番自家殿下的心思,試著開口道:“容小公子或許是念著與殿下昔日的情誼,所以才睹物思人?!?/br> 于景渡聞言一怔,看向了黎鋒。 黎鋒見他目光中并無惱意,便繼續道:“大理寺著火那日他在殿下房中踢翻了椅子,說明當時心里是惱了殿下,拿椅子撒氣呢??墒潞笏髅髦滥俏堇锏囊蛔酪灰味寄茏屗肫鸬钕?,還是選擇進去了,這說明什么呢?” 說明他在睹物思人??! 于景渡沉默半晌,而后轉頭看向了不遠處的矮幾。 幾上擺著容灼花五十兩銀子買來的那個琉璃花瓶,花瓶里插著一枝早已風干了的月季,那是他從尋歡樓里帶出來的。 看著那枝風干了的月季,他便不由想起了小紈绔第一次拿著花出現在他門口時的樣子。彼時少年漂亮的臉上,掛著坦然又恣意的笑,看向他的目光清澈又明亮。 “殿下,容小公子興許……” “不必再說了?!庇诰岸商执驍嗨?,“也別讓人去煩他?!?/br> “是?!崩桎h忙應是。 “去告訴江繼巖,今日可以動手了?!庇诰岸傻?。 “是?!崩桎h一喜,“此番定要好好給那位一個教訓?!?/br> “六弟這蠢腦子,只怕吃再多的虧,也不會長記性?!庇诰岸衫湫Φ溃骸按朔彤斒沁€他在江家別苑里那一遭?!?/br> 想起那晚被月季花刺扎的滿身是傷的容灼,于景渡目光中不由泛起了一絲冷厲。 這日,容灼過得依舊無比艱難。 課堂上夫子一張嘴他就開始犯困,起先還能勉強撐著,到了后來索性就直接伏案睡了過去。 夫子叫了他兩回,但效果并不理想,后來就隨他去了。 知道下課后,容灼才被人輕輕拍醒。 “容小公子,下學了?!庇腥顺?。 容灼迷迷糊糊睜開眼睛,這才發現叫醒自己的人是周豐。 “怎么又是你?”容灼揉了揉眼睛問道。 他這會兒剛睡醒,說話完全沒過腦子,下意識就問了出來。 周豐聞言頗為尷尬,忙轉頭看了一眼身邊的小廝,似乎是怕對方得知自己私下結交過容灼會不高興。不過這小廝卻沒回應他的目光,只一直盯著容灼看。 容灼睡覺時臉壓在衣袖上,留下了一道印子。 他皮膚本就白皙,稍有壓痕便極為顯眼,令人看了就覺得有些疼。 容灼順著周豐的目光看去,這才發現周豐身邊的小廝又換了人。 不過這次不是換了新人,而是換成了上次詩會時跟著的那個。 “咦?”容灼笑道:“你這小廝又換回來了?” “呵呵,是啊?!敝茇S尷尬一笑,又問道:“中午容小公子可否賞臉,咱們一起用個飯?!?/br> 容灼原想推脫,又覺得自己一直拒絕對方不大禮貌。 反正在他看來這個周豐也沒什么背景,兩人就算走得近,應該也不會有什么麻煩。 念及此,容灼便勉強同意了。 周豐做主在國子學附近尋了個館子。 那館子雖不及江月齋,但看著倒也雅致。 容灼還記著周豐當場戳破他的事兒呢,因此一直不大想和周豐說話。 但周豐卻絲毫不介意他這態度,倒是頗為主動。 “對了,我今日倒是聽了一件宮里頭的事兒,不知道容小公子是否感興趣?!敝茇S問道。 “宮里頭的事兒隨便說不犯法吧?”容灼忙問。 他平日里和段崢那幫人口無遮攔也就罷了,他們和段崢熟,所以還算值得信任。 但周豐不同,容灼可不敢隨隨便便跟他議論宮中的事兒。 “我朝又沒有因言獲罪的先例,你怕什么?”周豐失笑道。 “我也沒怕,那你說吧?!?/br> 周豐朝他身邊湊了湊,問道:“還記得大理寺那場火嗎?” “記得?!比葑埔徽?,抬眼看向他,“破案了?” “算是吧?!敝茇S道:“我今日來國子學的路上聽人議論,說大理寺的人在大火現場找到了兇手留下的東西,然后他們順藤摸瓜,找到了東西的出處,最后你猜怎么著?” “那東西是誰的?”容灼問。 “是六殿下養著的人?!?/br> 容灼聞言大驚,沒想到這事兒竟還能牽扯到六殿下。 他一直以為大理寺那場大火是江繼巖為了幫青石死遁而放的,萬萬沒想到事情會牽扯到六皇子身上。 難道……是江繼巖栽贓嫁禍給六皇子了? 還是說事情另有隱情? 容灼心念急轉,總覺得此事不大正常。 隨后,他很快想起來先前花姐朝他說過的話,六殿下是太子的人啊。 所以這次六殿下出事,嚴格來說太子應該也不好過吧? 這么一想,容灼便稍稍有了點情緒。 若此事真有隱情,那江繼巖他們要對付的可能不是六殿下,而是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