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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聲聲,起伏跌宕。一晃過去多年,她也變了許多,以前恣意跋扈,現在變得更沉默。不知過了多久,她慢慢松開我,用衣袖蓋著臉,擦了擦眼淚,長睫微濕,杏眸中帶著水汽,可她還是笑笑道:“其實我覺得蕭軻很好,總比那個陸冕強?!?/br>我知道她指什么,也微微笑笑。她又道:“說真的,陸冕那樣對你,你就不后悔當年為他付出的代價?”我搖頭:“我當時就是那樣喜歡他,從來一次,也還會那樣做?!?/br>芷云微微垂下頭,又是笑笑:“我明白?!?/br>我倆之間有些尷尬,但好在追魂蠱解了,蠱蟲交匯即死,以后就算我真有什么事,也能保住她的平安。我又找些話說:“畢庸關那邊可查到什么線索?”芷云聞言臉色又有些凝重:“有景玄宗的師弟探查多日,雖然確實查到蛛絲馬跡,但卻沒有實質進展,只能確定,固靈臺被毀,一定是正道所為?!?/br>我倆思索多日,都猜不到到底誰能知道畢庸關的封魔大術解法,此話便又暫時擱下。我與芷云回到久蕪居,卻見玉蘭樹下站著兩人。此刻已是初冬,玉蘭樹只有枯枝,風冷葉凋,帶著幾分蕭索。此刻又飄著小雪,院中落下一片素白。那人聽見聲音,回過頭來,露出一張白皙明艷臉蛋,看見是我,微微露出一抹笑意。“你回來了?我特意來找你?!鄙驔Q聲音帶著淡淡笑意,身上仍是穿著一件白絨披風,身上有些臟了,似是風塵仆仆在外奔波許久。細雪紛紛,可他肩頭已經落了不算薄的一層,應是在這里等了很久。想到有好幾日未見他,應該是他出去做什么事了。我對他沒什么好氣,也不理,徑自往前走。他旁邊少年皺眉將我攔?。骸罢咀??!?/br>我低頭看那少年,竟然是和夢闔君曾經在一起過的伯奇,不由微微蹙眉:“你做什么?”伯奇臉色不豫:“我家主人找你?!?/br>我微微勾起唇角,冷笑道:“我知道啊,可你沒看見我不理?”“你!”伯奇見我傲慢有些氣惱,“你不要不識好歹!”我只冷笑一聲,將他揮開,但手腕又被人攥住。“哥,我只是想送你件東西?!鄙驔Q面上只是帶著淡淡笑意,并沒什么氣惱表情,他身上帶著寒氣,應該是已經在院中站了許久。我本不愿理他,但芷云忽然道:“沈公子,你有什么東西要給他?”沈決對芷云微微一笑,慢慢松開我手,從袖中掏出一個木盒,將盒子打開,里面是一株暗紅花草,分辨不出品種,只是隱隱有流光暗火在花莖浮動,散發著淡淡煙熏氣息。芷云臉色一變:“炎息草!”我微微皺眉,不知是什么東西。芷云看我一眼,拉住我手:“一定要收下?!?/br>我看著芷云眼神十分認真,料想此物恐怕確實不平常,但想到沈決哪會這么好心,憑白送我一樣好東西,便挑眉問他:“你是要用什么來換?”沈決靜靜看我一會,不知為何那眼神看得我有些心虛,說不清道不明,好像有點傷心,又好像還有什么其他情緒。他笑笑,細長鳳眸微微彎起:“我還沒想好,想到了再問你要?!?/br>伯奇將那木盒放在我手中,有些憤憤看著我,好像我什么時候得罪了他。沈決微微垂下長睫,睫毛上落了雪花,又很快化掉,化成氤氳濕意。他轉頭看著伯奇:“咱們走罷?!?/br>伯奇眉宇間露出一抹失望之色:“主人……”沈決笑笑,牽住他手,向外走去。伯奇一步三回頭地看我,咬著下唇,最終只是留下一聲嘆息。我望著二人背影,不知為何竟覺得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見過……“沈凝。沈凝?!?/br>忽覺芷云叫我,我才發現剛才自己走神,扯出一抹笑意:“什么事?”“這廝西岐炎西草,你雖有道體,但修為盡失,若如霜凌境,必承受不了里面酷寒,但有了它,便不成問題。我拿去煉就丹藥,只需幾日便可,之后咱們還是盡快出發,別再耽擱。到底你身上的印制解除才最要緊?!避圃普业?,“這事你要不要告訴蕭軻?”我想了想,當初那事牽扯人許多,我與蕭軻才方互表心意,我不想節外生枝,便道:“不如還是晚些說,畢竟你知道當初我是因為……”芷云沉吟一會,點點頭:“我明白,不該說的我不會同他說。只是霜凌境在軒轅轄境,若無顧家同意,我們如何進去?”我也在為此事發愁,暫沒有解決辦法,只得道:“你先將炎息草煉藥,此事容我從長計議?!?/br>芷云點頭。我倆這才各自回去。第38章我本以為母親是將我與蕭軻的事告知舅舅和外祖母,誰知道,母親其實是昭告天下,我與蕭軻要不日完婚。卿平洲簡直引起軒然大波,本來我魔宗宗主的身份幾乎要被人淡忘,但此刻又有許多人有聲討之聲。但到底蕭家沈家勢力太大,我沈家無人敢動我。沈府之中喜氣洋洋,母親也傳信叫父親回來,但父親一直沒有回信,不知是不是還在嫌我給他丟臉。父親從小不喜歡我,極其偏愛沈決,我就算在他面前表現太好,父親也宿來只是冷淡挑剔。我入魔宗,被正道討伐的時候,他也從未出面為我說過一句。如今想來就算我真與蕭軻成親,父親也未必露面。母親一心想叫我與蕭軻快回南陽,我看得出蕭軻雖然平靜,但這幾天都心情極好,但我心系霜凌境的事,難免心事重重?;槭轮慌乱偻弦煌?,總要確定我能將九轉回天印解決才好,不然怎么給蕭軻交代。芷云是卿平洲為數不多的高階女藥師,閉關幾日,耗費心神終將炎息丹煉就,便催促我盡快動身為好??晌铱粗捿V滿眼溫柔,總是不知如何同他開口……不管怎樣,我倆婚事已經傳遍卿平洲,就算拖上幾個月,應該他也不會太介意。反倒是如何在三個月內進入霜凌境,方是我要擔憂的當務之急。我與蕭軻自從互明心意,他便夜夜偷偷潛入我房中。我倆畢竟是親表兄弟,外面已經將我傳得極難聽,也有許多正道罵他是敗類,被我所蠱惑。但蕭軻心情絲毫不受影響,絲毫不放在心上。又是溫存過后,蕭軻伏在我身上喘息。我有些無力,恍惚看著他笑著給我擦汗,又任他將身上清洗干凈??刹灰粫?,又在桶中弄起來。我已泄不出來,待他泄過身,又洗了一遍才回床上躺下。蕭軻側身躺著,慢慢來回撫摸我臉頰。我被他看得有些臉紅,微微別開臉,眼角輕飄飄掃他一眼,就見他似又起情欲,不由有些害怕,他再如何撫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