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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你怎么知道?我這還沒跟你說,你就這樣心急?!?/br>李芷云冷笑一聲:“你也不瞧瞧西邊道道火箭,全都是我景玄宗通信之物,至少也有百人已經上了流火島,你以為還能瞞我?”我笑笑,望著西邊流光閃閃,那豈止是景玄宗的火箭,還有青門山的破光雷。想不到這回與以往不同,竟動了這么大陣仗。該不會我那天生一對的師兄師弟也來了罷。早聽說他倆是一對世人欣羨的天才道侶。我百年中從通天境進入無塵境。那他倆呢?是不是已經相攜踏破無塵境,進入摘星境?若真那么厲害,那真是只差一步登天羽化成仙。哪像我,夜夜在郁孤臺獨酌,在月下吹風,做一個杯中仙人。我沈凝能變成全天下得而誅之的大魔頭,還真是了不起。向來不由更是得意,摟住我的好表嫂帶入懷中,壓在錦榻之上。兩個婢子早就悄然退下。月下只剩竹海之聲和皎白月光落在我倆身上。她這種大美人,近看之下更是美艷,我那傻表哥喜歡她也不奇怪,連我都動心得很。我靜靜看她,她只睜大雙眼有些茫然看我。輕笑一聲,又親她腮邊一下:“你這香氣極好聞,以后就都用這個,我月月叫人給你拿來好不好?”她只是靜靜看我,想說什么又似說不出。原來她不說話時候倒是更可愛,我又忍不住低頭親她一下,笑道:“你師兄為你要踏平流火島,這次若我真留不住你,你就跟他回去罷?!?/br>我本以為她要心花怒放,誰知竟忽然呆呆開口問我:“那你怎么月月送皂子給我?”我愣了半晌,實在忍不住輕笑出聲,笑得支撐不住,咳嗽兩聲,倒在她身上。李芷云又是惱羞成怒,狠狠推我卻推不動:“你起來!混蛋!你起來!”我埋在她肩頭笑得不能自已,任眼淚都笑出來:“這母老虎才是你?!?/br>有那三人在,景玄宗和青門山到底不是烏合之眾,但燃犀宮周圍的烈血陣殘忍至極,專吞噬低級修為的修士靈息為我所用,將祭品的骨血消融融為大陣的一部分,最后真能闖過烈血陣進入燃犀宮的也不過是那三人。雖說知道他們三個必能闖過烈血陣,但看著顧衍渾身是血,御劍而來,冷著臉站在我面前,簡直恍如隔世。一手托腮,懶懶望著他一臉陰冷表情,實在有些不耐,想著都到了這個時候,難道還要我去好脾氣哄他這個冷臉。見他在月下冷冷看我不說話,我只好先開口:“顧兄來了,那那兩個呢?”顧衍冷冷看我,又看著我身下李芷云,眸光鋒利,和他百年前那副冰山臉沒半點不同:“自然稍后便到。你霸占他人妻子,竟如此明目張膽?!?/br>我挑挑眉,打個哈欠:“你們正道中人就是迂腐,我和我的好表嫂清清白白。就算霸占,也是表嫂這母老虎要霸占我?!闭f著又笑著去親李芷云鬢發。李芷云臉色脹紅,在顧衍面前與我不清不楚,簡直是要叫這正道俠女羞憤欲死,只用盡全力推我,竟真一把將我推到地上。我不由笑得更大聲。“你還真張狂?!鳖櫻茼?,長劍瑩瑩閃過寒光劃過我臉上。李芷云見到那劍眼中一亮:“橫淵劍!”我捏捏她臉,不悅道:“怎么看見別人厲害就立刻忘了我?”李芷云臉色一變,又是瞪我不說話。我輕笑一聲,柔聲道:“我這師兄來了,怕是你的師兄也快了,你先下去好好打扮打扮,免得他見了說我虐待你?!?/br>不理李芷云掙扎,叫婢子將她帶下去,郁孤臺只剩我與顧衍兩人。我頗有興趣打量他那佩劍:“聽說這是上古奇劍之一。你們真厲害,動不動就能撿把霜天橫淵,叫我好是羨慕?!?/br>說著伸手去摸那劍,顧衍竟將將劍一橫,我躲避不及,劍鋒在我手指上劃出一道幾乎深可見骨的傷口。“??!”我輕叫一聲,連忙抽回手,有些不滿道,“師兄這么不講情面,一把劍而已,看看也不行?”“你不配?!鳖櫻軟]有表情,只是吐出幾個字,竟如劍過血rou,見血封喉。我看他半晌,又無所謂笑笑:“無妨,不看也罷?!鞭D頭望著樓外竹海,天邊流火道道,和越來越密的火箭流光。顧衍見我一副漫不經心樣子,冷聲道:“你就不怕我殺你?”“你要殺我,見我那一刻就已動手,何必等到現在?”我托腮看他,仍是在榻上斜斜躺下,任衣襟打開,裸露著半個肩頭,拾起酒壺繼續對月獨酌。那夜月色極美。竹海綠霧如濤,風里都是竹葉混著桃花的香氣。好似一場百年的浮光掠影,化作悄然消散無形的一場夢。顧衍沉默,只是靜靜看我。說來這人真是,每次最愛這樣看著我,我覺得好笑,也托腮看著他,看看大眼瞪小眼誰高誰下。終是顧衍不敵我,別開眼去,一臉正派君子見到邪魔外道的正氣凜然。我吃吃笑出聲,實在看不過眼他這嚴肅的樣子,挺起身來,伸手過去,為了避免再見血光,避開他手中長劍,輕輕扯住他衣襟,將臉湊上去,柔聲道:“好師兄,這么久未見,你想不想阿凝?”他眉他眼我都喜歡,他道貌岸然我喜歡,他冷著臉我也喜歡,當然,他若是肯對我笑一笑,那我應該能歡喜三天三夜。見他繃著臉垂眸看我,只好繼續主動將手臂纏在他腰上,直起身慢慢貼近,輕輕含住他耳垂:“好師兄,花前月下,四下無人,這樣的好時候,還不和阿凝快活快活。阿凝百年沒有見你,好想你?!?/br>“陸冕說得沒錯,你真是個婊子?!鳖櫻苈曇衾淅?。他慣會傷人。我最知道。字字如尖刀。真有一枚釘子釘進心里都比不上這樣疼。可我已習慣,再無狀的事都同他做過,還假惺惺裝什么。他雖這樣辱我,我還是貼在他身上,輕輕吻他臉頰,恨不能柔情蜜意將這冰山捂化。“師兄,你不是最喜歡聽我叫床,我好好叫給你聽。你別推辭,就讓阿凝快活快活罷?!蔽叶妓亓诉@么多年,再見他哪里能忍得住,身上都軟成面條,恨不得掛在他身上。將身上紫金紗衣脫了,月下皮膚更顯白皙,早就情動得泛著粉澤。只要靠近他我就受不了。夢闔洲里那些日日夜夜,他忘了也好,記得也罷,我總是那樣銷魂快活過,現在想再嘗嘗那滋味,就看這人肯不肯如我的愿。顧衍任我百般磨蹭,只是面色如常。他生得十分冷情,月下面容玉白,眉梢鋒利,目光冷清,一看就是薄情薄幸的長相,偏偏我喜歡,一看這張臉簡直要神魂顛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