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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一聲,但故作欣喜道:“那太好了,可以前去一探,我隱隱感覺,里面必有秘寶??上宜圆患?,不能同你一道了?!蔽逸p輕蹙眉,做出遺憾表情。其實哪有什么秘寶感應,反倒是隱約聽見那洞內有妖獸鼻息之聲,若是能將那傻小子引入洞中,再驚動那妖獸將他斬殺,也倒是一勞永逸了。我心中冷笑,自是不能露在面上。陸冕點頭道:“是,師兄,我一定好好探查,將秘寶取出來給你?!?/br>我微微一笑,伸手輕輕撫摸他臉頰:“不必,若是真能找到,就是你的機緣。我不通水性,注定與洞中秘寶無緣。你且早去早回,若洞中有妖獸看守,打不過就罷了,不可戀戰?!?/br>陸冕在我手碰到他臉頰時,身子微微一僵,長睫輕輕垂下,人也顯得更加訥訥無措起來,只是呆呆望著我,竟一時忘了說話,好一會才用力點頭,眼神竟十分認真:“師兄,我一定會變得很厲害的,等我將來有一天也有了本事,必不會叫那蕭軻再招惹你!”我自是不可能把他的話放在心上,一個就要隕落的修者而已,還談什么今后。可惜,我竟錯了。我在湖邊守了三天,本已料定他三日未出湖,就算憋也要憋死了,只怕已被湖中妖獸分食殆盡。正準備離去,卻見湖心汩汩冒出一陣氣泡,接著便露出一個濕漉漉的腦袋來,正是陸冕那廝。我心中震驚,這遮天秘境雖是二階秘境,但其實我早就暗中打探過,這里多為六階以上妖獸,對個初級弟子十分危險,若是單槍匹馬迎戰只能九死一生,更何況是在水中。陸冕見我在湖邊呆立,連忙游了過來,他有些吃力地往岸上爬,我連忙緩過神來過去扶他。陸冕渾身幾乎沒有一塊好皮rou,翻開的血rou被泡的有些發白,已經不怎么流血。淺的傷口幾乎成了淡白色,深的傷口幾乎深可見骨,而此刻也腫脹閉合起來。陸冕奄奄一息望著我,仰面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氣,間或咳嗽幾口血水。我便在他旁邊給他用靈息舒緩經絡和靈盤,而待我探到他靈盤時幾乎難以置信,他的靈盤我曾窺探過,不過手掌大小,而今卻已經是桌面大小了,再加上他是圓滿無缺的天盤,此刻雖靈息微弱,明明暗暗,卻也令人不由眼紅暗恨??蓯?,這番歷練奇遇必是我的,如今卻叫這賤人得了便宜!我勉強扯了扯嘴角,強壓下心中憤恨:“師弟可是在湖底有所奇遇?為何如此傷痕累累?”陸冕聽到我的話,緊閉的雙眼微微張開,長眸依舊沉靜。陸冕望著我微微一笑,又是露出一個無害的笑容:“師兄,你一直在等我嗎?想看著我……”陸冕不知為何話音一頓,“出來嗎?”我微微一怔,總覺得這句話略有些意味深長,幾不可察地皺皺眉,但還是耐著性子和顏悅色道:“當然啦,你都不知道,你在下面這三日,我好生擔心你……”說著,伸出手輕輕撫摸上他臉頰,臉也湊近些,故意輕輕貼在他身上,“師弟,你在湖中到底發生了什么?快同我說一說……”說一說,你這鄉下小子是如何死里逃生搶奪了我的機緣的。“師兄……”陸冕微微垂下頭,露出白皙脖頸,眼睛看向一邊,“你、你離我太近了……”我聞言稍稍退后,仍是不死心追問道:“好師弟,快同我說說?!?/br>陸冕不知為何,臉色竟有絲陰郁,沉默半晌,喉結動了動,抬起頭來,微微露出一個淡淡笑容:“師兄這么好奇?”這問題問得我有些措手不及,陸冕向來對我言聽計從,我說什么二話不說便是什么,何時有過反問我。“我……我不過是擔心你,若是那妖物未死,或者你身上受的傷有什么怪異之處,我及早知道,也可以防不妥?!?/br>陸冕微微一笑:“原來如此,別人只怕會恨我搶走機緣,只有師兄對我好?!?/br>“怎、怎么會?!蔽椅⑽e開眼。“那湖底是一只黑蛟,守著湖心一個秘寶洞窟,我同黑蛟廝殺三天,總算死里逃生?!标懨嵴f得云淡風輕,我卻聽得心驚rou跳。遮天秘境的千年黑蛟我是聽過的,應是這秘境中最厲害的妖物,之前入遮天秘境的修士不少就是隕落于這妖物之手。但這黑蛟向來行蹤不定,誰知道這般巧合就被陸冕遇到。這黑蛟幾乎相當于一個大圓滿的五階修士,他一個凝神初階,不現在約莫已經三階了,但盡管如此,也遠遠不是黑蛟對手,如何能夠從黑蛟手下逃出生天呢?“那黑蛟可還活著?”若是沒死,那可是后患無窮,難保帶它休整之后不會追殺我倆。“師兄放心,那黑蛟命數已盡,不可能再威脅我們了。我松了一口氣,抬眼再看陸冕,卻發現他身上傷口竟然逐漸愈合,剛才那些較淺的傷口幾乎已經愈合得只剩一條白線。“你……你身上……”我幾乎說不出話來,只能攥住他手臂睜大眼睛。陸冕低頭看向自己身上的傷口,微微一笑道:“師兄,我一直是這樣的,不然,我也不能活著出來了?!?/br>也就是說,他這三天在湖底反復受傷,但是憑借著這般逆天的愈合能力,換來一線生機。只是,他從何而來這般能力?為何老天如此不公!我沈凝尚無如此天資,他陸冕何德何能!我暗中咬牙,只覺恨意翻涌。陸冕見我沉著臉不語,以為我仍有擔憂,體貼道:“師兄,無事,我約莫再過一個時辰就能好得差不多了,只是我身上肋骨斷了幾根,暫時不能移動,要勞煩你陪我多在這里待上一會了?!?/br>我咬著牙擠出一絲微笑:“無妨,你且好好休息,我自然要陪著你的?!?/br>陸冕微微垂下頭,自嘲一笑:“師兄,你會不會當我是個怪物?”怪物?呵呵,你不本就是個怪物!我忙搖頭,上前安慰:“我怎么會那樣想,你天賦異稟,如此能力對你百利而無一害,你怎么會這樣說自己?”陸冕面色有些陰郁:“以前在南溪村的時候,我一出生沒多久,父母就接連去世,爺爺撫養我到五歲也去世了,之后我便一個幼童自己在村中過活。我一人孤苦無依,別人又拿我當成克死父母親人的不祥之人,更是不拿我當人看待。窮鄉僻壤糧食不夠,我一個孩童更是不知道多少次幾乎餓死。旁人欺我辱我,村人也有心腸歹毒的,想要將我賣掉,可是我拼死抵抗,卻被打得吐血,那次我不到半天就好了。后來也屢屢被人毆打,但傷好的速度越來越快,也越來越不容易受傷。村人發現了這點,就更拿我當個怪物,想用火燒死我,”陸冕又是自嘲一笑,眼中竟似有淚光,“可是我這個怪物,竟然連燒也燒不死。我還真是讓盼我死盼我殘者失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