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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快,但卻在意料之中。梁靖川側身避開的同時,將許昭意拽向身后,他抬手格擋開襲來的拳頭,屈肘結結實實撞上去。 砰—— 拳風掠過耳畔,肌rou骨骼相撞的聲音十分沉悶。 “把手給我挪開?!鄙蚣螐┥ひ衾锏牟煌纯於家绯鰜砹?。 “你做夢?!绷壕复ㄉ舷伦齑揭慌?,淡淡地吐出三個字,右手還裹著許昭意的腕骨。 他的眸色是沉郁的,薄唇是微抿的,漂亮的下頜線條緊繃,面上淬著絲絲縷縷的冷意,挺不耐的,過分沉郁。 氣氛跌到了冰點。 許昭意被拽得趔趄了下,才在梁靖川身后站穩,然后看著眼前一幕頭皮發麻。 事實上她并不樂意跟一個物件似的,被這倆人爭來爭去。她現在滿腦子都是狗血的言情小劇場,快被煩得沒邊了。 她知道這兩人水平,都是動起手來狠得沒邊的主兒。這些年沈嘉彥雖然一直追在自己身后喊老大,但他其實只是拿自己當朋友,處處讓著,沒打算也沒真動過手;梁靖川更是不消說,打架根本不留余地。 她就是沒想到,以這倆人的心性,居然能跟小孩子似的,一言不合就打起來。 見了鬼的幼稚。 力道和速度相差無幾,兩人交手之后就能覺察出。剛緩下攻勢,沈嘉彥的手掌掠他的喉嚨時,梁靖川出手如電,抬手提拳朝他的面門掄過去。 照這架勢,怕是要不死不休。 “怎么回事?怎么打起來了?”服務區的管理才分了神,這邊就動了手,她看著鬧得不可開交的一幕,出聲制止,“再胡鬧我要叫保安了!” “行了,別胡鬧了?!痹S昭意同樣忍無可忍。 許昭意貼身上前,強行制止這兩人的動作,出手干凈利落,硬是卸掉了沈嘉彥強勁的拳風,點住了梁靖川頂撞過來的膝蓋。 動作的確夠帥夠拉風,但她制止后的滋味很不好受—— 后發的寸勁震得許昭意虎口和膝蓋疼,麻意蔓延了半條手臂和小腿。 cao,真他媽疼。 這兩人下手太狠了。 梁靖川和沈嘉彥身形微僵,幾乎同時停下動作,對著許昭意異口同聲,“你沒事吧?” “沒事你大爺!我給你們倆一人一下試試?”許昭意忍不住想罵人,“你們倆想干嘛?決戰校園之巔,爭奪全國校霸之首嗎?” 許昭意有一萬句國罵要脫口而出。她心說招誰惹誰啊,居然為了兩個神經病犧牲這么多。 她揉了揉微酸的手腕,面無表情地晃過兩人,“要不現在去天臺痛痛快快打一架吧,地方空曠,都不用給你倆騰個地兒了。我就坐旁邊,給你倆鼓鼓掌?!?/br> 這下徹底消停了。 一場鬧劇莫名其妙地開始,無聲無息地結束。 好不容易緩和了氣氛,互相介紹完也算認識了,三個人順道去吃了火鍋。 地兒挑的特有老北京的味兒,一應物件是老的,主色調是暖的,懸頂掛著燈籠和油紙傘。地道的銅鍋涮rou,“清水一盞,姜蔥二三”,羊rou手切立盤。 許昭意再三交代別鬧事,才起身去調蘸醬。 “嘿,朋友,”不知道是想找茬,還是單純閑不住,沈嘉彥忽然莫名其妙地夸了梁靖川一句,“我看你身手不錯啊?!?/br> 梁靖川眼皮都懶得掀一下。 沈嘉彥翹了翹唇角,手臂搭在桌邊,微微傾身,“她跟你提過我的事嗎?我算是她發小,打小一塊玩,關系特別鐵?!?/br> “你?”梁靖川不著痕跡地打量了他一眼,像是看到什么笑話似的,輕落落地突出幾個字,“沒有,只字未提?!?/br> 沈嘉彥就算是傻子,也知道梁靖川對自己有敵意。但他沒想到,這人連基本社交禮儀式的敷衍都省了,半點面子也不給。 他意味深長地哦了聲,深邃的桃花眼漾著不明的情緒,似笑非笑道,“看來你倆關系不怎么樣啊,要是跟我在一塊,她肯定無話不說?!?/br> “也可能只是因為你不重要,”梁靖川懶洋洋地向后靠去,意態輕慢,“不值一提?!?/br> 沈嘉彥被他激得微微皺眉,臉色哐當當直落三千尺,微攏的手掌在桌下緊攥成拳,隱隱能看到手背淡青色的血脈。 媽的,這人可以啊。 是跟他比誰會的成語多嗎? “隨便你怎么說,”沈嘉彥不還對方一刀就不痛快,用一種足夠平靜的語氣,把意味不明的話說完,“反正她的籃球是我教的,她上下學是我接的,她從小到大就給我做過飯,我們朝夕相處、形影不離,可能沒有比我跟她更親密的人了?!?/br> 梁靖川輕扣著桌面的手忽然頓住了,面無表情地抬了抬視線。 沈嘉彥挑了下眉,心說這哥們是不是打算翻臉掀桌,再打一架。 氛圍僵硬時,面前多了一份調好的蘸醬。 剛回來的許昭意莫名其妙地看著兩人,“你們又在聊什么?” “沒什么,”沈嘉彥這次學乖了,挑起半邊嘴唇道,“我就是想給你同桌講講,先來后到的故事?!?/br> 許昭意:“……” “先來后到?我只聽過先撩者賤?!绷壕复龡l斯理地抿了口茶,輕哂,“不過我可以抽時間給你講講,后來者居上的故事?!?/br> 太找揍了。 三言兩語又要把人撩到上火。 “停!”眼看歷史又要重演,許昭意一言難盡地看著兩人,“你倆有完沒完?能不能好好吃飯?好不容易消停會兒,又打算組團去中國成語大會pk嗎?” 如果能重來一次,她就算腦殘了也不會再心存僥幸,以為一起吃頓飯就能緩和關系。 一頓飯吃得無比坎坷。 許昭意十分懷疑,自己以前并不夠了解這兩個人,居然能把氛圍搞僵到這份上,過完兩招還要嗆對方兩句?,F在終于沒什么反應了,就冷著臉垂著眼,周身上下籠罩著股難以言說的氣場,沉郁的,不耐的,冷淡的。 挺壓迫人。 許昭意有生之年是不打算再跟他倆共處一室了。 - 月朗星稀,風疏夜濃。 熬到分開后,時間也折騰到不早了。沈嘉彥為今天的所作所為口頭檢討了一路